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上前揪住何强的耳朵,说:“你是想说我吃醋?对,我就是吃醋!我姐姐那么优秀,你不追,偏要跟这些河东女人纠缠在一起,而且她们不是有夫之妇就是离婚之身,这也太令我失望了!”
何强心里发虚,辩解道:“什么叫纠缠?好说不好听的。她们都是我往日在洋心镇的同事,是我工作后结识的熟人,她们对我或多或少都曾有过帮助,我不能因为自己职务高了,就忘掉当年同甘共苦的朋友。”
郑颖盯着何强看了一会,说:“好吧,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些关系。”
何强听了这话,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怀疑郑颖对他的过去,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郑颖真的知道他跟这些女人有过暧昧,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跟自己一刀两断?
何强不敢想象下去,只能不去理睬对方。他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躺在沙发上小憩。郑颖见何强不想理睬自己,便郁闷地回到楼上客房,倒在床上生气。
说实话,郑颖并不清楚何强跟韩冰、姚继娟、许红艳、苏柔、黄莺等女人的真实关系,她只是凭借女人的直觉,认定这些女人对何强怀有异样情愫,而何强在面对这些女人时,关怀备至,从而让她心生疑惑。
因为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念头,因此郑颖跟她们处不起来。
晚上赴宴前,何强再次征求了郑颖的意见,见到她依旧不同意外出就餐,只好独自前往。
晚餐被韩冰安排在一家较为冷僻的私家菜馆,应邀过来吃饭的,除了黄莺、许红艳,还有姚继娟夫妇。何强看着这些女人,特别感慨,对于曾经的往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强跟她们相处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少,过去的无话不谈,现在慢慢变得谨言慎行。
不过,她们的感情依旧浓烈,看到何强,她们的内心还是激动不已,要不是有所顾忌,她们真的恨不得扑进何强的怀里,痛哭一场。
何强看得出她们眼中爱恋幽怨的神情,他也很难受,更是无奈。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他有意跟姚继娟的老公周百石馆长亲近,两人聊了不少有关文化馆的工作。
酒席上,几位女士面对这次难得的聚会机会,根本不想放过,她们都向何强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敬酒攻势。何强虽然来者不拒,却也怕她们喝多失态,不时劝她们多吃菜,少喝酒,尤其今晚大家还选择的是白酒。
这酒桌上既然只有两个男性,没有理由只是让何强一人喝。因此,周百石馆长自然也少不了喝酒,可是,他的酒量怎么能跟何强相比?酒席进行到一半,便不得不离开酒桌,倒在旁边沙发上睡着了。
仿佛是合谋似的,看到自己的丈夫醉倒,姚继娟非但不生气,反而放开了许多。事实上,她们都知道周百石到场,就是为了打掩护,她们心心念念的就是跟何强多聚多喝多说话。
等到周百石睡着,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便将喝酒的频次放慢下来。七嘴八舌地诉说起自己工作的甘苦,又问了何强很多私密的问题。何强虽然做不到知无不言,但是能说的,他还是说了。
目前四女的岗位依旧,姚继娟还是政协副**兼教育局长,韩冰还是任文化局长**兼局长,许红艳任广电局**兼局长,黄莺任旅游局常务副局长。她们获得这些职务都跟何强有关,自然内心除了爱情之外,还多了一份感激。
何强看着她们,想到曾经一起在洋心镇共事的峥嵘岁月,突然脑海中闪过徐丽丽的倩影。一想到对方元旦结婚,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姚姐,你们听说徐丽丽谈对象的事吗?”
姚继娟平静地说:“听说了呀,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韩冰讥讽道:“何强,你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把徐丽丽追到手啊?说实在的,我认为你俩挺般配的,只可惜有缘无份。”
许红艳不以为然道:“徐丽丽是不错,可是她哪里比得上李秀萍?何强不追她,我看是对的。”
黄莺好奇地问:“何强,你跟李秀萍恋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你们能领证呢?”
何强面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棘手,只得含糊其词地说:“关于领证的事,我俩都有些犹豫,毕竟结婚后要分居两地,生活很不方便。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只怕更加麻烦。”
姚继娟直率地说:“我说何强,这事当断则断,不要再犹豫了。要么选择结婚,至于分居问题,留待婚后慢慢解决;要么干脆分手,重新恋爱,反正值得你爱的女人有的是。”
韩冰有点酸楚地说:“姚姐说得对。何强,我看你还是跟李秀萍分手吧,郑颖不比李秀萍差的。你俩要是结合了,那真的是珠联璧合,美满姻缘。”
姚继娟也赞成韩冰的说法。“郑颖确实不错,论长相,别说我们在座的几位,就是徐丽丽也比不上。论出身家世,我们虽然不清楚郑颖的情况,但是凭我的直觉,绝对不会比徐丽丽差。何强,韩冰的建议你真的要认真考虑。”
何强呵呵笑道:“首先声明:一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郑颖谈恋爱;二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在海西找对象。”
许红艳疑惑道:“我听说她跟你还有点沾亲带故,是不是真的呀?”
何强点了点头,说:“是我外公那头的关系,我跟她也算是表亲,只是远了些。”
黄莺惊讶道:“难怪你俩处得那么好,她还跟你到宁港工作。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刚才的声明,我确信她是有点爱你的,你不要矢口否认。”
何强苦笑道:“黄莺,有你这么霸道说话的?不要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我跟她之所以处得不错,完全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说实话,我家亲戚本来就少,加上她又是孤身一人到基层任职,我自然要尽点亲戚的义务,绝对不是黄莺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