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陈叔勋一张脸成了苦瓜。
他今天穿着的极为华丽,一身黑色衮龙服衬托的倒也是有些王霸之气,但是比起来旁边的李臻就被压制的影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清楚自已是个演员,是个牌坊,但是也没说牌坊还得动手不是。
李臻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陈叔勋。
“攻城和杀他你选一个吧!”
几乎是瞬间。
陈叔勋就做出了决定。
“大王,我觉得还是杀塔吧。”
让自已攻城?听起来就不合理。
“呵呵,开心点,从今天你就是皇帝了,往后本王叫你陛下,你叫本王大王,各论各叫。”
陈叔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王,朕知道了……”
杀了三先生,招惹整个文院记恨自已,这……
他不是李臻,没有那能力。
他能扛得起自已扛不住啊。
“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兵吧。”李臻伸着懒腰,长出一口气。
今天他也要上战场。
住在臻都皇宫,他是郸州草原的大王!
冲锋在战场上,他也是最为勇猛的战将!
这就是他,一个文武双全的奇男子!
自已都有些迷恋自已了!
澹台境,曲靖,柳文水纷纷起身。
“大臻昌隆!踏平齐军!”
李臻持着霸王枪纵马而上。
气势如虹,迎着天地的朝阳,此刻他就是这天地的王!
澹台境的双眼中充满火热。
在不知不觉中,他也成为了和上官奉先等人一样对于李臻有着特殊信仰的部下。
大军很快就集结了起来。
先登死士在前,开平军在后。
郸州骑吊在最后面。
李臻回头看到那一眼望不见底的大军,刚毅俊朗的面容上闪过轻笑之色。
这就是他的大军!
“出兵!”
随着一声令下。
大军开拔。
合风关关门大开。
沉闷的号角声响彻天地!
对面的信城城墙上。
所有齐国将领都是纷纷将眼神投了过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和臻军交手。
曾经交过手的都已经死了!
这支从混乱中崛起的强军,纵然是李景平这等虎将也不得不说,臻军的战斗力乃当世顶尖。
廉江看到那大军吞天之势也是难掩眼眸当中的骇然。
听一万遍不如自已亲眼见到一遍。
随着臻军出塞,乌云也随之笼罩而来。
“郸州雏龙气势已成!”
廉江眯着眼吐出了一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
但此言乃由心而发。
如此雄军,他一生行伍未曾经见得!
李景平和郭辉两人同样脸色复杂。
尤其是李景平,他的确是轻视了臻军!
他以为的郸州蛮夷实际上是远远比自已带出来的军队更为强悍。
李臻纵马在大军的前方,手中持着霸王枪,一马当先。
左侧是澹台境,右侧曲靖伴随。
至于柳文水则是被护佑在后方。
前排向来是属于勇士的位置。
身后大军行动如一,声势冲天!
眨眼之间。
大军已至信城之前。
卡好弓箭的距离大约二百步,李臻微微抬手。
大军顿时矗立。
唰!
铠甲摆动的声音仿若一人发出。
李臻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叔勋。
“陛下,该你表演了!”
“是....大王!”
陈叔勋从战**侧面抽出长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如此,那便如此吧!
李臻摆摆手。
那位三先生如狗畜一般被用绳子拉了过来。
李臻接过绳子牵着戚林悠悠挺进信城城墙。
旁边的陈叔勋跟在后面。
城墙上。
廉江看到一金甲人影出列,当即命令弓箭手准备。
能够在臻军这个打扮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距离城墙三十步的时候,李臻停了下来将霸王枪负于身后,抬头看着城墙。
“齐国廉老将军何在!”
廉江微微靠前。
“老夫就是,你是何人!”
“本王李臻!”
四个字落下。
李景平,郭辉乃至许多齐兵都是探出头去。
对于这位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他们都是十分的好奇,同时也是感到震惊。
毕竟一国之主披甲就算了居然还敢接近阵前。
难道不怕他们放箭!
“呵呵,原来是臻王当面,怎么,臻王是畏惧我齐国之威而主动来投降的不成?”
“投诚?你果然是老了,能够说出如此丧智之言!本王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李臻冷哼一声,伸手拽动绳子,后方的戚林直接被甩到身前。
“老匹夫,派人来刺杀本王?你们家皇帝的宗师护卫都不够格,你觉得他行吗?两军交战不行光明正大之举,居然派人来刺杀?
跟你家皇帝一样偷鸡摸狗难成大器!
好好看看你的好朋友吧,这次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随着李臻的声音,廉江陡然失色,趴在城墙上注视着那污秽的身影。
虽然有些难以辨认,但是模样看过去他很确信那就是三先生。
“三先生!你.....”
廉江的脸色复杂极了。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坏到了这一步。
堂堂文院三先生如今看过去好似一只狗一样。
“城墙上的齐军兄弟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老将军派来刺杀本王的人,他在你们齐国好像也很有名啊!叫什么文院三先生!”
李臻戏谑的声音顿时引得哗然一片。
文院这两个字可是有着特殊含义的。
“都给我站好!不得探身!”
李景平和郭辉连忙呵斥那些探头的齐军。
廉江老泪纵横,怒意悔意交织在一起,趴在城墙上满脸的悔恨,“三先生,是我害了你啊!李臻贼子,你无耻至极!”
“的确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孤身前来刺杀本王!
这就是本王送给你这老匹夫的第一个礼物!”
说罢,李臻给了陈叔勋一个眼神。
后者深吸一口气,策马而前。
来到那三先生的身旁,翻身下马。
“上面的兄弟你们听着,吾乃文皇帝之第六子,陈叔勋!陈叔平麻木不仁,残暴至极对宗室兄友不恭,假传圣旨,谋夺皇位。
当年我父皇的传位诏书上明明写的传位于六子叔勋,而其控制大权与后宫勾搭不清楚,篡改诏书,将六的上下抹去改为一皇子!
他得位不正,与后宫有染,残暴不仁,无君无父!今天朕已经在臻王的拥护下建立新齐。。
诸君若是有想投诚者,朕必以高官厚禄待之,共同讨伐逆贼陈叔平!望诸君万万不可助纣为虐!
今日,朕就用这叛逆的人头正式宣布,朕要和陈叔平争皇位!为文皇帝报仇!”
说罢,陈叔勋拉起戚林的脑袋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刀划过。
血液喷射而出,染红了陈叔勋的脸颊。
说实话,他现在紧张的都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语无伦次。
他也慌啊!
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成了陈叔平最想取的一条。
何况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公然污蔑自已的哥哥,带兵攻打自已的国家。
只能希望自已父亲泉下有知不要怪罪自已,他就是想活命,也没错!
廉江看到戚林死不瞑目的人头被陈叔勋抓起。
老泪纵横,双眼血红,愤而咆哮。
“李臻——”
李臻耸了耸肩。
人是陈叔勋杀的,他吼自已干嘛?
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