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予:但是只有他一个人不行?
青预:对,他说至少得再叫五六个人一起
青预:主要是我刚刚当着他的面拨了一下电话,真的提示不在服务区,他就服了
露予扯了扯嘴角,倒是不意外。
露予:那我一会儿找机会寻几个同学,继续劝说一下
青预:那个,其实咱可以不用管的,等明天天亮以后用逃生红绳出去不就行了
露予:湖栖山庄三面环山,剩的一面是小溪,就算出了民宿,你觉得我们能够跑到山底?
露予:别忘了你还带个孩子
青预:嘶……好吧,那我也加入
露予:嗯,那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三个人了,剩下几个等我去游说过来
关掉控制面板,露予小心地走出隔间,随后来到厕所门口,探头出去左右观察,确认无人后来到大厅。
上次路过急着躲藏,只瞄了眼前台,其他没仔细看,这会左右观察,才发现民宿的玻璃大门不知何时上了锁。
露予迅速收回视线,通过楼梯上到二楼。
来到二楼的楼梯间,露予听见楼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便没有作死继续上楼,而是随便敲响了二楼的一间。
“咚咚咚”
门内好一会才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露,露予吗?”
露予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安净,立马回到,“对,是我,开门。放心,现在杀人犯不在这个楼层。”
门内传来锁链相互碰撞的声响,片刻后房门打开,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迅速抓住露予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其拖进屋内。
“当心当心,别撞头了!”安净焦急的声音传来。
露予扶了下墙壁站稳,抬头看向把自己生拽进来的家伙。
是个挺高的女生,冷脸看着露予。
安净在后面急急忙忙地关门锁门,一转头看见二人互相冷冰冰地盯着看,有些不解,小心地问,“那个,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露予与那名高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安净被吓了一跳,默默从旁边溜过,坐到床边。
“你,”高个女孩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露予,冷冷开口,“也是【玩家】吧。”
露予眉头微挑,“你也?”
“嗯。”高个女孩高冷道。
坐在床边的安净默默探头,感觉二人气氛似乎缓和了些,自己也松了口气。
“你是哪个组织的的?”露予问。
“【蝶语】。”
“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安净虽然不明白露予为什么不知道同班同学的名字,但还是插话道,“她叫杜诗。”
“嗯。”杜诗面无表情地点头。
露予跟杜诗相互看着在门口僵持了一会,“那个,杜诗,我们可以进去吗?还是要一直站在门口?”
杜诗垂眸看了露予一眼,默默转身走进房间内。
露予也跟着进去,靠着墙道,“你们看见群里那个‘A’发的消息了吗?”
“看见了,”安净回答,“感觉也太冒险了,而且我们几个学生,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一个持刀歹徒啊?”
露予微微颔首,看向杜诗,“那你觉得呢?杜诗。”
杜诗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模样,“直接,弄死。”
安净紧张地扯了扯嘴角,有些着急地同露予解释,“那个,杜诗她不是那个意思,别害怕她没有那种反社会人格,杜诗平常人挺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这个山庄以后就有点奇怪……”
“我知道。”露予抬手止住安净的解释,看着杜诗,“这样,你跟我一块,我们出去把那个杀人狂按住绑起来,怎么样?”
杜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安净惊恐地瞪大眼睛将其拦住,“冷静,杜诗冷静啊!”
露予也道,“别着急,不是现在,我们还得再找几个人才行。”
“再找几个?”安净用难以理解的目光看向露予,“所以你们真的准备出去把他按住?”
“对。”露予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低头打开手机,把青预、全勇和杜诗还有自己拉了个群,群名叫“X班的救赎”。
“好中二的名字。”杜诗罕见地表达了吐槽。
露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那就说好了,等我再找几个人,咱们约个时间,就出动。”
“好。”杜诗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那那,那我呢?”安净莫名地感到些许凌乱。
闻言,露予抬眸看了眼胳膊比自己细一圈的安净,道,“你作为我们班的火种,在房间里保护好自己就行。”
“不是,啊?”
露予垂眸,打开同学群翻找杀人狂现在的位置,并随口询问,“你们两边隔壁住的都是谁?体型壮吗?”
“比我瘦。”坐在床边直视前方的杜诗道。
露予看了眼杜诗即使是放松状态也将校服袖子撑的鼓鼓囊囊的胳膊,想说的话在喉间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跟安净比起来呢?”
“壮。”
“胆子大吗?”
“左边房间的胆子比较大,上次去鬼屋玩她俩全程睁眼,还敢跟npc互动。”安净插嘴道。
露予“嗯”了声,此时也从群聊中得知了杀人犯的位置——三楼。
正准备趁此机会出门去拜访左边房间的同学,安净忽然开口将她叫住。
“对了,那个,于晓岸没跟你一起吗?”
闻言,露予微滞,随后垂眸回头看了安净一眼,语气平淡,“她死了,被杀人狂砍死的。”
安净坐在原位,窗外一片平静,她却仿佛被雷劈中,“所以,所以我看见的走廊上的血迹,是,是……”
露予面向房门,抬手解下上面的锁链,“不止是她的血,那个杀人狂,还杀了其他人,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查查有谁一直没在群里说过话。”
安净呆坐在原位,颤抖的双唇张了又张。
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当露予按下门把时,安净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痛哭。
露予动作微顿,随后打**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杜诗笨拙地拍着安净的后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