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别人抓我的领子,这是一种极度的不屑。
跟着老黑学了那么多搏击术,我知道该怎么应对。
双手突然扣住黄毛混混的手腕,用力下压,他立刻疼得松开手,怪叫起来。
我趁机飞起一脚,踢在了黄毛混混的腹部,他身体不受控地后退,摔在了地上。
“卧槽,还敢动手。”
浪哥大感意外,继而恼火地吩咐道:“兄弟们,使劲打,往死了打,出事有我担着!”
另外两名小混混,左右扑向了付晓雅和常思思。
付晓雅看准了,一巴掌扇在小混混的脸上,打得这家伙一个趔趄,嘴角冒出了血丝。
啊!
另一名小混混发出惨叫。
左手捂着右手,鲜血滴答答往下淌。
“浪哥,她,她有刀。”
小混混龇牙咧嘴,惊恐地不断后退。
常思思满不在乎地哼笑,手术刀又藏进了袖口里。
三名手下都是废物,浪哥没了颜面,朝着轿车怒喊:“老高,快下来,本少爷要是受伤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车上还有一名中年司机,就是浪哥口中的老高。
他迟疑地下了车,手里竟然拎着一把**,长度超过半米,夜色中泛着寒光。
到底闹大了!
我一阵心慌,手术刀怎么能打过**,这次注定凶多吉少。
“我爸是公安局长,你们胆敢行凶,都抓起来蹲大牢!”
常思思也有点怕了,不得不将父亲的身份搬了出来。
“真扯,当老子不知道,龚局长只有两个儿子。”浪哥嘲讽道。
唰!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的刀尖,就抵在了我的咽喉处。
这名叫老高的司机,不但带着可怕的凶器,身手竟然也是一流。
有人群驻足围观,却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不!”
付晓雅高喊,“别伤害他,我跟你们走。”
“槽,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识趣点,至于这样吗?”浪哥哼声道。
“谁也不许动我姐。”
我憋红着脸,怒目而视,索性将下巴一抬,指着自己脖颈道:“踏**,有种你就刺进来!”
“打他!”
浪哥又对小混混们下令。
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快速驶来,骤然停住。
两名黑衣保镖下了车,紧跟着下车的,正是云梦迪。
我知道救星来了,不由激动地喊道:“云姐!”
“你想干什么?”
云梦迪眼睛微眯看着老高,目光不善。
老高没什么反应,依然用**抵着我的咽喉,他只听浪哥的安排。
一名保镖直接扔出手机,直奔老高的面门。
老高侧头躲过,保镖冲过去便飞起一脚,踢向了他的手腕。
这让老高不得不抽回**,却掉头一刀劈向了保镖。
保镖后退闪开,西装竟然被划出一道口子。
另一名保镖也冲上前,同时抽出了腰带。
两名保镖跟老高缠斗在一起,到底更胜一筹,几个回合,老高就被抢了**,身上挨了好几下拳脚。
“你……”
浪哥打量着云梦迪,抓了抓脑袋,忽然想起来了,“你,您是云董?”
“苍少爷,当街行凶,了不起啊。真以为你老子爹什么都能摆平?”
云梦迪认识浪哥,冷嘲热讽道。
“哪有的事儿,就是想交个朋友。”
浪哥立刻换上笑脸,也换了口风。
“他们想要……”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云梦迪给打断了,“苍少爷,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有意见可以跟我提,犯得着动手吗?”
“当然没意见!没有!云董可是临州第一女强人,雷厉风行,巾帼英雄。”浪哥半弓着腰恭维。
云梦迪厌恶蹙眉,一声轻喝:“还不快点带人走。”
“好!好!”
浪哥连连点头,招呼一行人狼狈地上了车,迅速驶离。
“云姐,谢谢!”
我鞠躬致谢。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她,事态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敢想象。
付晓雅和常思思,也连忙向云梦迪表示感谢。
云梦迪这才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隐瞒,大致讲述了一遍,从没想惹事儿,却碰巧遇到了这伙臭流氓。
“他们家在临州市也算是根深蒂固,势力不小,你们别计较了,以免节外生枝。”云梦迪劝说道。
“我们明天就走,就当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
付晓雅和常思思互视一眼,都没说话,她们当然不甘心。
“你们这两个丫头,长得漂亮招风,穿着却普通,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好欺负。”
云梦迪翻了个白眼,“走吧,我带你们去买几套衣服。好好打扮起来,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不敢小瞧了。”
“云姐,不麻烦你,我正想带他们去买衣服。”
我连忙推辞道。
“小岩,你跟着付钱就行了。”
云梦迪不容分说,踩着高跟走在前头。
“快点啊!”
我轻轻推了下付晓雅和常思思,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云梦迪做事并不拖拉,走进商场后,直奔服装区。
这里的商场都能刷卡付款,倒是省得我取现金。
半个小时后。
我们走出了商场,付晓雅和常思思都拿着大包小裹,难掩一脸的喜色。
都是名牌服装,还有最时尚新款的鞋子。
云梦迪还给常思思选了一顶针织的白帽子,此刻正戴在头上,显得更加可爱。
花了八千多!
我却只混了一件T恤衫。
再次道别,云梦迪坐上车离开,没忘叮嘱我,回去后常联系。
我们重新回到云河大酒店,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
付晓雅拉着我,进了她的超级房。
常思思也跟了进来,第一时间就去换新衣服,对着穿衣镜照个没完。
“小岩,老实交代,云梦迪为何对你这么好?”
付晓雅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跷着大长腿问道。
“眼缘吧!”
我只能这么解释。
“你没跟她发生点什么吧?”
付晓雅使劲盯着我,像是非要盯出点什么东西来似的。
“姐,你这么说,就是侮辱云姐,她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
我很不满,凡事都往脏处想,男女之间就没朋友了。
“唉,一看到她,就想起徐丽,心里就不免堵得慌。人长得这么像,差别可真大,一个是满肚子牢骚的家庭妇女,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集团董事长。”
付晓雅感慨万千。
“晓雅,没准是你失散多年的小姨。”常思思笑着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