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被稽查司带走之后。
赵天明和文雅两人则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如何是好?长生被稽查司的人给带走了!”
“我听说现如今因为镇远侯一事被抓进昭狱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中走出来的!”文雅焦急的说道。
“去找南烟郡主,她一定会有办法的!”赵天明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随后两人连忙出门朝着西城唐国公府赶去。
.......
“什么?长生被抓进稽查司的人给抓走了?!”陈南烟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顿时焦急了起来。
她来回踱步着,眉头紧蹙。
她知道镇远侯这个案子肯定跟李长生没有任何关系。
李长生只是受到了她的牵连。
因为左康伯没死的时候,曾给她提亲过,然后被唐国公府拒绝了。
而且在左康伯死前,他曾去过怡春院,那天晚上恰好李长生和她也在那里。
所以他就有了嫌疑,被带走也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是寻常案子的话,根本就不用担心,查清楚之后,就能够被放出来。
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任何人和这件事情沾染上半分关系就会进入昭狱之中,不管是不是误抓。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我爷爷。”陈南烟连忙说道。
随后便走出院子,朝着唐卿尘所在的后院赶去。
“怎么办?要是南烟郡主也没有办法,我们该如何是好?”文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焦急万分,坐在石凳上也是如坐针毡,她起身来回踱步着。
“现在我们也只能够将希望寄托于郡主了。”
“你要相信,李兄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赵天明神情无比凝重,沉声说道。
他现在连个官身都没有,根本就说不上任何话,不可能有资格帮上李长生。
......
唐国公府邸,后院。
唐卿尘坐在鱼塘旁,手中拿着一根鱼竿,任凭外面风云如何变化,局势如何的诡谲,他依旧稳坐钓鱼台。
“爷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钓鱼!”陈南烟走进来就看到他在哪里钓鱼,连忙跑了过来。
“你那情郎被稽查司的人给抓了?”唐卿尘淡淡道。
“你知道了?”陈南烟闻言瞪大着眼睛。
唐卿尘闻言,摇了摇头“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能这么焦急,除了你关心的那个叫李长生的出事了,还能有谁?”
陈南烟立刻眼巴巴的看着他,撒娇道“爷爷,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李长生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您想想办法将他给弄出来吧。”
“昭狱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呆的,长生他武道修为那么低,在里面待久了岂能活命?”
唐卿尘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望向水平面,淡淡道。
“我没有办法将他捞出来。”
陈南烟闻言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央求卖惨,一双妩媚的大眼之中满是珍珠泪水在流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爷爷!求您了!您可是咱们大乾的唐国公啊,如果您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够救李长生了!”
“求求您了,您也不想见到,您的外孙女婿死在昭狱之中吧?”
唐卿尘闻言却是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太子正借这件事情清扫朝中的各种派系力量。”
“再加上镇远侯造反一事闹得太大。”
“我唐国公府能够在如此风波之中保住自身尚且不易,若是捞他,说不定会被太子借题发挥,打成造反同党。”
“到时候,只怕连我国公府也要因此受到牵连啊!”
陈南烟闻言,面色猛地一变“爷爷!怎么可能?咱们可是国公府啊,您可是唐国公啊!”
“大伯他还在乾京卫之中担任将军呢!”
唐卿尘闻言,面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大伯已经被调离京城了。”
“他乾京卫左将军一职也被隔离。”
“这么多年,咱们在乾京卫之中安插的人手,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连根拔起。”
陈南烟闻言面色彻底变了,她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湖面“怎么可能.....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唐卿尘闻言笑了笑“有何不敢?大乾都是他家的,以往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或许还会忌惮一下我唐家在乾京卫之中的影响力,不敢出手。”
“若他不敢借助这个机会出手的话,只怕顺天帝也不会满意他做太子了。”
唐国公府,虽然有着他这样一位炼血宗师坐镇,使得他们家族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唐国公府真正依靠的却是乾京卫,原本乾京卫之中,有很多的将领都是唐家一系的人。
以往顺天帝一直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理由将唐家的人从中剔除。
但现在有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选择取舍,如果唐国公府还不愿意放弃乾京卫之中的权利。
那么立刻就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到时候唐家所有人都将被清扫。
而这次的风波闹得如此之大,唐家却没有受到明面上的波及,便是因为,唐家已经妥协,愿意放弃乾京卫之中的权利。
当然,唐家也可以选择造反。
但,如果真的造反,那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天下诸侯,藩王,不会允许任何陈姓之外的人夺取大乾皇位。
唐家目前来说还远远没有镇压大乾的实力。
唐卿尘转过头看着陈南烟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满是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心软。
“哎,快起来吧。”
“爷爷虽然不能将李长生从昭狱中捞出来。”
“但却可以让他在里面过几天好日子,不至于受到酷刑逼供。”
“等这件事情风声过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他捞出来吧。”唐卿尘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爷爷!您太好了!南烟最喜欢您了!”陈南烟闻言笑了出来,抱着了唐卿尘的身体。
“哎,那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能够得到你的青睐。”唐卿尘**着陈南烟的发丝,眼中满是眷恋和追忆。
一如当年那个少女,在他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向他哭诉着“爹,陈穆清那个**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