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阿初不要我了。”谢辞安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
听到谢辞安的话后,顾见初的情绪勉强好了一些,看向谢辞安的眼神带着温和笑意,不经意间在谢辞安的手背拍了拍,“臣妾怎么舍得不要皇上。”
因为顾见初一句话,谢辞安瞬间被安抚住。
帝后在柔情蜜意,张员外和张夫人还在争吵不休。
“如果不是你提出买个女人来给我生孩子,我至于天天往她院子跑吗?我不是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张员外有些心虚地解释。
闻言张夫人忍不住冷笑出声,“不要解释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再不知道你,你不就是不喜欢我了,喜欢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所以才会天天往别人院子中跑,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出纳妾,不就是害怕我不同意,你自己再被赶出门,继承不了我家的家业吗?你真的是让我感到恶心。”
现在夫妻已经决裂,张夫人不管不顾地骂起来。
“我没有,我之所以往她院子中跑,就是为了去看看孩子的,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多关心一下难道有错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平常都背着我对张苒做了什么,你一边想要孩子,一边不想让我去碰张苒,吃醋之后就发疯地把张苒找过来,然后折磨一番,既然如此你当时就不要提出这样的想法呀,现在找来了,又开始疯狂嫉妒。”
“我当时不是没有提议,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从小开始抚养,这样养大了和我们也亲,还能继承家业,可是你有害怕,我们家私吞你们家的家产不愿意,说从你们家过继,你又说有违祖宗,纳妾你也不愿意,找别的女人来生孩子,你又不愿意,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妒妇。”
“看吧,看吧,你终于说了实话了,你早就后悔娶了我,之所以娶我不过是看中我们家的家产罢了。”张夫人说着就扑过去开始撕扯张员外,很快张员外的脸上就被挠了几道。
其他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跪在他们旁边的管家和小丫鬟微不可查地往旁边躲了躲,生怕这两人继续躲下去会祸及鱼池。
被挠了好几道的张员外,抬手摸着自己血淋淋还带着刺痛的脸,顿时恼羞成怒地将张夫人推到一边,“你闹够了没有,你自己作的事情,现在有后悔来怪我,既然后悔,你当初就不要提议这种事情,真的是个疯婆子。”
张夫人虽说凶狠,但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人,张员外这用力一推,张夫人惯性地被推得往后跄踉摔出去,手肘正好撞在旁边的凳子上,瞬间疼得张员外龇牙咧嘴。
【啧啧啧,爱的时候甜甜蜜蜜,这不爱的时候东一块西一块。】
谢辞安拿起一个茶盏砸过去,原本还在哭着吵闹的两人瞬间噤声,“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们家后花园了,说吵就吵,说闹就闹。”
看到皇上动怒,别说是跪在地上的几人了,就连伺候在帝后身边的宫人也瞬间噤声,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张夫人是真的不能怀孕吗?还是另有原因吧。】
毕竟吃了好几次丈夫不能生育或者是丈夫不想让自己妻子生育的瓜,在听到两人争吵时,多次提到了家产,顾见初不免会多想。
【这次竟然是真的张夫人不能生育,两人从结婚开始要孩子,一直没有怀上,所以看了不少名医,张夫人也喝了不少的中药,一直都没有效果,在这期间张员外也没有提过纳妾,只是向张夫人提起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这样能够缓解一下张夫人的压力。】
【可是不但没有缓解张夫人的压力,反而是让张夫人因为这边事情变得敏感起来,总觉得是丈夫想要过继旁支的孩子来觊觎自己的家产,最后才会相处这样一个**的办法。】
【算下来,张员外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差的人,尤其是对张夫人这一方面,最起码在张夫人一直没有怀孕这么多年中提起纳妾,毕竟比起买孩子或者从旁支过继,纳妾就是最直接的选择,毕竟不是张员外不能生育。】
既然没有别的瓜,顾见初没有继续关注这个问题,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没想到本宫还没有询问,你们就都招了,倒是省了本宫的一番功夫了,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要招供的。”
听到顾见初的一番话,张夫人和张员外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一番争吵,竟然将所有事情都说秃噜了嘴,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仅帝后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在帝后面前他们也不敢翻供,他们可是听说过皇城司的刑罚,真的被丢进了皇城司,就算是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张员外脑子转动得飞快,“皇上,皇后娘娘,我们是想买个女人帮我们生孩子,但是买卖人口的主要罪责还在张大人,他们若是不卖我们也不会买。”
张夫人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当即和张员外争吵起来,“什么叫我们不卖你们就不买,当初若不是你们故意放出消息,还给那么多钱,我们怎么会卖女人,你们怎么这么臭不要脸,现在还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你们是真的当皇后娘娘不明事理也,随便你们怎么狡辩怎么说就是了。”
张员外毕竟是个商人,脑子转得就是快,很快发现了张夫人话中的意思,当即吓得垂下身子,“皇后娘娘明鉴,草民绝对没有说您不明事理。”
顾见初迟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
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还被骂得很脏呢。
“我觉得他们在骂我。”顾见初不仅这样想,转而看向谢辞安,一副告状的语气。
没有说她不明事理,不就是在说她不明事理吗?
谢辞安也听出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大胆,竟然敢说皇后不明事理,皇后什么时候不明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