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思考该怎么挽回他哥形象的陆宴婷快要碎了。
完全不给陆宴婷思考时间的姜果伸着脖子冲屋里喊:“姐!你快问问姐夫那个小悦姐是谁!姐夫以前给她灌过迷魂汤!”
把外面两个小丫头的吵架内容一字不落从头听到尾的姜枣早就碎了。
天知道她和受害者一起听到这些话时是什么心情。
她形容不好现在的心情,真的。
大概比一头撞死都觉得迟了还要严重。
姜枣风中凌乱了一会,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你……”
陆宴寻面无表情,只有几乎要压平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此刻也是强烈不适。
姜枣想说你要不要出去调解一下两个小丫头的矛盾。
但看到陆宴寻冷若冰霜的样子,心想还是算了。
当初受辱的回忆被人翻出来,还被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此刻心里估计恨透了她这个凶手。
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姜枣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骂原主。
使劲骂原主。
是的,她又开始骂原主了。
姜枣心塞地想,离婚之前的日子,她可能要靠着骂原主来熬过去了。
啊啊啊!!
原主你个杀千刀的!!!
缓了一会,姜枣麻木地开口:“我去把她们赶走,你在这冷静冷静。”
“那个,反正生完孩子就离婚了,我就不替你解释了,以后也不会替你解释,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就这样吧。”
姜枣说完就要起身出去。
陆宴寻忽然伸手,一把按住了姜枣肩膀:“我去。”
姜枣愣了一下,转而有些恐慌:“你去?那你……你……你是想……”
姜枣想问:你是想自己解释?
但她不敢问。
人家是受害者,有权替自己翻案。
短暂的恐慌之后,姜枣又释然了:“哦,你去吧。”
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看到姜枣从慌张到失落的神情,陆宴寻猜到她在想什么。
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姜枣,声音冷冷的:
“无论谁做了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会像别人那样不想要了就不负责任地丢掉。”
嗯?陆宴寻这话是啥意思?
怎么听着怪怪的?
姜枣看着陆宴寻,眼神困惑。
她寻思着,他们前面的对话,跟他这句也对不上吧?
怎么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对不上的话?
姜枣还没搞明白陆宴寻在说什么,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不论别人是什么态度,我都会担起我该负的责任。”
姜枣:“……”这句话就更不明白了。
他俩真在一个频道吗……
陆宴寻最后看了眼没反应的姜枣,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在转身之际,陆宴寻心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姜枣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没有心。
也大概真的早就做好了生完孩子就丢下孩子离婚的准备了。
陆宴寻不知道,此时的姜枣没有回应他,不是因为没有心。
恰恰是她太有心了,所以心里纳闷着呢。
她正早绞尽脑汁思考,陆宴寻到底在说什么。
门外叽叽喳喳的争吵声在陆宴寻出去后立即停止了。
“不要吵了。”陆宴寻漠然道,“我和姜枣同志谁也没给谁灌迷魂汤。”
陆宴婷自动忽略掉她哥语气里的冷漠,惊喜万分:“那就是你们互相对对方一见钟情了?太浪漫了!这简直就是书上说的爱情!”
她得意极了,扬眉吐气地对姜果宣布:
“小悦姐是我家邻居,她从小就喜欢我哥,但是我哥谁都不喜欢,当然也没有喜欢过她,现在我哥都亲自出来证明他跟我嫂子是互相对对方一见钟情了,看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原本气势腾腾的姜果当场蔫了,无话可说。
陆宴婷乘胜追击:“所以我哥才不是狐狸精呢!我哥在遇到我嫂子之前,就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被外面吵架声音吵得思考不下去的姜枣听到这话,浓浓的罪恶感再度袭来。
是的,没错,陆宴寻确实不是狐狸精。
遇到她之前,也确实是一张白纸。
都怪原主这个天杀的臭流氓玷污了陆宴寻那张白纸。
哦不,是纯洁的白纸。
特别强调“纯洁的”三个字。
罪恶感迫使姜枣放弃思考陆宴寻出门前说的话。
专心致志骂起原主来。
陆宴寻没有对小妹的话做任何解释,只用平静的语气教育她:“行了,都别吵了,婷婷,你也消停一会,不要老惹果子。”
扬眉吐气的陆宴婷这会又没那么讨厌她哥了。
就算被误会是她先惹的姜果,也没有辩解地扁扁嘴答应。
“知道了。”
陆宴寻顿了顿,继续道:“以后不要再看那些瞎编乱造的书。”
刚对她哥有点改观的陆宴婷又不干了。
她强烈抗议:“什么瞎编乱造的书,那是爱情!我看的都是正经书!”
陆宴寻冷漠脸:“回去之后我会告诉爸,爸会告诉你什么是正经书。”
陆宴婷:“!!!”
“哥你不能这样!!!”
陆宴婷哀嚎。
陆宴寻转身就走,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陆宴婷愤怒了:“不准你跟爸告状!我都说那是爱情了,写爱情的书怎么会是瞎编乱造的书?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哥你根本不懂爱情!你就是个木头!真怀疑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