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探看着周围,对木屋十分好奇。
吴洁看着祝鹤,扔了一瓶水,“没死就好。”
祝鹤接过,看齐宁一脸担心的凑过来。
“鹤鹤,你没事儿吧?”
祝鹤摇头,“黑熊心愿已了,已经离开这里,我们也得赶紧走,马上就有暴风雨来临。”
薛成阳测听半天,确实没听出祝鹤的其他心思。
可还是嘴**,“昨晚漫天星辰,现在天空更是云层稀薄,怎么可能下雨?”
吴洁回望一眼,蛮赞同薛成阳的话。
齐宁回想起前世,他们离开后,这里确实下了几天雨,不过倒不是什么暴风雨,就正常的雨量。
祝鹤活着便是最大变数,难道这天气也跟着变了?
“我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海上天气本就多变,何况,昨晚就有人闹着要离开,今天是要变卦,宁愿困在荒岛?”
齐宁呛了薛成阳,他要还嘴,被古言月给拦住了。
“先看节目组的安排吧。”
搜救队在四周看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异常,又观测了一下天气,和节目组沟通了一下。
大喇叭再次登场,“搜救队预测接下来会有大雨,荒岛探险难度增大,为保证嘉宾安全,咱们先撤到附近村庄,大家跟上搜救队步伐,到达驻扎地后咱们有序乘船。”
祝鹤灵识覆盖全岛,生灵皆在为风雨的到来做准备。
一行人下山,搜救队的人要在最后保护大家,祝鹤也跟在了后边。
林中悉悉索索,探险时未见的动物纷纷出动。
一只青鸦落在祝鹤肩头。
松鼠在树上跳跃,看到地面枯叶上慢爬的蜗牛,扔了松果腾起坠地,抱起蜗牛继续追上来。
山鸡抖着彩尾,衔着蜈蚣踱步跟上。
祝鹤用脸颊蹭着青鸦羽毛,“让大家别跟了,免得把这些凡人吓到,暴风雨即将来临,学学蚂蚁蚯蚓多囤点物资。”
青鸦“嘎嘎嘎”几声。
祝鹤听不懂,但青鸦着急啊!
“仙君,风里传声来,说有仙人入尘世历劫,这场风雨便是历劫先兆,方圆千里只怕都要被先兆影响,你归途定要小心。”
青鸦未走,身后跟着的动物增多,各类蛇猴,或藏于枯枝草叶,或坠在枝上。
搜救队早有发现,往后盯了好几次。
声音太大,引起前边几个嘉宾注意。
黑压压一片,让人头皮发麻。
声势浩大到搜救队的人都开始摸武器了。
祝鹤拂开青鸦,“大家别怕,人类和动物是好朋友,它们不会伤人,只是来送别的。”
薛成阳看着隐匿其中的猛虎野狼,扯着嘴角道,“是给我们送别,还是要把我们送走啊?”
吴洁端详祝鹤许久,太颠覆认知,所以她决定沉默。
祝鹤转身向一群可爱动物微微颔首。
摄像机就录下了一群飞禽走兽,躬身低头的壮大场面。
直播间,网友惊掉了下巴。
全屏「?」完全不能表达他们的震撼。
祝鹤再走,便不再有跟随的动物。
到了驻扎地,沿岸鱼虾蟹贝聚集。
她挥挥手,全都翻身涌入海洋。
青鸦再次赶来,停在垒起的石灶上,举翅行了一个绅士礼。
一群人又不淡定了。
但没人敢说话了。
直播间的「?」还在继续。
有人带头发了一个「致敬」,弹幕又跟风起来,完全遮住了画面。
搜救队调了三只救生船,五个嘉宾搭两名搜救队人员,其他工作人员分散后,各搭一名搜救队人员。
刘导接了无数个电话,接到心烦想要关机时,手一滑掉水里了。
心塞一秒,但可算消停了。
细雨点落了一滴在他手背,他抬头望天,阴沉得和他心情差不多。
正想感慨自己的人生,鼻尖砸下一颗豆大雨点。
抹了一把,海面忽而波浪翻滚。
他常年久坐,体积大些,船只随浪一荡,他只觉后背如有大石坠住,就要往海里倾倒。
搜救队人员一把拎住他的救生衣,这才躲过一劫。
雨如倾盆,浇得救生船头重脚轻。
一重浪起便有一阵喊叫。
古言月瘦弱,和祝鹤对坐,一个浪打来,水浪淹没,直接把她往海里带。
祝鹤起身抓她手,身子也倾倒撞到了薛成阳,海水掀起新一轮大浪,祝鹤也跟着卷入水中。
薛成阳忙不迭捉住她脚。
两名搜救队人员,一人护着吴洁齐宁,一个人也抓住了祝鹤的脚。
祝鹤与古言月抓手一瞬,无数古言月前世今生的信息涌进脑中。
记忆里竟然还有蒋计的身影。
蒋计和古言月是幼时好友,一次水边游玩,蒋计无意将古言月推落水中。
等到古言月呼救,他却因害怕没能救人。
古言月水中溺亡,却有异时空的女孩魂穿过来。
蒋计再次见到活着的古言月,心理压力巨大,但穿越而来的女孩却并不认识他。
来荒岛两日,蒋计居然单独找古言月道歉,可惜古言月并不明白原因,只害怕的躲着他。
双魂的记忆分散了祝鹤的注意力,抓着古言月的手有些松劲。
一个浪打来,险些把古言月卷走。
祝鹤皱着眉头,尽力勾住古言月的小指。
另将黑熊皮拿出,注入灵识。
黑熊皮被浪拍走,忽而腾起放大。
成了遮盖在三艘救生船上的一块巨大乌云。
乌云下雨意渐缓,海浪也减弱攻势。
几人费力将古言月和祝鹤拉回船上。
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只是祝鹤远观天际,道道电闪撕扯,惊雷闷耳。
碗粗的电鞭击中电线桩,火花四溅间,电桩倒下。
眼看要砸中一个少年,一只公鸡忽然腾起,电桩侧开一厘,少年得救。
公鸡却仰翻在地,没了生息。
不知道这场风雨,能不能熬得过。
祝鹤收回目光,屏了声音,祈祷这几天能平安渡过。
村庄中,因为电桩被雷击中,差点打到赵木,赵爸捏着细柳枝,抽在赵木小腿。
“说了要下雨,你还往外跑,这要是被电杆砸到,你还有命!”
赵妈打着伞跑出来,拽着赵木往回走。
“我和你爸快担心死了,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去你舅爷那儿铲煤。”
赵木哭丧着脸,不情愿的走了两步,又往回看,“大红,大红死了。”
赵爸看去那只没气的公鸡,“怪谁啊?你要不乱跑,它能死?一只公鸡而已,死了就吃肉呗!”
赵爸抓起鸡脚就走,突然手背一痛。
死去的公鸡不仅活了,还直接做了个倒挂式仰卧起坐,啄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