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
赵哥回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阿珠站的位置,是谢瑶和她商量好的。
阿珠熟悉这里,门开时,她站的位置,刚刚好能被一束光照亮。
阿珠本来长得就好,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感。
她站在一片黑暗中,身上照着明亮的光辉,自然是说不出的好看。
手残作者赶不及更新,小小的伪更一下,以下重复内容,三十分钟内会替换为正常内容:
谢瑶提出伏击方案的时候,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构想:
“目前我的体力比较足,适合在黑暗里做伏击。只是,我们得挑选一个强有力的伏击对象。最好能直接威胁或影响到赵哥的利益链,让他不得不保护那个人的生死。如果只是个普通小喽喽,我想赵哥恐怕不会放在心上的……”
谢瑶觉得,此时此刻,已经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于段黎光会来拯救她了。
就算段黎光在失去她位置信息的瞬间,就展开了大面积搜索,要找到这里来恐怕也需要不少时间。
此时此刻,只能指望自救。
“可以试试泰哥,”黑暗里,阿珠声音响起时,带着丝丝缕缕的冰冷,“他这些年,一直是赵哥手下最能做事的人。这些年带过来卖的,都是‘粉货’、‘暗货’,和‘高脚骡子’。这些,都是最值钱的。”
她黑话说得多,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好一会儿没反应。
后来阿珠解释以后,他们才知道——
“粉货”是指未婚少女,“暗货”是拐骗来的少女,“高脚骡子”是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女人。
这个泰哥,听起来也是罪行累累了。
“好,就他吧。”谢瑶果断决定,“不过他身手应该很好,咱们想拿他当人质,得偷袭!一起想想怎么偷袭比较容易得手吧!”
“咳咳咳……”
阿珠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
她跟着那群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过各种人性的恶。
但是像谢瑶这样,把“偷袭”这种下流手段摆在明面上说的,还真少见。
尤其是谢瑶说的时候,相当义正言辞。
听到她咳嗽,谢瑶似有所感,毫不避讳地说:
“我们本来就和他在体力身高上有差距,偷袭才是公平的。他要是被偷袭成功了,只能怪他自己警惕性不高。”
“有道理。”
阿珠重重点头附和。
其实说完这话,她自己心里也有点慌。
因为……泰哥警惕性不高?
赵哥手下的人,别的她不清楚,至少泰哥绝对称得上心细。
“谢瑶,能行吗?”她问。
她自己在脑海里模拟了几遍偷袭泰哥的场景,心里越来越慌。
泰哥,可是赵哥手下最好用的头头。
这么多年来,他活干得最好,却从来没有被条子抓到过,就能说明他这个人警惕性不是一般强……
谢瑶并没有把全部设计都放在泰哥头上,也做了plan B:
“赵哥只在这里继续躲两天,我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期待泰哥在两天内下来的情况上。阿珠也说,陆续会有头目,把抓到的姑娘带到这里来的。我们就按计划进行,由阿珠分辨对方值不值得我们动手。只要价值大于等于泰哥,我们就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
……
所有姑娘,在地下室持续等待了大概一天一夜后,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像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来了。”
谢瑶淡淡开口。
外面三重门的门锁一道、一道被解开,她们在预先准备好的位置站好,手里握紧了手边能拿到、能利用的一切武器。
阿珠正对着大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紧张到咽了好几下口水。
在谢瑶的计划里,她是重点。
一定不能出错。
外面,第二道门也被打开,男人戏谑的声音已经能在里面隐约听到:
“**,还敢咬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真不知道老子抬举你,啊?让你尝尝外面的滋味儿,才知道老子刚才是多抬举你!”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殴打声,听得里面严阵以待的女孩心脏狂跳。
是赵哥!
这个地下室里的女孩,虽然都是被不同的头目带来这里,对这个团伙了解不算多。
但是她们所有人都知道的声音,绝对是赵哥。
动手前,阿珠就提到过,全国各地抓到的女孩,小头目都会带去给管辖那片的大头目过目。
大头目决定这些货是卖是留。
附近几个省,都是赵哥管的。
凡是抓来的女孩,被他看上的,都可以不用被卖掉。
留在赵哥身边,被他玩弄几个月,腻了以后,大部分会低价转手卖给附近有钱色交易的场所。
当然,为了保证那些女孩听话,他在出手前,都会拍下一些私密照片和视频以作威胁。
如果有性子倔不听话的,还有用药物手段控制。
即便他这么肮脏不堪的手段,阿珠说起来,也表示,那些被赵哥看上的女孩,比那些被卖去国外的女孩……下场要好得多。
所以这次,谢瑶躲在闸门后,握紧了手里的戒指,和地下室里其他女孩们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当人质!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鱼死网破!
很快,第三道闸门缓缓打开。
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投入,丝丝缕缕,照亮昏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姑娘们的视线,果然随着一点点光线射入,发现自己很适应现在的亮度。
但外面,男人拎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像拖着一头死猪般把女孩丢进了地下室的地上。
那个女孩发丝散乱,看不清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被头发遮挡住的下巴上,满是血迹,身下也是鲜红一片。
赵哥冲她吐了口痰,冷哼:
“不听老子的话,就等着被卖出去,千人骑万人看吧!到外面,有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给你干!到时候,你就算跪下给老子舔,求老子救你,老子都不搭理!”
说完,转身就要走。
阿珠目光灼灼,看着他肥胖的背影,大喊:
“赵哥!赵哥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阿珠啊!”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废旧仓库里,阿珠与赵哥之间的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仓库的破窗透进几缕余晖,斑驳地照在两人身上,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增添了几分不祥的预兆。
阿珠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眼前的赵哥,她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与决心。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几缕碎发贴在额前,为她那张因激动而略显红润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坚毅之美。
赵哥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早已成竹在胸。他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根生锈的铁管,铁管在夕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与阿珠那毫无武器的赤手空拳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