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歌亚公爵行了一礼,道:
“剑兰行省内政部部长诸葛端,见过公爵大人。”。
歌亚心中惊讶万分,他没想到徐旷手下竟然还有此等气度不凡的强者,若是外人不熟悉两人的情况,还以为两人身份地位完全对等呢。
但即便如此,歌亚也没有让诸葛端落座的打算。
这人即便再气度不凡,也只是徐旷手下的一个小卒子。
“徐旷让你来有什么事?”。
“五五分,这次比赛的所有利润,我们都五五分。”。
歌亚嗤笑一声,面露不屑道:
“就这么几场比赛能有多少利润?”。
诸葛端也不反驳,只是胸有成竹地说起了自己早已经组织好的语言。
“平均一条十五秒的全屏幕广告要价六百金币,每天播四次,连播三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为黄金时段,价格则要三千金币。
还有独家冠名权,就是直播比赛的时候让广告出现在大屏幕的下方,再有就是比赛换人的时候插播广告。
当然,这个广告的价格就贵不少了。
一场海选赛的赞助费一百金币,会有六十四支战队晋级小组赛,每场赞助费五万金币,而后十六支队伍晋级淘汰赛,淘汰赛的赞助费一百万金币,还有半决赛和决赛,它们的独家赞助价格不固定,需要拍卖。
我们领主说了,从海选赛到决赛,没个半年是分不出结果的。
这么算下来,去掉比赛耗费的时间,我们的广告收入能赚七千五百万金币左右,不算半决赛、决赛和海选赛,我们的独家赞助费会有两千万。除掉成本,您能分到四千万金币左右,而您什么都不需要做。”。
歌亚沉默了片刻,突然,对诸葛端笑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好好谈一谈。”。
歌亚本身也是个商人,他自然明白诸葛端说的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如果真能成事的话,他分到的钱应该会更多。
“您还想谈什么?请直说。”。
歌亚愣了一下,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对方一上来就给出了最具诚意的条件,五五开,这放到任何商行都不太可能,剑兰偏偏把这个条件说了出来。
“怪不得人家能赚钱呢……”歌亚心里已经将自家商行的负责人们都暴打了一顿。
“我没什么条件了,你回去告诉徐旷,我会帮他宣传这件事情。”。
诸葛端恭敬地对歌亚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搞定了?”徐旷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歌亚这么好说话。
他要赚的可不只是比赛的那些钱,而还有平时的广告费用,这些广告牌已经立起来了,自然不会再拆掉,没有比赛的时候也可以放广告,价格可以低一些。
剑兰可是足足有八个道,每个道都搞一次这种比赛,然后邀请每个赛区的四强去参加全国总比赛,所产生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徐旷也已经想好了,他准备从剑兰学院里挑一批人出来比赛,只能拿第一。
他都想好了,实在不行的话,他就把赵从风的年龄改小,让他也去参赛,这个家伙一出场,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只能说从现在开始,剑兰将会有一大批的额外资金入账。
徐旷还沉浸在坐收金钱的喜悦中时,霍尔德斯的电报便发了过来。
“在王城的广场中安装一些广告屏,我也要看比赛。”。
徐旷心里咯噔一下,他心想这老小子不会要跟我抢生意吧……
但他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点头同意。
几天之后,一些广告屏以最快的速度乘坐运输机来到了王城的卫星城市。
飞机在天空中没有停留,而是如同鹞鹰一般在空中潇洒地画了一个圈,转身离去。
它们本来是无法一次性抵达王城的,但徐旷派遣了几架加油机协助,加紧速度运送这些物资,所以这速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
几天后
霍尔德斯看着王城中央广场竖起来的屏幕,眉头微皱,内心复杂至极。
这一次运送广告屏的过程中,徐旷所表现出的一切都让他无比震惊。
首先就是运送速度,虽然徐旷声称这是早就从附近运过来的,但运输机的效能也让他耳目一新。
还有就是徐旷的思维,奥拓执掌这片土地已经几千年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点子,而徐旷只是动了动脑子,几亿金币就能到手了。
霍尔德斯不是**,他自然看得出来,正南道只是第一步,徐旷的联赛必然会席卷全国,到时候所取得的利润必然会是几亿甚至是十几亿。
“我的这个女婿终究还是成了我的心头大患啊,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霍尔德斯很难受,他已经逐渐放下了对徐旷的戒备,最起码在徐旷回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有求必应,而且主动示好,完全没有造反的理由。
