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生下孩子,又得孔林的宠爱,在孔家站得更稳固。
何况慕瑶脾气好,能够容得下他们,若是和慕瑶和离,孔林再娶一位厉害的正室,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除非她能够保证自己爬到平妻的位置。
怎么想这都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决定。
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哪一环出错误,冤枉不到慕瑶的头上。
孔老太太看向文姨**脸上写满了厌恶。
她不是厌恶文姨娘打掉了孩子,这样的怜人本来就不配生下他们尚书府的血脉,如果不是看在孙子苦苦哀求的份上,她根本不会让这种东西进门。
她厌恶的是,文姨娘既然冤枉了慕瑶,竟然没有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反而是让皇后等人抓到了把柄,如此就算是和离他们也没有办法扣下慕瑶一半的嫁妆。
如果她妥善处理,不留下这些尾巴,就算是皇后来处理,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就有办法让皇后金口一开,留下平西伯府的一半嫁妆,毕竟平西伯府嫁妆丰厚,而他们尚书府是真的没钱了。
而现在如果再和慕瑶和离,日后没有人给他们补贴,他们的日子将要过得更艰难。
孔老太太恨死这个小**蹄子了,如果不是这个小**蹄子,他们家不至于落得如此尴尬的地步,那样孔林和慕瑶不会闹到和离地步,慕瑶还是能给他们继续补贴嫁妆。
反应过来的孔林一把抓住文姨**衣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文姨娘,“文文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这么信任你,我不顾所有的反对将你接入府中,日日宠着你,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去开落胎的药,文文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什么,只要你如实和我说,我都相信你。”
文姨娘被孔林摇晃的鬓发都乱了。
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孔林发红的眼睛,她将头不自然地扭到一旁。
或许是心死了,也或许是对孔林彻底失望了,现在孔林一举一动都牵动不了慕瑶的情绪,她如同皇后那样的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
顾见初眸子内泛着凉薄的光。
多么愚蠢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顾见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水喝着,来冲散刚吃到嘴中点心。
一旁坐着的谢青栀,实在看不下去孔林在这如此犯蠢,道了句,“还能为什么,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呗,不仅脑子蠢,头上都是一片青青草原了,竟然还不知道,还想着帮人养孩子。”
“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被发现不是孔家的种,只有将孩子打掉才是最安全的办法,人家又不想让着孩子死的没有价值,就只能推到慕瑶的身上喽,既能离间你们小两口的感情,还能转移视线,让你们不怀疑到什么,甚至同情她一个刚失掉孩子的母亲,就是做事情有点蠢,没有将所有的证据都处理干净。”
“其实文姨娘这证据也算是处理得挺干净了,最起码换本宫来,是查不到一点,但是无奈你碰到了皇后娘娘,就比较倒霉了。”
谢青栀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原本众人还在疑惑文姨娘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听得谢青栀这般解释之后瞬间恍然大悟,同时一股耻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尤其是尚书府。
竟然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若是孩子是他们的也就罢了,竟然连孩子都不是他们的。
这一出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关键芝麻还不是自己家的。
闻言,顾见初端着茶盏一脸诧异地看着谢青栀。
长公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这件事情竟然分析得出来,这可是连尚书府都没有参透呢。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有一点说得不错,文姨娘还是挺聪明的,最起码让谢青栀自己过来,她真应付不了。
谢青栀被顾见初的眼神看得一脸心虚。
这些东西就不是她分析出来的。
而是窥视皇后的心声得来的。
现在被顾见初看的,她更像是一个窥视别人的小偷一样。
就在谢青栀准备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时,顾见初蓦然收回视线,重新转回去。
谢青栀只好讪讪然地闭嘴。
平西伯府只觉得文姨娘是疯了,竟然会用打掉孩子这种事情来陷害慕瑶,没想到从始至终孩子就不是他们尚书府的,所以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难怪皇后要去查帮文姨娘诊脉的大夫。
原来皇后早就想到这一点。
至于反应过来的孔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拐杖,径直朝文姨**后背砸了过去,“小**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弄一个野种来栽到我们尚书府的头上,我们尚书府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遇到了你这么个小**蹄子,那个奸夫是谁?”
文姨娘没想到孔老太太会打过来,更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整个人被打得摔倒在地,后背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等她爬起来,就看到孔老太太再次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砸下来。
文姨娘躲闪不及,正等着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片刻后,疼痛没有传来,身体上却出现了一个沉甸甸的重量,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孔林挡在她身前,生生挨下了老太太这一拐杖。
孔老太太发现打的是自己的孙子后,连忙放下了手中拐杖,看着被打的孙子即心疼,又忍不住责备,“你傻呀,你替这个小**人挡什么,你难道忘了,就是这个小**人背叛了你。”
“我不信,文文绝对不可能背叛我,肯定是他们在信口开河,是平西伯联合长公主和皇后故意在冤枉文文,我要听文文亲自说,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文文你告诉我。”孔林目光灼灼地看向文姨娘。
文姨娘手指紧紧抓着衣裙,眸光闪躲不敢去看孔林的眼睛,对于孔林的相护她是感动的,只是有些话,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说。
倒是孔林这句话,将平西伯和谢青栀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