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状告云儿就状告云儿,你一个庶女是怎么和嫡母这般说话的。”舒昭仪见母亲被欺负,指着舒瑶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锋利的指甲都快戳到舒瑶的脸上。
【这一家人怎么都和泼妇骂街一样,不过看舒瑶对林氏的那个态度,看来就算是能换回身份,也不打算认这个母亲了。】
【说来也是,舒瑶被他们霸凌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一朝知道了真实身份,也不可能原谅他们,毕竟霸凌可是真的。】
唯有一直沉默的舒颖听到了舒瑶后面的话。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她有一瞬间的心虚,所以不断提高说话的声音,来遮掩心虚,“你怕不是搞错了,我们府中从来都没有一位叫云儿的婢女。”
顾见初看了竹夏一眼,竹夏立马心领神会的冷咳嗽了一声,“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安南伯府的后院,要吵大以回去吵。”
被竹夏这样一弄,其他人立马噤声。
众人都知道,竹夏是顾见初的陪嫁,很得顾见初重视。
“不如还是先听听这位舒瑶姑娘怎么说吧。”顾见初声音带着一丝的亲和力的同时夹杂着一丝压迫感。
“云儿是大夫人身边的三等婢女,也是孙姨**亲妹妹,十八年前孙姨娘被安南伯接入府中,没过多久就怀孕了,被接入府中那些妾室因为大夫人的嫉妒,死的死,被发卖的发卖,孙姨娘因为怀有身孕躲过一劫,却没有逃过大夫人的暗害。”
“大夫人给孙姨娘很多补品,导致婴儿过大,生产时孙姨娘血崩而亡,云儿在知道这个事情后,就在石阶上涂油,导致大夫人不甚早产,巧的是大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婴,云儿自知依照大夫人的心性和手段,姐姐女儿留在府中肯定不好过,于是趁着大夫人不注意,偷偷把孙姨娘和大夫人所生的孩子偷偷调换,索性婴儿很小,并看不出什么。”
“确定没有发现后,云儿就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安南伯府。”
听到舒瑶说完这一番话后,林氏原本自信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只因为舒瑶所说句句属实。
后来她确实找人查过,说是台阶被人涂了油,不过却没有找到真凶,毕竟安南伯的妾室太多,谁都有可能对她下手,为此她还和安南伯闹过。
原本没有当回事的舒颖,在看到林氏的脸色后,那股不好的预感在逐渐放大。
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不想嫁人故意胡编乱造了一个故事,我一直都是母亲所生,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生的孩子。”
舒昭仪因为对舒颖不太喜欢,所以没有说话。
林氏思绪被舒颖一句话拉回来,“一派胡言。”
“我有没有胡说查一查就知道了。”舒瑶声音冷若冰霜,隐隐还带着一丝失望。
只见舒瑶继续道,“给大夫人接生的婆婆说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大夫人的女儿生下来手臂上就有一只蝴蝶胎记,舒颖她有吗?”
这个胎记舒颖确实没有。
林氏眉头蹙紧了几分,她自己的女儿她很清楚没什么胎记。
“够了,说不定是那个接生婆记错了,不要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胡闹了。”安南伯出声震慑,不管是不是被调换,对安南伯来说都是他的女儿,反而是继续这般闹下去丢人现眼。
听到父亲的话,舒颖原本紧张的心情稍稍舒缓几分。
【舒瑶还真是了解自己爹**品行,在家说这样的事情,倒真的不会被重视。】
舒瑶显然没有被安南伯震慑住,从衣服深处扯出一块带着血字的布捧与头顶,“皇后娘娘这是接生的婆婆写的血书,她可以证明大夫人的亲生女儿手臂上有一块蝴蝶胎记,另外接生的婆婆也愿意出来作证。”
【哎呀呀,我竟然被人家姑娘这么信任,这要是不查清楚,岂不是对不起人家把我当成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顾见初用眼神示意,云和当即上前将血书送到顾见初的面前。
“接生婆可在京城。”顾见初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瑶点点头,“就在京城,现在人已经被臣女安排在朱雀街一家客栈内。”
“温烛你跑一趟,将人接过来,毕竟是正室血脉,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混淆了。”谢辞安将事情捅出来,自然要负责帮顾见初处理掉。
如果不是他故意让人查当年的接生婆,又怎么无缘无故地让舒瑶知道调换身份的事情。
当然也是他故意在外散播顾见初的贤明,让舒瑶觉得求助皇后或可查明真相。
“你既然说是云儿调换了你与舒颖的人生,伯府的下人可有知道那个云儿的下落的,或许这件事情只有找到云儿才能彻底水落石出。”顾见初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的舒家人。
安南伯语气不善,“这谁知道呀,云儿离开安南伯府已经好多年了,找到没地方找。”
“是呀皇后娘娘,别说云儿了,安南伯府这几年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们总不能还要查查他们现在住什么地方吧。”舒颖紧跟着父亲反驳一句。
【舒颖怕自己真的是庶女也就罢了,这安南伯怎么也阻拦着不想调查这件事情,不会是知道真假千金的事情吧?】
【竟然不知道,他阻拦的原因只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闹出来丢脸,还真的是一个渣爹呢。】
舒瑶微笑着扫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皇后娘娘臣女知道这位云儿的下落。”
“自从知道臣女的身份有异样后,臣女多番打探,终于打听到了云儿的下落,她没有离开京城,就住在城东的贫民窟,臣女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在发现对方的下落后,没有去惊动,就算臣女去问,这种调换身份的罪行她也不敢承认,只等着状告之后,等娘娘派人去拿人。”
【倒是一个聪明人。】
“臣妾这身份也不方便,希望皇上让皇城司将人带过来。”顾见初转而看向身旁一派闲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