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傍晚回来的时候,徐子矜郑重地谢了他:“姐说,姐夫这次的事摆平了。”
一点小事而已。
“你问问姐夫,想不想换单位。”
啊?
徐子矜呆呆地看着陆寒洲:“你有关系?”
“嗯,让许文强去办。”
对对,许家在省里……徐子矜都忘记了!
“你让许文强帮忙,把我姐夫调到一个好点的单位去,到时我们会感谢他的。”
陆寒洲摇摇头:“不用,帮个忙而已,那小子知道是我让他帮忙,得乐坏!”
好吧。
人家兄弟可是有过命交情的!
徐子矜不知道的是,前些年陆寒洲出过多次重要任务,保护的都是重量级人物。
他能力强,做事认真仔细,深得首长们的喜爱。
任务中,多次化险为夷,更让首长们记住了他。
陆寒洲进步这么快,与首长们的关心是分不开的,当年许文强就与他一起出过两次任务。
陆寒洲能帮姐夫换单位,晚上与陈秀梅一家吃好饭,徐子矜就跑去服务社给徐子梅打电话了……
“姐,你问问姐夫,让他去机关行不行?”
“他本来就是个有文化的人,在县机械厂当个办公室主任,实在是大材小用。”
“虽然机关收入会低点,但有前途。”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去了一趟广省,赚了不少。”
“以后我会经常去,你到时候也投点资,赚的利润我们分成。”
听完妹妹这一通絮絮叨叨,徐子梅喉咙硬硬的,眼眶红红的。
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妹妹的钱不能要。
不过徐子梅知道,这一次自家男人得罪了领导,以后没好日子过。
“好,你姐夫会愿意的,这些天他心情非常不好,应该是在厂里受了不少委屈。”
“就是麻烦妹夫了。”
徐子矜大声说道:“麻烦什么?谁让他是你妹夫呢?”
“姐,你别担心,叫姐夫沉住气,工作的事很快会解决的。”
“好。”
安排好家里的事,徐子矜的心情非常好,一到家就把陈秀梅、叶琳与齐红叫来了。
“账单都在这,这次的盈利扣去在外的开支,应该是一比二点二。”
啥叫一比二点二?
陈秀梅不懂:“子矜,你就直接说赚了多少吧,我没听懂。”
“噗!”
齐红乐了。
“子矜,秀梅话虽然糙,但她说得对。”
“我们把钱交给了你,你辛辛苦苦来回跑,不肯多要一点,我们都过意不去了,要是再不信你,那还叫姐妹?”
“账我们不看,你给多少我们就拿多少!”
“就是。”
叶琳也是个直爽性子,她笑眯眯地看着徐子矜:“你再让我们看,就是不把我们当姐妹了。”
话说到这份上,徐子矜自然不好说了。
她把钱分了,每人投了一千块,变成了两千二百二十块。
三人拿着钱,盯着徐子矜久久不敢相信……
见这三人傻傻的表情,徐子矜乐了:“这就呆了?”
“不过,说真心话,有门路的话,倒腾这个还真是赚钱。”
“但是,如果你没有买卖的门路,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现在广省改革开放才两年,从外面来的东西都哄抢,没有关系根本拿不到货。”
“可拿来了吧,如果没有销路,去摆地摊肯定不现实。”
“现在我们这边改革之风还没有吹过来,你就摆地摊,很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没收。”
太有道理了。
城里摆摊太危险、乡下摆摊又没人买得起。
姐妹不是吓她们,而是说真心话。
三个人拿着钱没说什么,因为她们知道,嘴上说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姐妹的好,记在心里就是。
徐子兰晚上出来不方便,徐子矜把她的那一份放好,这才把桌子上的账本收起来。
此时的她很开心,可她不知道的是,王溪雅找上了李思佳……
“什么?她敢威胁你?”
王溪雅点点头:“嗯,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
李思佳一脸冷笑:“你不用管,这事又不是你在做,是我在做,你怕什么?”
“这个**人,你帮我好好盯着。”
“若她来了省城,你立即通知我。”
王溪雅睁大了眼睛:“思佳姐,你想干什么?可别乱来啊,会出事的。”
李思佳鄙夷地看了王溪雅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犯傻,肯定不会乱来的。”
“到时候,我找个人吓吓她,让她也尝尝被恐吓、被威胁的滋味。”
吓吓她可以,只要不搞出违法犯罪的事来就没什么问题。
现在,王溪雅对徐子矜是又气又怕又恨。
再说,只要她不出手,那就与她无关了。
点点头,王溪雅还是答应了:“好,她要是来了,只要被我发现,一定立即告诉你。”
“嗯。”
李思佳知道,王溪雅是个没种的人。
想要修理徐子矜,靠她,那是靠不住的。
不过,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对手强。
双眼眯眯,看向天空,李思佳的恨意越来越浓:徐子矜,你抢我的心上人,让我如此痛苦,你就是我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
——希望不要让我抓到你!
徐子矜可不知道李思佳的心态已经如此扭曲了,当然就是知道了,也不怕。
空间在手,手握运气卡,她要是还能让人算计到,那就是命中注定!
赚了钱,心情就好。
在外几天也没睡个安稳觉,一**倒头就睡。
陆寒洲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着,身上的薄毛巾已被踢开。
进了屋,把衣服放在椅子上,弯腰拾起毛巾给人盖上,他准备去洗澡。
就在他转身之际,床上的人突然间‘嘤咛’一声,手一扬、腿一伸,一双雪白的小腿就露在了陆寒洲的眼前。
——真白、真嫩,像两节刚出水的莲藕!
想到那滑嫩嫩的感觉,陆寒洲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逃也似地进了卫生间。
淋过几桶冷水之后,他平复了好一会才轻轻走了出来。
站在镜子前,看着精壮修长的自己,抬手拍了拍大脸:“陆寒洲,你可是个革命军人。”
“在她的身份没有完全搞清之前,绝对不可以有私心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