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初困劲来了,没有理会众人,直接回房间休息。
整个坤宁殿陷入一片死气沉沉的光景。
谢清柔醒后,带着宿醉之后的疼痛,先喝了秋桃送来的醒酒汤,紧接着听到竹西所说的东离国的消息。
谢清柔只觉得有些恍惚。
当时知道儿子是被那两个人害死之后,她实在没有忍住怒火,当场杀了皇子妃,之后她便直接离宫,四处云游,试图来忘记内心的忧伤。
她走的时候,东离国一切都好,这才不过短短半年,竟然让皇子妃的父亲掌控了朝局,还想让皇子妃生的儿子登基,丞相很明显这是想扶持一个傀儡,他把持着朝政。
这样的结局对谢清柔来说,并没有多意外。
她那位夫君软弱无能,至于太上皇现在手中没有兵权,有心无力,相比起来二皇子宅心仁厚,有手段,有能力,更适合那个位置,可惜的是,二皇子手中没有什么实权,并没有能力与之抗衡,但是听皇后的意思,皇上是打算插手此事,若是有谢辞安的相帮,二皇子倒是还有机会。
谢清柔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无奈叹息一声道,“回去告诉皇后,本宫回去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还是给丞相送去一个和晋国谈判的砝码,本宫就不回去凑热闹了,等热闹结束了,本宫再回去主持大局就好了。”
“皇后这地方哪里都好,就是没有男人,你去帮本宫再准备一点酒,还有皇后宫里的那个梅子糖做的味道不错,再给本宫拿一些过来。”
“还有呀,本宫的公主府让内务府动作稍微快一点,本宫可不想整天被塞狗粮,还不能出一点动静。”
谢清柔说完冲着竹西摆摆手,示意竹西可以离开了。
离开偏殿的竹西径直回到了主殿,彼时顾夫人和顾见月都陪着顾见初说话,顾见初面前还放着一碗刚煮好的鸡汤,看到她进来,顾见初放下手中汤婆子,调整一下坐姿询问道,“谢清柔那边有什么动静。”
“柔公主不愿意回去。”竹西将谢清柔的话又重复一遍。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顾见初没有强求在,只是摆摆手,“随她吧。”
因为东离国的事情,谢辞安这两日格外忙,白日在垂拱殿处理政务,等到晚上过来坤宁殿时,顾见初已经歇下。
怕惊扰到顾见初休息,谢辞安不敢喊宫人进来伺候。
只是匆匆脱掉衣服,小心翼翼躺在顾见初的身边。
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如此。
谢清柔已经在十天前搬离了坤宁殿。
顾见月还有绣坊要忙,自然是不能日日在坤宁殿陪着她,顾见月偶尔入宫,随后再出宫待几日。
一如往日。
谢辞安过来时天色已然深沉,黑漆漆的如同泼墨一般,好在冬日的月光比较明亮,谢辞安生怕吵醒顾见初,不敢点蜡烛,借着散入房间的月光蹑手蹑脚进了内殿。
谢辞安没有急于宽衣**,而是在炭盆子前停下来,烘烤着身上的寒气。
不知不觉中,冬日已经悄然而至,他一路走来,身上不免沾染上一层寒气,顾见初怕冷,谢辞安害怕这一身的寒气会让顾见初受凉,特意在火盆旁烘烤热了再**。
等到将浑身的寒气驱散,谢辞安脱下外衣,蹑手蹑脚躺在顾见初的身边,顺手将睡在里侧的顾见初捞进怀中,独属于顾见初身上淡淡玫瑰花香味席卷而来,萦绕在他鼻息间,似乎一天的疲惫都随之消散。
顾见初靠在谢辞安的怀中,似乎躺得不舒服,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直到蹭得他体内的邪火逐渐升腾而起,顾见初也跟着醒了。
顾见初**睡眼惺忪的眸子,在她怀中调整一个睡姿,“夫君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刚过来,我还在担心会吵醒你,没想到还是将你弄醒了。”谢辞安低头在顾见初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细碎的吻从她的眉间一路到嘴唇上。
自从顾见初怀孕后,加之她初孕不稳,谢辞安已经近一个月都没有碰过她了。
这么大的诱惑放在身边忍住不吃,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原本还睡眼惺忪,在被谢辞安亲了几下后,她便彻底醒了,她双手捧着谢辞安的脸,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顾见初被亲的呼吸有些不舒服了,谢辞安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顾见初的朱唇。
不能碰她,谢辞安只能厮磨她的红唇,不过一会便有些肿了,他抵着顾见初的额头,低声道,“阿初,我体内的邪火大底是被你唤醒了。”
说完谢辞安拉着顾见初的手往某处放去。
顾见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时,他体内的邪火就在逐渐苏醒。
和顾见初亲密之后,他体内邪火再也压制不住,那股火气在体内不断乱窜,尤其是面对顾见初主动投怀送抱的亲吻。
他对顾见初实在没有什么抵抗力。
顾见初在触碰到谢辞安身上的滚烫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眸子却还装得无辜,“那要怎么办呀,皇上前两日刚将后宫所有女人都遣出皇宫,现在臣妾还怀着身孕,怕是不能够伺候皇上了。”
从前都是谢辞安不顾她的意愿主动将她扑倒,连挣扎都不能挣扎,现在终于轮到她能稍稍报复一下狗男人。
谢辞安眉头紧拧看着顾见初嘴角泛起那抹小狐狸般轻笑,他就知道顾见初是故意的,这小姑娘是在报复他呢,只怕是刚刚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也是她故意在点火。
不过,勾起他体内所有邪火的那个吻,可以完全确定顾见初就是故意的。
顾见初确实早醒了,她今天晚上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在听到谢辞安进门的声音时她就醒了,出于玩心,她故意装睡,又故意用脑袋在谢辞安怀中蹭来蹭去。
她了解谢辞安的身体一如谢辞安了解她一样,她知道怎么轻轻松松就能将谢辞安体内的邪火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