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爆炸地点看看。”。
很快,徐旷来到了爆炸地点,他在乱石堆中行走着,时不时地用手翻动着石头,估算着爆炸威力。
“不对……不对……”。
徐旷心里清楚,这爆炸威力,绝对不会让石头飞那么远的。
徐旷继续在乱石堆中查看着,突然,他停了下来,又后退两步,最后蹲了下来。
他的手放在石头上,眉头紧皱。
这个位置的火属性元素浓郁的令人心惊。
他细细辨认,而后内心猛地一颤,这个位置的起爆药明显就是最新研制的二阶风属性**,这种**最适合作为发射药了,可以将弹药的初速度提升一倍多,如果这里用的是这种**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可是,究竟是谁能搞到保密级别这么高的**呢……
一张张人脸在徐旷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有些憨厚的面孔上。
约克。
徐旷不愿意多想,但如果是约克的话,无论是动机还是其他因素,都足够了……
徐旷对一旁的采石场场长道:
“打电话,把约克叫来,让立刻过来!”。
采石场长却对徐旷道:
“约克司长已经来了……”。
徐旷站起身来,对约克道:
“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谈一谈。”。
约克松了口气,快步跟着徐旷离去,只留下了一群窃窃私语的工人。
两人走出了很远,徐旷突然转身,一脚将约克踹翻在地。
约克知道站起来还得挨揍,索性便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徐旷眉头微皱,他蹲下身子,双目死死地盯着约克。
“我这一脚没踹错吧?”。
约克被徐旷盯得有些慌张,他知道徐旷一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不会这么说的。
约克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徐旷听得眉头暴跳,最后又是朝约克肩膀上踹了一脚。
幸亏约克也觉醒了武士职业,且造诣不低,不然肯定是受不住这一脚的。
约克突然平静下来,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远处的采石场,道:
“我早就想杀了这个老**了,如果不是他,这些流民早就应该跟本地人融为一体了,再有困难再有矛盾大家最起码是一体的,凭什么他要来插一脚?”。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约克却反驳起了徐旷,这也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反驳徐旷。
“不,起爆的那天我就在远处看着,留给他们撤离的时间足足够他们撤离两次,可是他们在干吗?您知道吗?他们准备偷**,偷**是为了做什么?
我脑子笨,或许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我想不出来,把一切不安因素都掐在源头是我心中最好的方式,您要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对,我大不了以命抵命。”。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约克,或者说,他的内心对约克这种做法竟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认同感。
“留证据了吗?”。
约克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按照剑兰城的规矩,每一次爆破施工都需要视频留证,尤其是这次,我特意从军队借调了那两头风魔雕,这十几人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遗漏。”。
徐旷点了点头,约克办事倒也周全。
他叹了口气,又问道:
“谁来办的这件事情?”。
约克想了想,他对徐旷道:
“我见过那人,那人叫赵二图,也是新来的流民,我本来找的不是他,他主动请缨要做这件事情。”。
徐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对约克道:
“我知道了,出了人命,你这个工程司司长难辞其咎,我会让陈小龙拘留你和采石场场长,你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明白,事情闹到这一步,想要完美解决,几乎是不太可能了,或者说,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
徐旷找到采石场副厂长,对他道:
“把本次因矿难负伤和死亡的名单报上去,一切按流程走,如果有人来闹,不必理会。”。
徐旷又看向停放尸体的办公室,道:
“找些棺材,把这些尸体好生收敛,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快去吧。”。
……
此刻的剑兰城**门口堵满了人,徐旷幸亏走得早,若是现在要走,恐怕是走不出去。
诸葛端不断地给人作揖道歉,但这却丝毫不能平息新流民们的怒火,现在这群愚昧的人,已经认定了,杨大日的死就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他们这么想也没错,但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却绝对不是想为杨大日伸冤。
只见领头的一行人对诸葛端道:
“我们要见城主,我们提出的条件城主必须答应,不然的话,我们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走!”。
诸葛端苦笑连连,这群人的条件实在是苛刻,首先便是要给杨大日巨额赔偿,然后就是让所有新流民工人提前结束试用期,还要把李云龙交给他们处理,还要给每个人发一百金币的安抚善后款,还要让所有流民子弟都进入魔法职业学院学习,也不论他们是不是有这个天赋……
诸葛端心里只是遗憾,他已经确定,此刻徐旷不见,绝对不是出门躲避了,而是在下决心。
警卫局的所有人手都已经调来了这里,还是不够。流民实在是太多了,诸葛端为了维持秩序,只能越权给周瑾打去了一通电话,让周瑾调部队进剑兰城。
诸葛端看着率先到达的一队队骑兵,长叹了一口气,道:
“今日之局面,乃我之过也……或许主公真的是对的。”。
周瑾亲自来到了现场,他来到诸葛端的面前,道:
“正方,不必内疚,今日之局面,还是这群人自己酿成的,我们一步步地退让,也只不过是助长了他们本来就有的贪心而已,你且歇着,这里一应事务由我来负责。”。
正方是诸葛端的字。
周瑾说完,便扭过头来,怒道:
“卫戍部队注意,有敢生事者,无需命令,直接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