徐丽也是窝里横,遇到这种情形,就成了怂包一个。
真踏马过分!
至于对一个残疾人不依不饶吗?
我要是在场,一定跟臭老头动刀,管他有没有女保镖!
“嘿嘿,那老头见我服软了,也就不再追究。”
我爸居然没志气地笑了,继续又没志气的得意炫耀。
“他消了气,就让我们同桌吃饭,还询问了家里的情况。”
“关他屁事!”
我依然生气,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我爸还真是容易满足,傻的可怜!
“我又不傻,看得出他不是泛泛之辈,把倒霉事儿都说了。他觉得我混得这么惨很可怜,让女保镖留给我一个礼物,还留下手机号,然后就走了。”
说这些话时,我爸的眼睛都在放光!
我更加鄙夷,斜眼儿道:“他还能留给你黄金珠宝?是廉价的保养品吧,小心吃了被毒死!”
我爸猛拍了一下大腿,呲着大牙笑起来。
“哈哈,不愧是我儿子,你还真猜对了!他给我留下了一盒金条,加起来有30斤呢!”
什么?!
我彻底被惊呆了!
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酒店偶遇,居然就送黄金。
卧槽!
这是什么人,当真把金银当做粪土吗?
不不,一定是假的,骗我爸这种**。
我爸见我不信,努力抬起**,从后面摸出了一根黄澄澄的大金条递了过来。
“小岩,我给你留了一根,混不下去的时候能当钱花。”
我皱着眉接了过来,但金属特有的坠感让我心头一沉。
连忙低头翻看一下,上面标注的是500克,纯度则是9999!
这也……太扯了!
从刘芳菲的口中得知,今年黄金便宜,七十左右一克,这一斤的回收价也得三万多吧?
“其余金条呢?”我不由打听。
“都到银行兑换了,一百多万。”
我爸竖起了一根手指,天降横财,喜气洋洋,难怪要找我回家吃饭!
没错,金条是真的!
我连忙问道:“你知道老头的名字吗?”
“不知道!”
“会不会是那老头搞错了,把养老金稀里糊涂送给了你?你打电话问了吗?”
我对此持谨慎态度,这事实在太离谱了。
萍水相逢,哪有上来就送价值百万的黄金,除非脑子有病。
“发现是金条,我就打电话问了,他说是留给我的,还让我别不舍得花,积极康复,别丢祖宗的脸。”
黄金,谁不喜欢!
我把金条揣进兜里,问道:“回家后,你又跟老头联系了吗?”
“显示是空号,他换号了。”
我爸摇摇头,又自信道:“他有我的手机号,难说哪天会主动打来,真是个好人啊!”
扯淡!
好人怎么会逼人下跪。
可是,逼人下跪,又怎么随手相赠百万黄金?
我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那老头长什么样子?”
“六十多岁吧,长得挺帅,也很有气质,白衬衫、背带裤,戴着礼帽,拄着个文明棍……”
我爸努力回忆着,我再一次震惊在当场,急忙又问:“女保镖什么样子?”
“西装,短马尾,二十五六吧,很漂亮,但是不和气。多看她一眼,就瞪人。”
这次我爸回答很快,又让我极度鄙夷他。
真是恶习难改,只怕当时,他的眼珠子都掉在女孩身上了吧!
破案了!
我爸遇到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谷爷,女保镖是小雪。
吃人不吐骨头的谷爷,为什么要给我爸价值百万的金条?
谷爷像是早有准备,故意制造了一起事端。
谷爷没送我金条,却送来了江湖通告书。
我们家被谷爷盯上了!
这让我觉得后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一次旅游,我爸遭受屈辱,却得了一笔巨款。
徐丽更是觉得,补办婚礼是多么正确。
她是个贪财的女人,倒是不用太担心,她今后会苛待我爸。
“过来吃饭吧!”
餐厅里,传来徐丽的喊声。
我推起我爸,来到了餐厅,徐丽炒了八个菜,色香味都不错,厨艺明显比原来好。
徐丽还打开了一瓶红酒,摆上三个高脚杯。
餐桌中间是个花瓶,插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花。
这也是徐丽的本性之一,她很小资,喜欢享受生活。
我要开车,没喝酒。
我们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徐丽不免问起了付晓雅,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并不想跟她说太多。
听得出来,徐丽开始以女儿为荣了。
我比较高兴的是,我爸的精神状态很好,开始走出成为残疾人的阴霾。
晚八点。
我拒绝留宿的要求,离开了曾经的家。
徐丽把我送出门外,希望我能经常回来。
我嗯啊敷衍着,就当做没听见。
我绕车一周,仔细检查后,这才开上轿车,沿着来路返回。
转过两个路口。
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辆破摩托,骑车的是一名脏兮兮的男人,不停地左顾右盼。
摩托车慢得像是蜗牛,偏偏占据着快车道。
老黑曾教过我,遇到这种情况,要考虑各种可能性,择机超车,随时减速。
于是,我一边盯紧他,一边谨慎加速,准备从一侧超过去。
突然,
摩托车身倾斜,后座的大包里,滚落出一个黑色圆球,冲向我所在的车道前方。
我急忙猛踩刹车,轿车发出吱呀的怪叫声。
只差一点,轿车就撞上了圆球,我也被惊出一头冷汗。
掉落了东西,摩托车却全不在意,骤然加速前方直接左转,消失在另一侧的胡同里。
踏**,差点害老子出了交通事故。
我开了双闪,骂咧咧地下了车,来到前方查看。
是个铁球无疑,却是空心的,分量不算很沉,外壳非常坚固。
但从高度看,正好可以卡在我的轿车下方,拖着前行,必须会导致轿车失灵,后果无法想象。
我将铁球抱起来,放进后备箱。
我重新启动轿车,继续小心地向前驾驶。
此刻,我已经明白了,骑摩托那个人,就是一名杀手。
他没机会靠近我,就想在路上制造车祸,但方法也太过拙劣了。
没有直接回家,我将轿车停在KTV门前,抱着那个铁球,来到了韩风的办公室。
有一点,韩风值得我学习,面对楚海龙这样的劲敌,他依然能坦然自若,坐在沙发上弹着吉他,嘴里还哼唱着歌。
见我进来,韩风立刻放下吉他,笑问道:“兄弟,抱着个啥玩意?”
“有人突然往路上扔了这个铁球,幸好我车速不快,否则就撞上了。”
我将铁球放在办公桌上,心有余悸。
“**的,啥阴招都用啊!”
韩风一边骂着,一边过来查看,还抱起来,掂了掂分量。
“空心的,这东西伤害不会很大。”
韩风皱着眉,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继而拿起手机给老黑震了一下铃。
很快,老黑就进来了,看见我,点头一笑。
“老黑,你来仔细瞧瞧,这玩意有啥古怪。”韩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