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控,若非慕蓁熹心中无比介意,担忧她与吴正珩的未来,也许就顺水推舟了。
醉酒的她全身都泛着粉色,一双潋滟水眸让吴正珩怜惜不愿移开视线,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再叫一遍。”
“阿珩……”
“不是这个,你刚刚叫过的。”
“夫君?”
大掌覆盖住半张桃花脸,轻轻地摩挲着珍宝,吴正珩忍着燥热慨叹,“早知要与你守着身子,那**就不该看上一眼,从思咎园书房的那一日,喜儿你就折磨惨了我。”
爱到骨子深处,想要将怀中的人揉碎了,融进骨血之中,力道深厚却是轻轻落下。
他把她放到在床上,取了清凉的药膏在手上,耳边听到她一声声软糯的阿珩,再不敢看向床上的**在外的雪白。
扯下纱巾蒙住双眼,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隔着朦胧的光亮,指尖触碰到滑腻,潦草地涂抹上药膏。
艰难完成之后,吴正珩的额头出了满满的细汗,再看慕蓁熹,已经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从江南栈道,到日夜兼程地骑马赶路,她早就疲惫不堪,可是路程之中从未有过抱怨,他都知道的。
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吴正珩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好好睡一觉,我的小夫人。”
至于阜中的腌臜事情,她不用知晓。
阜中的郡守府中,大红灯笼随处可见,每一人都穿着颜色亮丽的衣着,侍女的耳边都夹着鲜艳的芙蓉花,侍从则戴了青蓝色的发带,明明是深秋季节,却如在春暖之际。
高台上唱着曲儿,是当地歌伎根据衡阳子一行人在阜中的伟绩自填的曲儿,唱来娓娓动听。
詹景灵邀请了上曲众多有头有脸的人来共赏曲目,最前面坐着的赫然是先一步到达的鲍无涯。
鲍无涯自小就舞刀弄枪,不喜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特别是舞文弄墨,自打坐在这儿就满脸的不耐烦,要不是詹景灵态度谦虚,好话一再说尽,他早就离场了。
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不想惹事。
慕蓁熹为了救他被别人掳走,吴正珩离队之后再没消息传来,鲍无涯他是无法无天,在盛京连皇上都敢惹上两分,可是这份情,他无以为报。也就只好在吴正珩和慕蓁熹归队之前,尽量低调些,不惹事端。
宾客无甚兴趣,詹景灵自然瞧出了,大方开口提议,“前几日我一位江湖好友派人送来了寿龟贺喜,鲍大人可有兴趣去瞧上两眼?”
“寿龟?”
“是呢,个头都要有一口水缸这般大,纹理漂亮、性子敦厚,瞧着很有灵气。”
搁在以往,鲍无涯绝对起身就去了,可是经历虎皮杀人之后,这几**总是提不起精神。
拒绝道,“不了,把这曲子听完就好。”
詹景灵陪着笑,“鲍大人真是宽容之心。”
又亲自给鲍无涯添茶,“随行的还有一位贵女,怎不见着人出来透透气?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告之,詹某一定妥善解决。”
鲍无涯丢了颗花生米在嘴中,“别去打扰那女子,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便是。”
“是,是,记住了。只是昨日入府之时,恰巧瞥见贵女,听到贵女低声咳嗽,詹某担忧贵女身体抱恙,请了大夫在府中,也不见贵女传唤。”
丢花生米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抱恙?感染风寒的不是新娘子柏三姑娘吗?对了,柏三如何,不会影响今夜大婚吧?”
詹景灵摇了头,“大婚之前,新郎新娘不得碰面,坏了夫妻之间的福运。柏三那边的接待,都是我让族内长姐操劳着。”
“倒是守礼。”
“自是。”又旁敲侧击,“圣旨上提到的五公子,怎得不见身影?”
鲍无涯漠然起身,也不回答,“乏了,我回房歇着了,大典开始再派人去寻我。”
“是,鲍大人自便。”
詹景灵站起了身,恭敬行礼,目送着鲍无涯大摇大摆地离开,一片丝竹之声中,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一名小厮走近,附耳低语,詹景灵悄声离开。
吱呀一声,暗门打开,詹景灵走进暂时招待新**房间。
房间内一片凌乱,大红绸缎皱巴巴地散落在地上,桌椅横斜,大床之上,红色喜被之下盖着一名披散长发的女子。
经历了昨天恐怖的一夜,青烟看到来人的瞬间,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发抖,“你来做什么?”
詹景灵一下子掀开了喜被,床上的女子不着片缕,双手双脚大张着被绑在床的四角上。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不似之前在鲍无涯面前那般谦逊温润,整个人带着一股邪气,大掌肆意地游走在杰作之上。
青烟虽然是婢女,但是自小和柏灵书一同吃住,接触的也是世家子弟,从未遭受任何耻辱,偏偏这位爷看着一表人才,不成想背地里是龌龊的恶魔。
青涩的身体不住颤抖,声音也染上了哭腔,“爷昨夜也出了气,该放过我了。”
“放过?”
詹景灵冷冷嗤笑,“柏灵书让你一个婢女来羞辱我,还想让我放过?”
青烟挣扎不开,身体紧绷住,“求求你,不要再弄了。圣旨传来的时候,小姐早就离家出走了,无奈之下,青烟才顶替了小姐。詹公子,您宅心仁厚,莫要追究了,今后青烟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你?”詹景灵嫌弃地挑开青烟脸上的头发,赤裸裸地打量她身体的每一处。
“卑**的婢女也配吗?我要的是柏灵书!还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脱,柏灵书也绝不会例外!等盛京的人离开了,不论柏灵书在哪里,我都要把她捉回来,让你们主仆二人后悔今日的欺骗!”
“你……你认识我家小姐?”
“这婚,从来不是意外,是我特意求来的。本来我想好好待柏灵书的,可她一再挑衅我、欺骗我,这就怨不得我使手段了!”
青烟明白了些,“你这恶人,休想动我的小姐一根汗毛!”
詹景灵刚抬高了手掌,还未落下,房间的铃铛响起,一名侍从低着头上前汇报,“主子,鲍大人在门外求见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