可他偏偏具有造反的能力,这就让霍尔德斯十分头疼。
他从不迷信圣域强者的禁制,在徐旷那种天才的眼里,这种禁制能困得住其一时,绝对困不住其一世。
霍尔德斯深吸了一口气,对侍卫长道:
“传我命令,让炼金工会的那群人加紧研究新武器和新设备,我们不能一直都走在徐旷的身后……”。
霍尔德斯想了想,他觉得既然他不舍得杀自己的女婿,就必须要想方设法地除掉女婿的威胁,就比如在某些方面走到他的前面。
他觉得他比起徐旷来还是有优势的,至少在金钱方面,他坐在金山上,可以随意地挥霍王国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那是一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款。
是的,剑兰城的财政情况早已经出现在他的桌子上了,他能从字里行间推算出徐旷的存款不多了。
“把自己的金币借给**民,亏你也能想得出来……”霍尔德斯满心不屑。
在他看来,徐旷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拿这些底层人当回事了,在他的印象里这种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真是个愚蠢的小伙子,我该好好劝劝他。”。
霍尔德斯转身离开。
……
炼金工会
龟田次郎那张因灼伤而变得极为狰狞的面庞在灯光下扭曲着,仿佛龟裂的水田,又像是一堆炼废的钢铁。
他将自己绘制出的图纸拿到灯光附近,看着灯光映射出的线条,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是一份重机枪的图纸,它完全舍弃了m2重机枪可更换枪管的优点,变成了类似于九二式重机枪的风冷式散热片,这样会给后勤带来一系列的压力缓解,不得不说,这份图纸最起码不是全无优点。
但对m2机枪来说,它就有些笨拙了。
“徐旷,你给我的痛苦,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自从上次炼金工会被炸塌之后,龟田次郎就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的生活几乎已经不能自理了,这让他很是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可就在这时,国王找上他了,说要任命他成为兵器研究所的所长。
这在龟田次郎看来,不仅是他自己的巨大成功,也是徐旷的巨大溃败,这最起码能说明徐旷已经不太受国王信任了,他必须赶在徐旷前面取得更大的成功才行。
“徐旷,你等着吧!”。
龟田次郎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声音嘶哑,如同深冬的寒鸦。
……
徐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衣服,走入了引力炉之中。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引力炉训练了,第一次发生在三个小时之前。
他已经能够在引力炉里连续锻炼五个小时了,已经超过了赵从风保持的四个多小时的记录。
虽然后面又被赵从风反超过去。
徐旷笑了笑,他并不在乎这些,但是谁让他是老大呢,他就该拿出些老大的样子来,不能总是落在自己手下的身后。
他暂时还没吸收那些经验丹,他知道,还不到时候,他的身体还没有得到系统的锤炼,现在还只是一个没被吹起来的气球。
只有等到锤炼之后,徐旷才能从气球变成一个实心的铁球,才能承受更多的“气”。
徐旷并不着急。
他很清楚,在出兵之前,他绝对没有可能突破到圣域。
赵从风倒有一些可能。
所以徐旷兑换了一个专属的引力炉给他,这份恩宠让其他人艳羡,但也没办法,徐旷需要强者。
刺入灵魂般的痛苦再次袭来,徐旷只觉得连喘息都像是吞入了几千根钢针,痛苦无比。
他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
“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还能受得了。”。
痛苦果然如他所愿,来的更猛烈了。
徐旷有些后悔自己的乌鸦嘴,但痛苦就犹如溃坝,一旦有了缺口,便极难停下。
五个多小时后,徐旷被引力炉甩了出来。
他只觉得浑身刺痛,尤其是接触地面的那些部位,更是让他感觉自己躺在了针板上。
但他不敢动,因为他已经有了经验,越动痛得越厉害。
许久之后,徐旷才从地上爬起,他穿好衣服,看着黑洞般的四周,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
“加油吧,光明就在眼前啊……”。
徐旷在安慰自己,他不是铁人,内心也会恐惧,只有在这种自我安慰下,他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希望联赛能办得更加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