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匪徒斥骂小朱之际,徐子矜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人,这是一个粗鲁的大汉!
身高将近两米,一身腱子肉、一脸络腮胡子。
那眼神,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人。
——**,这人得一招**,否则会有伤亡!
徐子矜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双眼低垂,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是直接搞死、还是搞他个半死?
她准备好的高压电棍有好几种。
十万伏高压的,那是触及必死……
就在徐子矜考虑之时,一群公安飞奔而至。
一个为首的公安大声喝斥:“董大明,赶紧放开她,否则我就开枪了。”
董大明听后,一脸的不在乎。
“哈哈,姓肖的,你以为我会听你忽悠?”
“放开她,我死得更快!”
“想要她活,你们都给我退到两百米之外,否则我就杀了她!”
“反正是个死,有个小美人在黄泉路上做伴,我也瞑目了!”
这话一落,对面的公安人员脸色焦虑。
“队长,怎么办?”
肖队长身边一名公安战士悄悄请示。
“叫大家先别乱动,想办法稳住他,再找机会将他击毙,确保人质的安全。”
肖队长脸色沉重,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副手刑庆。
“队长,今天出发时间紧,没带狙击手啊。如果不能一击而中,人质会出事的。”
是的。
肖队长心里自然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为难。
身为公安的刑警队长,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
若是犯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质,让他情何以堪?
就在他紧张之时,有人激动地叫了一声:“队长,陆营长来了!”
果然,肖队长一回头,一队军人已飞奔而至……
“陆营长!”
陆寒洲立即稳住身形,一双鹰眼看向了肖队长:“什么情况?”
肖队长手一指:“罪犯挟持了一个女同志做人质,麻烦很大,这人可是个亡命之徒。”
女同志?
不知为什么,陆寒洲突然感觉心头一沉。
当他抬眼看去时,心脏在一瞬间差点停止跳动……
而徐子矜也看到了陆寒洲,她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完犊子,这下肖明建有麻烦了。
头顶一群乌鸦“哇哇”飞过。
但是徐子矜知道,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先保住小命要紧。
就在她看到陆寒洲的一瞬间,董大明生气了!
他狂叫着:“好哇,姓肖的,竟然敢跟爷爷我玩阴的!”
“看来,今天只能让小美人陪我去黄泉了!”
“小美人儿,不是哥心狠,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你要怪就怪……啊……”
话没说完,董大明一声惨叫,紧接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直抽搐。
众人:“……”
——这是……发病了???
——没听说罪犯有这种病啊?
“子矜!”
陆寒洲的心已经提在了胸口,他扑了去。
站在街口,徐子矜朝他笑笑。
“呵呵,我们可真有缘份,在这里都能遇到。”
“陆寒洲,把人捆了吧。”
还有缘份?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陆寒洲有点哭笑不得,他眼一瞪:“你还笑,刚才可是吓死我了。”
徐子矜笑意更浓了:“你吓什么?只是这人,他运气真差,竟然抓我当人质。”
陆寒洲:“……”
——他家媳妇还真是虎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陆营长,这位是?”
肖队长带着人已经把罪犯捆了起来。
陆寒洲赶紧介绍:“肖队长,这是我爱人徐子矜同志,这几天她在市教委开展培训工作。”
“子矜,这是洋明市刑侦大队的肖队长。”
“肖队长好!”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
肖队长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你好、你好。”
“这是你媳妇?陆营长,你没开玩笑吧?”
陆寒洲点点头:“对,你没听错,这就是我爱人。”
——哇靠,这可真是英雄配美人啊!
肖队长心中赞叹一声:“弟妹,刚才你对这犯人做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倒地?”
徐子矜呵呵一笑,手心一只钢笔大小的小电棍呈现在肖队长面前……
“弟妹,这是什么?”
“这是高压电棍,我广省的战友寄过来给我媳妇防身用的。”
不待徐子矜回答,陆寒洲一脸自豪地抢了话。
肖队长张了张嘴:“这东西好厉害啊,这么小巧,还真适合给女同志防身。”
“弟妹,今天谢谢你了。”
徐子矜轻轻一笑:“不客气,是这人倒霉,碰上了我。”
可不就是?
这要是碰上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同志,今天非出大事不可!
肖队长一脸庆幸:“今天你为我们抓捕罪犯立了大功,我一定会向上级汇报,给你嘉奖的。”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徐子矜连连摆手,暗忖:只要这男人不生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陆寒洲也在想,人安全就万幸了,奖不奖的真无所谓。
此刻,他眼睛四处扫视在找人。
“肖明建呢,怎么没过来接你?”
徐子矜闻言一脸心虚:“我没让他过来,省教委的小朱过来了。”
说罢,她指了指一边的小朱……
“再说,今天这事纯属意外,而且我还立了功,对不?”
这话一落,陆寒洲脸色漆黑。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说什么?
“肖队长,罪犯就交给你了!”
肖队长立即点头:“放心吧,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聚聚吧。”
聚是不可能的。
陆寒洲知道部队纪律,他是带人来执行任务的,而且任务还非常艰巨。
“周建勇。”
“到!”
“把车开到金水桥头。”
“是!
在外执行任务,自然有军车保障。
一小时后,车子到了省城那个荣立成帮忙租的那房子大门口。
小朱半路上下车回省教委去了,这一会车上就仨人。
停下车,陆寒洲先跳了下来,把院子门给推开。
然后回来车上,拿下了徐子矜的包包:“下来。”
一路上因为有周建勇在开车,陆寒洲并没有多话,不过心里却是满腔怒火。
进了院子,他扭头看着徐子矜,板着脸问:“哪间是你的?”
经常要来省城,除了公事之外,国营饭店住着实在是不方便。
那地方人多眼杂、鱼目混珠,很不安全。
住这里,既安全又省钱,还方便,晚上她还可以进空间睡。
见这大脸漆黑,徐子矜心虚得不行。
小手指了指左边第三间:“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