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车祸失忆,段总趁虚而入啦! 第18章 这种人

直播间一直滚动的弹幕,在谢瑶话音落下后,暂停了好几秒。

所有人都被郑招娣画作中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染,陷入沉默。

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某些被降低音量的吵闹声,就变得格外清晰刺耳。

“……可怜的招娣啊!他们害死了你还想让你死都不得安宁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

他们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作为那张画的背景音,听得人心一阵烦躁。

谢瑶放下手,直面镜头,冷哼:

“我和郑招娣的作品风格差别明显,昨晚遭受到指控后,就立刻调查了郑招娣同学的生活。她的同学和室友都可以证明,她**前,在校期间精神状态没有异常。听到她暑假回家后立刻**的消息,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那是我们招娣怕影响同学,是我们招娣心善。她回家来都跟我说了,她就是因为有人抄了她的画!她伤心!她想死!哎呦我的招娣啊!妈还是没拦住你**啊!是妈不好啊!”

郑招娣的母亲说着说着,再次哭喊起来。

这次,没等谢瑶说话,齐特助就在段黎光的示意下,在摄像头前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出现了一个头发半白,面部已经有明显的抬头纹、法令纹、鱼尾纹的男人。

电话接通后,他从善如流地端坐好,好像早就知道了直播内容,无缝衔接地解释起来:

“各位好,我是从郑家村走出来的企业老板,目前主营业务是汽车修理。”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在这个男人声音响起的瞬间,一直在哭天抢地为死去女儿叫屈的郑家父母,突然安静了。

他俩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连声“嘎”都发不出,只能瞪着屏幕。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创业时得到过郑家夫妇不少帮助,所以这些年也一直对他们家很照顾。但是今年年初我妻子过世了,所以郑家夫妇联系到我,希望我能够娶郑招娣。”

他说完,弹幕就炸了。

【这人年纪看着和郑招娣父亲差不多大吧?没有不尊敬的意思,但这对夫妇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郑招娣应该还有弟弟吧?】

【所以郑招娣该不会是不想嫁给这个人,被自己亲生父母硬生生逼死的吧?】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

“我妻子和我感情很好,我们一起从无到有拼搏起来,我本就不想在她去世后另娶。更何况,郑招娣和我唯一的女儿年龄相仿,我根本不可能接受。后来我在村里打听过,他们是想让郑招娣嫁给我后,将我的家产转移给她的弟弟,甚至图谋让他们的儿子娶我女儿。所以我拒绝了他们,并表示不会再和他们有来往。”

听到这里,屏幕后的谢瑶,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握紧。

段黎光见状,将自己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

炙热的温度,将她冰凉的手掌稍稍暖热,好像在将自己的力气传递给她。

视频里,那个男人讲述到了故事的结尾:

“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夫妻会把郑招娣灌醉后送到我出差住的酒店。但那天,我因为业务原因,并没有回去住。被郑家夫妇委托送郑招娣到酒店的人,见色起意,还叫来了不少自己的朋友……

我得知郑招娣死讯后,问过一些村里人。听说是她被侮辱后要报警,但她的父母觉得这是件丑事,不肯宣扬出去,还责怪郑招娣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身心折磨下,这个孩子忍无可忍,这才没想开的。”

至此,所有人都惊呆了。

即使听段黎光提起过这件事的谢瑶,都懵了。

在此之前,她只以为是一个父母逼婚,导致孩子想不开**的故事。

没想到,真实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恶心得多!

这种人……

这种人!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

旁边男人留意到她状态不对后,用目光示意齐特助处理后面的事。

然后他将谢瑶打横抱起,迅速上楼,把她放到床上。

“谢瑶?”

段黎光在她耳畔轻声呼唤。

安静的房间里,彻底隔绝了刚才直播时的热闹动静。

没有任何嘈杂喧嚣的房间里,谢瑶静静躺着,心情终于平复了不少。

“我……”她艰涩地张口,“我只是太气了……”

段黎光无言地轻抚她额顶碎发,没有多说。

谢瑶摸着自己右手上厚重的纱布,抿唇。

斟酌了一会儿后,轻轻扯了扯段黎光的衣摆,认真地说:

“这次,真的谢谢你。只是我想要继续告谢家,还有郑招娣的父母。这样……可能会牵连你。”

牵连?

男人看到她情绪平稳后,坐在床边,挑眉。

他这才想起自己在谢瑶这儿,还是个段家名不见经传的亲戚、段氏没什么实权的小领导身份。

他伸手,想拍一拍谢瑶的肩膀给她力量。

但刚伸手,看到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后,又下意识收了回来。

“没事,”他声音清冷,也温柔,“谢南屿不敢对段家动手,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有我帮你兜底,不会出大乱子的。”

“你……”谢瑶听笑了。

很难想象这么孩子气的话,是出自段黎光的口中。

不过这次的事,也让谢瑶见识到了段黎光的本事。

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都能轻松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郑招娣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

很难想象,段家其他人,有多逆天。

“你帮我找个助理吧?”

她被这么一逗,心情好了不少,松开了紧抓的衣角,

“你不是要负责段氏的项目吗?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这么个残废转吧?”

谢瑶没看到,男人在听见“残废”两个字时,突然暴起青筋的额角。

那双向来平静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别多想,”他说,“三天后回医院复查,伤好了,其他症状都会消失的。”

“嗯。”

谢瑶点头,没反驳。

但她清楚记得那天自己右手缝针后,意外听到医生和段黎光的对话。

医生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谢小姐手腕伤口太深,差点划到大动脉。虽然手保住了,但伤到了经络,也许会影响她的生活。比如不能提重物,不能太用力,不能做精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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