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之中,韩易世看见甄英莲有些许的不对劲,向她望去,甄英莲只是摇了摇头,韩易世只能沉下气来。
继续着喊话,有些看官掏出铜板给到韩易世。
人间市井之气不断向甄英莲涌来,进去甄英莲体内,对甄英莲来说是好事,人群中高涨的情绪是催化剂。
甄英莲在呼喊声中,藤蔓从手中长出,向四面大方蔓延开来,生长开花,结果,枯萎。
又见日月宝鉴突然脱体而出,而甄英莲已经失神,日月宝鉴中心的镜片就如幻灯片般变化,飞禽,走兽,日月,星辰,草木荣枯……
市井之气虹吸般的不断融入到日月宝鉴,里面的景象越完整,越清晰,越有神韵。
韩易世发动的道气,才看见日月宝鉴在影响小妹的灵魂,灵魂熠熠生辉,青铜色的外框上出现图案,有日月星辰等天象飞禽走兽的纹理,花草树木……
到最后日月宝鉴忽小忽大,忽隐忽现,韩易世已经看不清楚日月宝鉴的底细。
看官看到日月宝鉴变大变小,忽隐忽现,有各种影像在其中,又是欢呼。
在道气视角的日月宝鉴,韩易世有种直面天地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日月宝鉴怕是把天地法则烙印其中,日月宝鉴上有道气显现。
最后只是闪过一白光,无影无踪。
韩易世见状,向看官告辞,收摊回到住所问清楚情况才好。
看官得知演出到了尾声,热闹的人群在看到没了后续之后,回过神的甄英莲亦是作揖,韩易世亦是向人群作揖,韩易世拿着看官给到的银钱,拉着甄英莲往住所赶。
韩易世拉着甄英莲三步做两步的往住处赶,回到集市之中租住的房子,饭桌前刚坐下。
甄英莲已经闭上眼睛,韩易世开腔时,甄英莲已经神游物外。
甄英莲心神**月宝鉴拉走,甄英莲只觉得自己出现在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
突然眼前出现一本书册,只见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甄英莲只是觉得这对自己很重要,心底想要抹去这些诗词的思想浮现,但见甄英莲才动心思,整页的内容从下往上消失,一会儿只余空白纸页。
甄英莲正要仔细观看,突然身形下坠,吓得甄英莲一跳。饭桌上的甄英莲一下子睁开双眼。
正好看到韩易世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甄英莲的嘴唇上下张合:
表演之时,随着看官的呼喊声中,日月宝鉴突然得到一大波情欲力量,自己的心神被吸进去,之后日月宝鉴自己动作,我看日月宝鉴之中看见飞禽,走兽,日月星辰……
又在刚回到饭桌前,心神就又被带到一处宫殿,眼前出现书册,书册的内容在自己的起心动念时,消散。
“离恨天!金陵十二钗!”
“是不是金陵十二钗副册?这是什么?”甄英莲问出心中疑问。
“金陵十二钗副册,你是排名第一,看来现如今你挣脱命数,得大自在。”
甄英莲听了只是颌首,突然抬眼,手中出现日月宝鉴。
“老哥,你看。”
手中的日月宝鉴忽大忽小。
“隐!”手中的日月宝鉴消失。
“现!”日月宝鉴出现在手中。
“大小如意!这隐现是个怎么回事?”
“日月宝鉴可隐匿在我的灵魂中。我还看到了天上有一界——离恨天。日月宝鉴不毁我既不死。”说着把日月宝鉴放在眼前往天上看去。
离恨天。
警幻仙子突然发现薄命司有异动,可是当她赶到时,又空无一人,但是发现金陵十二钗副册被人动过。
警幻仙子抽出十二金钗副策,仔细查阅,在第一页只是空白纸页,想来就是这处出现异样。
思虑再三,亦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只得先行放弃计较,补充完整才好。
这边寻找线索无果的警幻仙子只得闭上眼睛,念动咒语。
下界的跛足道人与癞头和尚抬头看向头顶上空,作出恭敬状。
“恭迎警幻仙子法驾。×2”只见警幻仙子的形象出现在上空。
“现金陵十二钗副册第一名出现差错,你们需再找人选替上位置。”
“尊仙子口谕!”
上空的警幻仙子形象消失无踪影。
两人往金陵方向去了。
……
日月宝鉴的变化,让两人对卖艺更加有兴致,这回轮到韩易世表演。
什么刀枪不入,只手碎碑,上刀山下火海,口吞火炭……
挣够钱的两人往陕西方向去。
现在时节正是收小麦的时节,地主老财正带着一帮子人来到田间地头查看收成。
韩易世两人路过一家农户,讨要一碗水喝,门口一个自称是地主管家的人来到农户家收租子。
“管家,可能宽限宽限!实在是家中没有粮了。”
“你那袋子不正式粮食。”
“动不得,那时来年的粮种!”
管家哪里会管这等说辞,只是要强受,农户轻易不肯放手,争夺之中,农户被推搡开去,那带粮食撒了些许出来。
管家只是神气的看了看农夫,拂袖而去,留下农夫无力的**着地上的些许粮食。
无声的泪水模糊了了农夫的眼睛,眼中的光,熄灭了。
边上的两人只是看着没有没有动手,农夫这时突然看着旁边的两人。
“周乡绅看上了我家的田地,我不肯卖,就用各种手段针对我家,现在我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只得把田卖于周乡绅,才能挺过一劫,只是后世子孙都要做佃户,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哥怎么会如此世道?”
“田被乡绅巧取豪夺尽数夺取,让农夫只能作佃户,依赖于他;想要从商,好一点商铺也在官商勾结之中,早已经内定,有钱也不能卖到,而内定的商户只是花很少的钱就能拿到。”
“竟如此可恶,可怕,可恨。”
“家丁护院,就是他们的刀,不听从着,怕是硬不过刀剑。”
“那我们沿途的匪徒呢?”
“或许沿途的土匪,也是他们的人手,养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