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贺晨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炸的罗艳摇摇欲坠,甚至有一种什么东西裂开了,想从石头中蹦出来的冲动。
还能这么理解?
乍一听无法接受。
可稍微一想,仿佛一下子就逻辑全通了。
职业习惯……原来是职业习惯!!!
这一刻,罗艳直接信了。
因为这听起来太合情合理了。
只是对于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是遭受了****的女儿来说,忒无情,忒无母性了……
“艳艳,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在故意破坏我们母女关系,想要我们母女关系冷淡破裂,甚至反目,他才甘心。”魏云婕也被贺晨的话说的心中惊骇,但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冷静下来。
她现在彻底把贺晨当对头来对待了。
既然是对头,而且还是言辞便利,逻辑严密的大对头,那她就绝对不能情绪化,否则稍有不对,被抓住话柄,可能就要一败涂地了。
这一刻,她强迫自己冷静的如法庭上自己给自己代言的精英律师,先抛开那些诛心之论不谈,开始打感情牌,别让女儿彻底倒向大对头贺晨那边。
毕竟这一次‘出庭’,她要和大对头贺晨争夺的是罗艳的感情归属。
贺晨可以输,她却绝对不能输!
“妈妈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做的不好,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爸爸在你那么小就离开了我们母女,我又当妈又当爹,还要在外面拼搏,养活我们母女,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
我实在分身乏术。
所以有时候不是我不想,而实在是没办法做的更好。
但难道你真怀疑我这个妈妈对你没有爱吗?
我怎么可能站在那个侵害你的**一边?
这难道不是在抓住小事,肆意扭曲放大,刻意在破坏我们母女关系吗?”
这话一说,差点裂开要从石头中蹦出来化身孙大圣的石头罗艳,脸色稍微缓了缓,心里好受了一些。
是啊!
妈妈或许有时候很让她失望,但要说对她没有爱,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贺晨也不是故意要挑拨她们母女关系,而只是为她抱不平,情绪激动了些,论点激烈极端了点,可以理解。
去除震惊和惊惧后,她心中是暖暖的。
这样关心她的情绪关注她的感受,实在太稀罕太难得了。
“难说!”贺晨却没有顺着罗艳的想法偃旗息鼓,而是直接化身贺难说,嘲讽道。
“职业习惯和坏习惯一样,都是潜意识和肌肉记忆,很难改变的!所以你心中或许不是那么想的,但当事情发生了,你潜意识下意识去做出来的事,却就是那样的。
这是你无法控制的!
论迹不论心!
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语言是空洞的,是无法让人信服的。
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可你的行动恰恰反驳你的说法!
你说你没时间,可安慰被**被网暴的女儿,能花费多少时间?
不说多长,甚至不用一天一个钟头,你哪怕在把罗艳叫过去后,宽慰她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点时间都没有,你反倒那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去上位再婚?
如果你说你没有花时间去谈情说爱,那么只能说明你没有你说的那么职业,没有真正的职业精神。
这样的你,却拿着职业习惯职业精神来解释自己对女儿被**被网暴后的应对反应,就真的只能说心口不一,职业性的只说对自己和当事人有利的话。
却不管是不是谎话,甚至不管是不是人话了。
所以不是我在破坏你们母女关系母女感情,是你自己在破坏,并且你女儿已经极端难受痛苦了,你还不让人说!
你女儿外号石头,很难说不是因为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被强势惯了能言善辩的你,逼的成了沉默寡言的石头!
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你不让她说,她到了极限,总要发泄出来!
看看她这一头非主流的战斗红头发,这是她的风格吗?
不!
她就是在用行动在表达自己的反抗!
你还不让人说话,怎么?
难道你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
就像樊潇雨那样?”
“你!!!”魏云婕哪怕告诉自己要拿贺晨当真正的对手来看待,要理性要冷静,要将这当成真正的庭辩,可是听着贺晨一波接一波,一浪高过一浪的诛心之言,她依旧被气的破防。
还是那句话!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特别是这个伤人的快刀,还是正对着她心窝方向,扎在她们母女连心处。
担心被贺晨一刀两断她最在意的母女关系,她再律政先锋也无法不破防。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过分了?”贺晨笑道:“好吧!揣测一个亲妈不站在亲生女儿这个受害者这一边,反而**职业化习惯性的歪到了**罪犯那一边,的确有些过分了。
虽然有可能,并且还是不受控制的职业习惯潜意识。
但咱们现在就抛开这个不谈好了。
对于你为什么不安慰自己被**被网暴的受害女儿,在女儿生气质问发飙离开后,却无动于衷,不做任何补救,我还有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不会太伤你们母女关系,反而能稍微找补一些……”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罗艳,笑容有些古怪:“嗯,最起码不会比站在**那一边更伤你妈了~你要听吗?”
“……”石头罗艳沉默。
她能选择不听吗?
她只是心里想想,不用问,她就知道答案。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或者说真想听听贺晨还能说出什么理由,应该不会比刚才那些诛心之言更伤她们母女关系了吧?
“这件上,最伤你的除了那个**,就是给你造成二次伤害的梁爽了!”贺晨果然继续说下去了。
“刚才我揣测你妈妈是职业习惯**歪到了**那边,这或许有些过了。
但她站在另外一个伤你的人那边,其实更容易理解一点。
毕竟梁爽是你室友,之前在公交车上帮了你,抛开有可能的故意设计以及后续的二次伤害不谈,当时你是不是觉得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急剧上升?
然后她对你的伤害,你无法理解,是不是有点类似你以为你妈妈会宽慰你,然而并不是的反差背刺感?
某种程度上,你妈妈就是站在梁爽那一边,在处理这件事!
所以你当然会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