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姜洛神却很淡定,“放心吧,秦风他既然敢现身于此,便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应付各种情况。”
“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在他的手上,应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上官心妍却有些不信,今日之武元甲,已非昔日之武元甲,如若还是用旧眼光看待对方,怕不是要吃大亏!
不光是上官心妍,炎千烈、姬如雪等九帝传人,同样觉得姜洛神太盲目相信秦风了,要知道上次的失败,非但没有让武元甲这位真武传人沉沦,反而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般,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志和潜力!
现在的武元甲,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人物,纵然秦风在仙机山一战中已经展示露出了惊人的实力,也未必能胜!
然而,在那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武元甲那一杆战气逼人的长枪,已是出现在了秦风的面门!
岂料,如此战威惊人的一枪,却在秦风的面前戛然而止,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而后所有人便震惊地发现,那一杆长枪,竟是被秦风用两根手指给夹住,这十指关,就犹如天堑一般,让武元甲无法逾越半分!
“你非我之敌手,我不想辱你,退下吧!”
夹住武元甲的长枪,秦风的目光却依旧淡漠,旋即只是屈指一弹,手指弹在了枪尖之上!
霎那间,火星四射,武元甲竟是连人带枪都被弹飞了出去!
“什么?”
如此一幕,让大帝书院的众人皆不由瞠目结舌,以武元甲现在的实力,他们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龙虎斗,却没想到,武元甲竟会败得如此之速,竟被秦风一根手指弹飞了出去?
武元甲稳住身体,却瞬间热血上头,气得快要发疯,面对他的攻势,秦风却只用两根手指对敌,这明明是故意在羞辱他,还说什么不想辱你,简直是虚伪至极!
“秦风,今日我誓杀你!”
“战神之怒!”
武元甲的气势犹如火山般喷发而出,他紧握手中之枪,绝世战威绽放,以战破九天十地之姿,全力暴刺而出!
“蠢货!不知进退!”
秦风的眼中寒芒一闪,再无废话,手掌一翻,荡天圣戟横击而出!
“秦风,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病老人莫渊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秦风眉头一皱,收了七分力,只余三分,但依旧击飞了武元甲!
“哇!”
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武元甲的虎口被震裂开来,但眼眶依旧通红,瞪眼欲裂!
自从落败于秦风后,他日日苦修,实力突飞猛进,不该会是这样的结果!
“够了!”
武元甲还不服气,却被莫渊直接镇压,束缚了身体,不得动弹!
秦风淡淡一笑,看着病老人莫渊,道:“老院主,也就是看您的面子,否则这小子今天怎么也得搭上半条命,算是小惩大诫!”
“老院主,放开我,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武元甲已经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莫渊轻叹了一声,只能是一掌击在了武元甲的后脑勺上,将后者击晕了过去。
身为大帝书院的院主,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武元甲和秦风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武元甲豁出性命,也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这位真武传人,算是被秦风彻彻底底地碾压了。
“秦风他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如炎千烈、姬如雪等九帝传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现在的秦风,实力恐怕已经将他们这些九帝传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秦风,我们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不得已才加入至尊殿,但这并非你之本意!”
上官心妍趁机站了出来,对着秦风喊话道:“回来吧,只要你点头,便依旧是大帝书院的学生!”
说完,上官心妍看向了不远处的莫渊,然而莫渊却是并未开口,似是默认了她的说法,这让上官心妍内心很是惊喜。
可秦风的回答,却等于迎面朝她泼了一桶冷水,“当初遭遇风帝和猿魔老人截杀,是邪帝救了我,我加入至尊殿,乃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如今岂可做出忘恩负义之举!”
“不过,你们放心,看在过往是同窗的份上,对于尔等大帝书院的学生,我会手下留情!”
“秦风,你……”
上官心妍闻言,不由俏脸一变,可不等她再劝,就已被秦风无情打断,“行了,此事已无商量余地,不必再多言!”
大帝书院乃云汐所设,他本就没打算在大帝书院久待,至尊殿反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何况现在的他,还被邪帝种下了元神印记,在解除元神印记之前,他不可能叛出至尊殿!
正当上官心妍还欲再说的时候,一道充满不善的森冷之声,却突然在半空中响彻而起,“秦风这小畜生,在仙机山杀了那么多古族强者,简直是罪该万死,还想回归大帝书院,那更是痴人说梦,本族长绝不答应!”
说话之人,是一名鹰钩鼻中年人,正一脸阴寒地盯着秦风,眼中尽是森然杀机!
此人,正是雷族族长,雷狂!
雷族的大长老雷震狱,就是在仙机山战场上,死在了秦风的手里,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秦风皱眉,只是瞥了这雷狂一眼,眼中却满是鄙夷,“关你屁事,小小初阶准帝,再敢言语,我不介意先灭了你!”
此话一出,整个万界山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那一道道目光,皆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秦风,他们没听错吧,那可是雷族族长雷狂,堂堂准帝之尊,到了秦风的嘴里,居然变成了“小小初阶准帝”,仿佛杂鱼一般的角色,极尽轻视之意!
“哈哈……”
雷狂气得脸色发紫,怒极反笑,“好大的口气,本座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胆敢夸下海口,给我死来!”
身为堂堂准帝,对秦风这样一个小辈出手,这有失身份,本来他还特地准备了一番说辞,打算先将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到时候再出手,那便顺理成章了,可谁能料想,他纯属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