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愣是吵出了一群人的效果!
“都停下,谁也别搜了!”
司徒擎恍惚觉得自己又上了一回早朝,耳朵都听疼了,不耐烦摆摆手道:“都停下,谁也别搜了!”
谢元棠顿了下问:“父皇,您不查我啦?”她还预备要是司徒擎实在对她的货有兴趣,她就高价卖给他呢!
司徒擎斜她一眼道:“为了你的货,言太傅和你外祖父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回去感谢他们吧!”
谢元棠唇角往上掀了掀,笑着道:“那还是父皇最疼棠棠!”
司徒擎傲娇地哼了声。
小混账,知道就好!
司徒擎状似正色道:“不过下不为例,若是让人抓到什么小辫子,可别怪朕没提前警告你。”
谢元棠一听这话,脑海中自动同声传译:只要别让人抓到把柄,你干什么都行!
从皇宫离开后,谢元棠悄悄问司徒砚。
司徒砚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微笑道:“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府兵,只不过都控制在不惹眼的范围内罢了,咱们家没有兵马,只是一点劣质**,父皇自然不会当回事。”
没兵马,劣质**……
谢元棠挑了挑眉,仰着小脑袋看她夫君。
……
晚上,白浪照旧“上夜班”,不用锻炼精神力,谢元棠总算能好好睡一觉。
次日上午,谢元棠醒来时,司徒砚已经离开了。
“殿下说他今日和二皇子他们负责督工沧雀使者的别院修建进度,让您安心在家不必担心他。”
顿了顿,白芙迟疑着道:“还说……让您不必理会皇上的旨意天天进宫请安。”
红蕖听见这话,小声嘟囔道:“殿下明明说的是‘惯得他’,白芙姐你改词儿了。”
白芙:“……”那话殿下敢说,她敢吗?
谢元棠审了伸懒腰,刚想说自己饿了,还没开口,忽然嗅到一股鸡屎味儿!
她下意识往门外看去,问道:“怎么一股子臭味儿?老六来了?”
白芙:“……不是,是白公子。”
白浪?
谢元棠眼睛一亮,登时站了起来:“他也掉粪里了?人在哪,快让我开开眼!”
话音落,不等白芙和红蕖答话,小身影就已经窜了出去。
相隔不远的树荫下,白浪瘫在藤椅上,白色的衣衫上沾了泥,但他却一点也没感觉似的,整个人像死尸一样生无可恋!
在他身旁,放了十枚鸡蛋,从蛋壳上面的鸡屎可以看出,确实是原生态刚下出来的新鲜蛋!
谢元棠兴奋地跑过来想要看好戏,结果看见这一幕不由愣了下。
多少年了,她都没见过白浪这么丧气的样子!
出于对学弟的关心,谢元棠忍着鸡屎味儿走过去,食指戳戳白浪的肩膀:“怎么了这是?就算掉鸡棚里你也不用这么伤心啊,老六也掉过,不过是被所有人嘲笑一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噗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谢元棠嘴角已经合不上了。
嗯……学姐对学弟嘛,关心是有的,就是没那么多而已!
白浪瞥了她一眼:“好笑吗?”
谢元棠点点头,小酒窝藏也藏不住:“很好笑!白公子,你介意我把这件事写进丧尸观察日记里去吗?留着十年后我慢慢欣赏!”
白浪皮笑肉不笑道:“那还有更好笑的,你想听吗?”
谢元棠微讶:“更好笑的?是什么?”
白浪哼了声,大长腿一迈,从藤椅上坐起来,食指向下点点对面的石凳:“学姐,你坐。”
谢元棠愣了下,一边谨慎地坐下一边道:“你突然这么礼貌,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浪嘴角一咧,笑得有几分恶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谢元棠想也不想:“好的。”
白浪下巴努了努:“昨儿的单子挣了五个铜板加十枚鸡蛋,你拿去煮煮吃吧。”
谢元棠:“……”这都什么单子啊?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白浪:“为了五个铜板,真是辛苦你了学弟,你放心,十个鸡蛋学姐一个都不吃,都煮好给你留着!”
白浪哼了声白她一眼:“有个人家里的鸡不生蛋了,让我去看看,我帮他解决了……”
“等等!”
他话刚说一半,谢元棠就打断他:“你怎么解决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让鸡生蛋?”
白浪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这还不简单?我去另一家养鸡的那里买了一只鸡,放回这家,再把那只不生蛋的鸡带走喂狗,不就行了。”
谢元棠:“……”
她看看白浪,再看看那五个铜板:“所以你昨晚忙一宿,才挣五个铜板不说,还搭进去一只鸡?”他们这生意真能回本吗?
好消息都这样,谢元棠有点不敢听坏消息了。
白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第二个消息是,咱们的店名有了,还是广大百姓帮咱们起的。”
谢元棠眼睛一亮,小手摸着下巴连连点头:“在百姓口中流传出来的名字,肯定简约又好记!不错不错!叫什么?比之佛音阁暗香楼如何?”
白浪伸出三根手指:“差不多,也是三个字。”
谢元棠眼睛更亮了,小手期待地握在了一起:“叫什么叫什么?”
白浪唇角微启,微笑着缓缓道:“养、狗、的。”
谢元棠:“……”
大佬棠表情裂开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盯着白浪问道:“你再说一遍,叫啥?”
白浪咬牙切齿道:“养狗的!全名叫‘乱葬岗养狗人’,文雅点叫‘野狗宠物店’!”
哐嚓!
晴天一道霹雳,劈在大佬棠的脑门上!
谢元棠眨巴着眼睫,张了张口,干涩地问:“咱们叫养狗的?还能改不?”
白浪叹了口气:“可以改,可是……现在就这名字流传广,改了以后这两天就白干了,而且就算改了,私下也摆脱不掉‘养狗的’这个昵称了!”
谢元棠欲言又止,最后长叹口气,往石桌上一趴,不动了。
白芙和红蕖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元棠和白浪一个瘫在藤椅上,一个瘫在石桌上。
两位大佬似乎遭受了严峻的打击,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