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本来也没有想要跪下。
只是吓唬一下这个没有脑子忘了本的皇帝。
“老臣多谢陛下,刚才这里的事情老臣也听到了,老臣认为既然侍卫首领都以项上人头起誓,那么陛下也该派人查验一下,不然岂不是众人不服啊。”
“老臣愚见,只是随口一说,陛下若是觉得老臣错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老臣人老胡言。”
说着太傅笑了笑。
太傅一出来。
刚才那些叫的最欢的大臣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他们也怕太傅背后的那些天下学子的狂热者。
之前有个人只是背后编造了两句太傅的坏话,就被天下崇拜太傅的学子和读书人骂的狗血喷头,最后上吊自缢。
没看皇帝忌惮太傅也不敢动吗?
实在是那些学子太恐怖。
越杀越不服,越激愤,写的诗就越狠。
老皇帝嘴角抽搐,脸色难看的要死。
却仍旧勉强维持着笑,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朕糊涂了,太傅说的是,来人,将猎物抬上来。”
太傅又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唐决。
老皇帝深呼吸一口气,大手一挥。
“太子起来吧,跪在地上作何。”
唐羽上前扶着唐决起身。
事到如今,老皇帝也只能挥手让侍卫首领也起身。
白展和白玉儿对视一眼,白展眼里仍旧是不信,可白玉儿却有种隐隐的担忧。
唐羽都能躲掉她系统下的药,杀两头黑熊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若是唐羽出了风头,日后他们兄妹二人更是寸步难行。
两头庞大的无头黑熊很快就被抬上来,抬一个黑熊都要十来个人才能抬动,可见这黑熊的庞大。
陈朗站在后面,先是因为玉儿被皇帝抱在怀中心伤,而后是为唐羽担心。
如今见庞然大物的黑熊被抬上来。
他和唐羽成亲三年,自认为对唐羽无比了解。
在宁远侯府三年,唐羽何曾有过半点武力,若是真的,岂会被他母亲惩罚之时不反抗分毫。
匆忙走到唐羽身边,纵使第一时间被唐决挡住也伸长脖子语气焦急。
“唐羽,你不要执迷不悟,你就算想出风头也要分清时间,快和陛下认错,太傅在这,说不定陛下会饶了你,听见没有。”
“滚!”唐羽看都没有看陈朗一眼。
陈朗却仍旧自顾自的劝说唐羽,丝毫不知道身后靠在老皇帝怀中的白玉儿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唐羽,你可知被揭穿的后果,你不要命了?一定要把事情闹大吗?”
陈朗依旧认为唐羽是为了争夺她的注意力才这样,毕竟以往就是这样。
唐羽再次道。
““滚!我再说一遍,滚远点!”
见唐羽真的对陈朗无一丝情意,唐决推开陈朗。
唐决不免心中松了一口气。
“小羽让你滚,你听不见?对了,白玉儿可是看着你呢。”
陈朗还想要和唐羽说话,听到后面唐决的话,便惊慌转头正好对上白玉儿手上的眼神。
急忙离开此处。
唐决道,“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用搭理他。”唐羽也懒得说陈朗这个玩意。
搞不清他是不是抽风,之前不是对她弃之敝履,对白玉儿奉若神明。
现在这是又闹哪样。
成婚三年都没说过几句话,就算说了也是冷嘲热讽,言语羞辱。
她只关注眼前之事。
黑熊被放下,砰的一声好像震在众人心坎。
“来人,验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