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老哥你放心,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请你喝酒!”。
霍康话毕,大手一挥,大军出征!
八万多匹战马轰隆隆地离开剑兰城,一时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拿下星雨城,据城坚守不出,就可以切断他们的中转,除非他们能解决三岔路口的问题,否则他们就必须走星雨城。”。
周瑾点了点头,他觉得徐旷说的很有道理,他问道:
“可现在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火力去攻城啊,就靠我们这点人去攻城,那就是拿人命填!”。
徐旷对周瑾道:
“给剑兰发电,让正方派人支援。”。
周瑾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也只能这样了。
通信兵打开了电台,几乎只是一瞬间,电台便响了起来。
徐旷和周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这个正方还真是你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周瑾笑道:
“谁说不是呢。”。
没过一会儿,一封电文便放到了徐旷几人的面前。
徐旷拿起电文,仔细地看了看,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顿时僵住。
“八万多匹战马、五百多门各式火炮、二十吨各类**……败家啊……”。
徐旷想哭,但又找不到地方哭。
徐旷只好对周瑾道:
“部队先分散,以免被人一窝端了。向开隆关汇报我们的情况。”。
徐旷不禁有些头疼,他现在才想起来汇报己方的情况。
……
开隆关
景语仁看着手中的电文,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徐旷,竟然真的成功了,这小子也真是个狠人,后路被切断,他索性不走了,干脆在对方的后方作妖。”。
景语仁随手将电报递给景语义。
“这这这……徐旷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变得,这么大胆的战法他都能想得出来!”。
景语仁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颇为惋惜地对景语义道: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徐旷啊,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而已,如果他是一个侯爵,凭此一战,他就可以封公了。”。
“是啊,”景语义也颇为惋惜“这徐旷出身不算太好,但本领超群,真可惜,他一定看不上我闺女,不然的话我一定把闺女嫁给他。”。
景语仁诧异地看着景语义,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看不上景嫣?”。
景语义没说话,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景语仁。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人家连你都看不起,怎么能看得起我景语义的女儿呢?
只不过这话景语义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景语仁正色道:
“给他回复吧,告诉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怎么想的就怎么打,我们对敌后的情况不了解,正面又被堵得死死的,给他帮不上忙,更不能给他添乱。”。
“是!”景语义转身离开。
景语义走后,景语仁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情况跟之前有所不同了,但他的心里却突然变得难受起来。
他想起了之前的西南道公爵邹恒。
“若是邹恒在这里的话,恐怕敌人一步也别想进来……只可惜啊,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实在是有些惊人啊……”。
景语仁不禁有了兔死狐悲之感,他不是景语义,景语义打仗只想着赢,而他呢,想的却是不输。
景语仁来到电报室,对电报员道:
“告诉徐旷,若有可能,在星雨城坚守一百天,一百天之后,我亲自向陛下陈明其为西南道战役第一功!”。
……
周瑾看着电文,眉头微皱,他对徐旷道:
“这个景语仁不简单啊……”。
徐旷看着电文,冷笑道:
“何止是不简单啊,那简直是聪明地过了头。”。
赵从风问道: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理解?”。
周瑾对赵从风道:
“你想想,我们只要占领了星雨城,战斗就可以宣告结束了,为什么非要占领一百天?”。
赵从风摇起了头。
徐旷接过周瑾的话道:
“因为战争结束的快,功劳是景语仁的,战争结束的慢,功劳才是我们的。”。
赵从风更疑惑了。
徐旷只好继续为他解释:
“如果我们占领了星雨城之后,敌人果断地选择投降,那你怎么能肯定是因为战争的胜利是因为我们占领了星雨城呢?
可如果开隆关前双方打了很久,战争之激烈战斗之焦灼让人难以想象,足足打了一百天,一百天之后,我们胜了,那是不是就能说明敌人不是因为打不过我们而退兵,而是因为后勤难以为继呢?
简而言之,如果战争现在就结束,那就是打赢的;如果一百天之后结束,那就是耗赢的。打赢的功劳归景语仁,耗赢的功劳归我们。”。
赵从风有些明白了,但他还是问道:
“那为什么他要将将这功劳给我们?”。
徐旷想了想,继续道:
“我拿了这功劳,充其量也就是子爵升伯爵,而景语仁本就是公爵,他拿了这功劳,应该成为什么?或者说国王应该赏给他什么?
这个该死的景语仁,明明把烫手山芋丢给了不怕烫的我,我还得承他的人情!”。
赵从风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脑袋不太够用了。
“可景语仁为什么不把功劳给他的手下?”。
“还不是因为避嫌,他的属下立了功劳,那也是他教导有功,头功也有他一份。
可他如果给了身为外人的我,既不会让自己的手下生出嫌隙,又把矛盾转移到我的身上,还能能全身而退。
这个景语仁,真是个**,仗打得不怎么样,算计倒是挺会算计的。”。
赵从风和周瑜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马蹄声隆隆,四万骑兵八万战马急行半月,终于来到了三十九城的疆域。
霍康命人昼伏夜出,终于在三天后抵达了徐旷所在的位置。
霍康看着徐旷,忍不住单膝跪地。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徐旷扶起霍康,道:
“霍康啊,你一路舟车劳顿,应该累了吧?先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