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惊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颈,前走一步,然后转身,她看到了蔚。
蔚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看着凯特琳,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你怎么在这?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敢跑上来的?”凯特琳看到身后的人是蔚,吓了一大跳,站直身体皱起眉头的说道。
最近皮城可不安稳,这个时间点,祖安的人跑上来...疯了,真疯了!
“怎么,你上次不是还说见到我要抓我吗?我这不是给你送上门来了?”蔚笑吟吟的伸出双手,并在一起手腕向上,对向凯特琳做出了个求抓的动作:“来吧,条子小姐。”
凯特琳翻了个白眼,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蔚的手臂,避开了另一位执法官的视线,到了一棵树叛,她对着蔚沉声说道:“我现在没工夫和你闹,蔚,我很忙的,明白吗?我现在正在工作。”
“是啊,在公园保护着小孩呢?这工作可真他**重要,你们皮城人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孩子就是未来,这样一看你是在保护皮尔特沃夫的未来呢?”蔚挑了挑眉头,调侃说道。
“...”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赶紧说!”
见凯特琳是真的不耐烦了,蔚笑了笑,开口道:“就是上来买点东西,怎么,皮尔特沃夫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卖给我们祖安人了吗?”
“那你就去买,买完了,赶紧回去。”凯特琳说。
蔚见凯特琳一直这个态度,也是有些不开心了。
在皮城看到凯特琳,蔚一下子的就想到了她们一起相处的那几天,说真的,蔚对凯特琳的好感并不低,她觉得这个条子挺有意思的,和别的执法官都不一样,她有礼貌,很善良,尤其是在对祖安的态度上,凯特琳不会看不起祖安,正好相反,她是希望皮城和祖安能够好好相处的。
她执法,也不是分人,而是看事,这点也是最凯特琳拉高了蔚对她好感度的原因。
但现在,这条子是怎么回事?
“是,我这个祖安上来的小混混,确实不应该打扰你这个皮城的执法官大人,我这就走,大,人。”蔚冷眼看着凯特琳,说完转身插兜就走。
凯特琳看着蔚的背影,突然说道:“等一等!”
“怎么?突然反悔了?想送我回监狱了?”蔚回头。
凯特琳摇摇头,开口道:“蔚,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只是最近的这段时间皮尔特沃夫并不安稳,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再上来了,会有麻烦,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凯特琳这样说,蔚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而联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看到的红衣人,蔚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凯特琳道:“发生了什么?”
“诺克萨斯。”凯特琳深呼吸一口气,沉声接着道:“米达尔达家族的人来了,很多人,他们的船就停在了港口,军队已经入驻了皮城。”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他们出去啊!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蔚无语,大声接着道:“就像是你们赶走我们一样,怎么他**到了诺克萨斯人的这里,你们就变成这个鸟样了?”
“骂你们一声皮佬,真**没有骂错,你让他们来祖安试试,你看我们赶不赶他们。”蔚不屑的说道。
“...”凯特琳无语的摘掉了帽子,散了散头发,小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米达尔达不仅是诺克萨斯的军门世家,同时,他们的家主也是梅尔议员的母亲。”
“等等...你说的议员是那个漂亮的大黑妞?”
“说话能尊重一点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话?”凯特琳看着蔚,对蔚的言语感到了头痛。
她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蔚这种类型。
“我们祖安人就这个样子,别跟我们谈什么素质,活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讲个屁的素质?”蔚啐道。
“和我详细的讲讲吧,小蛋糕,讲讲...你们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凯特琳看着走向了自己的蔚,犹豫后,点了点头。
......
皮城会议大楼,用于招待重要客人的一间房里,身着金色的长裙,头发盘起,形体端庄体态丰韵,佩戴了各种金银饰品的黑皮女人正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头白发,个头高大,面上带着伤疤,穿着厚重铠甲,眼神如狼气场强大的女人。
“母亲,我再强调一遍,这是我们城邦自己内部的事,您无权干涉皮尔特沃夫的内政!”
气场强大的女人听了这话,露出笑容,眼神中略带讽刺的看着面前的女儿。
“梅尔,冠上了家族的姓氏,那么你的一切也就都是家族的。”安蓓萨平稳的说道,当着梅尔的面,她抬了抬手,四个手持长枪的卫兵点了点头,并恭敬的向安蓓萨和梅尔行礼,然后离开了房间,在关上大门的同时站在了门外守候。
安蓓萨坐在了沙发上,大手放在扶靠上,手指摩挲触碰着上头的装饰品,低着头轻声道:“你能在皮尔特沃夫获得今天的地位,一切都是因为家族,正是因为米达尔达在皮尔特沃夫有产业,你才能从中获利,成为皮尔特沃夫的议员,不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梅尔说着,并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浊气,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安蓓萨抬头,看着梅尔,见她已经冷静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们放任祖安的问题已经太久了,海克斯科技不应该是只用在商业上,它是武器,是强大的武器。”
“你休想!”梅尔呵斥道,“你想让海克斯科技成为你获取荣耀的工具?你的想法会毁了皮尔特沃夫!”
“蠢货!你们现在做的事,就是在毁了这座城市!”安蓓萨起身,走向梅尔,一步一步。
她比梅尔更加高大,常年锻炼的身躯强壮无比,手臂举起,手掌握拳,安蓓萨用力一震,肌肉宛如顽石隆起,看着拳头沉声道:“狼群环伺,你们却将铁块用来建造起屋子和围栏,可等狼群冲来,你们就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愚蠢!”
“我们和祖安的事,比你想的要更复杂,母亲,你不懂。”梅尔平静的看着安蓓萨说道,她依旧无法看清自己母亲的想法,但是这不妨碍梅尔坚定自己的想法。
梅尔向着安蓓萨鞠躬,低头道:“我是梅尔·米达尔达没有错,但我是皮尔特沃夫的米达尔达。”
“我不是诺克萨斯的米达尔达。”
梅尔起身,看了安蓓萨一眼,低声道:
“母亲,我还有事,失陪了。”
安蓓萨并未阻拦,梅尔离去后,她拍了拍手。
一个诺克萨斯士兵走进屋子,体型高大,面容刚毅,留着一口大胡子,看着安蓓萨的眼神十分尊敬。
“梅尔小姐...在与你为敌,您依旧不打算告诉她吗?”
安蓓萨随意的抬手,一手叉腰,背对士兵,大声道:“告诉她?她什么也不知道,与我为敌,这可是好事,这能让他们知道她与我不合,她会变得更安全。”
“让人去找那几位议员,就说我们该行动了。”
“她会伤心的。”士兵在犹豫后,开口道。
他知道梅尔在安蓓萨心中的地位,也正因如此,他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安蓓萨,忠诚于这位强大的女人。
“我做出的让她伤心的事,难道还少吗?”安蓓萨讽刺一笑。
“是。”士兵点头,鞠躬,离开了房间。
安蓓萨站在窗户前,看向窗外的皮尔特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