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孩的背影,陆至白脸上明显划过几丝失落。
难得有跟她说话的机会,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不稳重啊!
“行了,别看了,走了。”
一旁的许言看着心思全然摆在脸上的陆至白,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还看呢?
是生怕季宴临砍不死他?
听到耳边的话,陆至白带着满腔愁绪回头,此时他已无心注意莺莺的脸色有多苍白,将手从她圈着的胳膊里抽出来。
没说一句话,只径直地往前走去。
见此,莺莺脸色更是苍白。
而同样留在原地的许言,只是似是而非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收回眼神便抬着腿慢慢悠悠地离开了此地。
莺莺看着那两道背影,在原地伫立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而后小跑跟上。
她早该知道的,但还是没忍住内心的贪念。
但现实却告诉她,她有多么可笑。
坐上车,陆至白依旧神色有些冷淡,与平时的他全然不同,莺莺小心地系着安全带,偶在低头间会偷看下旁边人的脸色。
她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她的小心思。
思及此,不由有些后悔。
紧紧咬住下唇,她在争什么呢?他最初就说好了,他给她钱,她只要当好他女朋友这个角色就好了。
她为什么要贪心。
想到如果陆至白不要她,她便要重新回到半梦人间,陪着大腹便便不知道孩子都有几个了的老男人,莺莺便一阵面色惨白。
不行,
她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
“对不起....我刚刚..”
就在莺莺准备示弱道歉以求得他原谅时.....一直沉默着的陆至白也忽地开口。
“我们结束吧。”
啊?
听到这句话,莺莺倏地抬头,她看向他,眼里已浸满了泪。
看到莺莺的反应,陆至白也有些愧疚,递给她几张纸巾,犹豫半晌,还是慢慢将后面的话说出了口。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抱着那样的心思,但我刚刚突然发现,我不想再这样了。”
陆至白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些嘲意,“她不喜欢我,但我也不能卑劣地在别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恶心吧?”
自嘲一笑,“我想堂堂正正地面对她,而不是心虚慌张的,她不喜欢我,我也可以喜欢别人,但不能找一个像她的人在身边。”
“所以...”陆至白停顿一下,而后看向身旁的人,“你很好,你也不像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对不起,前面是我不对。我们结束吧,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今后的生活跟学费,甚至你以后如果有就业方面的问题,陆氏也能给你解决,对不起。”
陆至白向来是玩世不恭又嘻嘻哈哈没脸没皮的,何曾这么正经过。
莺莺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目前的结果已是最好的结果,她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用再出卖身体,但不知怎地,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她喜欢他。
她喜欢眼前这个虽然不学无术但心地其实不坏的男人。
就连他透过她看别人的眼神也喜欢。
“不结束...可以吗?我不介意.....”她望着他,泪流满面,期期艾艾地恳求。
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了。
“莺莺,可以了,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以后也会是别人珍爱的女孩,不用这么轻**自己。”
话已至此,莺莺回过头,无声抽泣。
她明白,他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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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几日,季宴临总算出院,腿部只要不怎么用力,基本已没有什么痛感。
这几日,沈昭昭也没有去学校,就在医院跟家里陪着季宴临。
临近期末,基本没有什么新课,都是旧知常谈,不去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让沈昭昭奇怪的是,前面第二天就催着她回学校不用她陪在医院的人,居然这几天一反常态地黏着她。
两人关系对调,变成了他不想她去学校了。
想到这里,沈昭昭眸色微动,如此举动,她自是猜得到学校关于她的流言肯定传得风风雨雨的。
但既然他不说,她便装作不懂吧。
临近傍晚,两人此时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人影交叠,在晕黄的灯光下格外显得暧昧。
季宴临摸着怀里人的头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神色在少女看不到的角度有些沉重。
他该怎么开口呢?
忽而,怀里的少女动了动,季宴临回神,而后看向前方的屏幕,嘴角露出些笑意。
原是电视剧里的男女主正疯狂热吻。
因为是美剧,尺度也比国内一般的电视剧要大得多,只见那两人吻着吻着便倒向了一旁的沙发。
呃...姿势好巧不巧还跟他们有点像。
见状,少女更是羞得不敢抬头。
察觉到由身后传来的震动,沈昭昭恼羞成怒地抬手拍打了下圈在身前的手臂,“有什么好笑的,就你整天想些这种玩意儿!”
闻言,身后又是一阵震动。
“哦?我都没说话,昭昭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昭昭说一下,我刚刚在想什么呀,看你有没有冤枉我。”
听到由耳垂处传来的话,沈昭昭微不可查地抖了下。
下一瞬,粉嫩的颜色瞬间弥漫整个脖颈跟耳朵。
脸颊也热得发烫。
可恶,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朝着她的耳朵.......
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热气还有温热的嘴唇,沈昭昭有些不争气地软了软身子。
这些时日以来,两人的亲密接触也不少。
可她总是不争气,还没等他具体有什么动作,便已先丢枪卸甲。
“哼,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昭昭偏过头,想将耳朵远离身后那人,却没想到,她一动,身后之人也如影随形。
后面甚至直接将脑袋放在了她的颈窝,光明正大的开始轻吻起来。
“嗯~季宴临你...不要..好痒...”
沈昭昭有些受不住地动了动脖子,语气虽是拒绝但娇软的身子却只是象征性地躲了躲。
听到女孩娇弱的呜咽抗拒,季宴临在锁骨的位置顿住,他微微抬头,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暗色。
这哪是拒绝,分明就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