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往日不去小院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忽然间香玉满怀就让他生出一些想法:黄君兰说破大天去那也是“前女友”,花寿那老头儿还健在呢,至于说“一枝花”……额,这个不好说。但是怀里的印娥不一样,不单身材棒面相好,关键是嫁妆丰厚啊,呼啸山庄最缺什么,人!有人才有生产力是吧?
所以曹阔干脆搂住印娥不放,不紧不慢的先查看一下手里握着的两颗红丸,看看印娥到底紧张什么。
“二当家还不放开……”印娥挣扎。
“合欢?”曹阔的表情让印娥想死的心都有,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是……唔……”
门都关了谁还听你解释,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占便宜**,曹阔的吻技让印娥全身顿时失了力道,就好像那晚被吸走了浑身力气一样,刚开始还在曹阔肩头拍打两下,没过一会便软的跟面条一样。
感觉不错,曹阔箍着她起身,然后将她放在椅子上,印娥憋的都翻白眼儿了,斜趴在桌子上掩面抚胸不敢抬头。
青龙堂的香案差不多到时间了,曹阔占足了便宜**两颗红丸开始撤,路过秀儿的时候还不忘装大方:“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山庄养得起。”
已经石化的秀儿等曹阔出了门才悠悠的对着印娥道:“原来这就是二庄主打败你的神功。”
“别乱说,不是。”印娥捂着红肿的着嘴,抚着咚咚直跳的胸口不清不楚的道。
“还狡辩,若不是人家起身,你还搂着人家的脖子不放呢,还喊二庄主……”秀儿双手捂在胸口学着印娥急切的声音,羞的印娥啐了句“死丫头”就急匆匆冲上楼梯一头扎进二楼不出来。
山猫急匆匆的跑回来正赶上曹阔从印娥的小屋而出来,笑着迎上来:“二庄主,印当家呢?庄主那边准备好了,就差您和印当家了。”
刚说完又吸了吸鼻子道:“呦!二爷,您这是得手了?”
“你这鼻子……一切都是为了山庄,去把印当家喊出来吧。”曹阔清了下嗓子说完不再理他,抹了把嘴角直奔院子。
经过几天的休养,山庄不再显得死气沉沉,除了一些不易活动的,很多庄丁都开始恢复训练,花寿翻了黄历,今天是黄道吉日,于是他要对山庄上下做个总结。
等印娥一到人便齐了,花寿开的是青龙堂的小香,其实就是自家院子里的事也犯不着大张旗鼓,不过柳叶寨赶上了也被邀在堂上,其过程也不是很繁琐,所以山门没了也不影响辕门挂彩等诸多讲究。
花寿站在香案前正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花想容伤重没到场,三大庄主皆在场中,山猫因为是玄武堂的副手,所以不在此列,按位份他只能算掌柜。
五大教官:花寿,曹阔、花烈、胡老二(蓝夜)、洪九一个不少,柳叶寨当家印娥,庄客沈平义和石飞文等人也在,之后就是周雄、唐鹤、梁四儿等一应骨干和各堂口兄弟。
“吉时到!进香!”山猫扯着嗓子喊。
花寿身后香案是个用刀枪剑戟搭设的一个高大的“義”字,张牙舞爪特别花哨,众人斩杀活物祭天,各人又点了香,喊着山门和自己的位分以及名号插香,山猫慷慨激昂念过一段侠肝义胆的唱词,随后引花寿入座,之后是曹阔、花烈和一应骨干,正式定下呼啸山庄的上下尊卑。
礼毕,花寿起身道:“花某落草二十余年,只为家小活命,从不曾多伤一个无辜,兄弟们跟着我过的不咸不淡着实受苦了,二爷给咱们竖起山庄的牌子为的就是不在让兄弟们火里来水里去,今后有个好生计,可如今刚有了眉目就有人无故伤我兄弟性命,呼啸山庄必不答应!”
“好在柳叶寨的印当家连夜报信,又带着寨子里的兄弟共抗强敌,我呼啸山庄才得以保全。印当家,花某感激不尽,日后呼啸山庄与柳叶寨亲如一家!”花寿说着朝印娥搭了个肝胆相照的拳手。
“花老庄主言重了……”
看印娥起身说着客套话,曹阔就觉得花老头儿这话说的好,虽然还改不了一身匪气,但当着大家的面拉人下水,老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再看印娥,一句“亲如一家”就把她羞成大红脸,花老头儿还以为她是激动了呢。
花寿话锋一转:“今天拜香为的是山门要正家规。其一:郭宝、马安镇守山门玩忽职守,使我山门滑车难赴全力以至庄里兄弟多伤性命,本该三刀六眼,但念在家规新成而你俩又多年效死,此次便宜处置:脊仗三十。其二:二庄主杀降泄愤,脊仗二十。以上三人可有不服?”
有人上前摆了三条马凳横在那里,曹阔哭笑不得的看着花寿,这老家伙居然拖了条粗大棍子站到马登前,看那样子是要亲自上阵了,想想也是,除了他谁敢揍二庄主。
估么着他是听到自己吃人的谣言,找个借口为自己正名才这么做的,怎么也不提前通个气儿,好让自己有个准备。
曹阔不做多想,赶紧退了外衫露出一身素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郭宝、马安一起跑到马登上铺平趴好等着挨揍。”
“你们这里还打板子?三刀六眼是什么刑?”印娥偏着头问一旁的花烈。
“在腿上扎三刀,扎透,都他想出来的。”花烈对着凳子上的曹阔扬了扬下巴,而印娥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花寿和周雄、唐鹤他们的打法不一样,周雄、唐鹤是打一下数一下,啪、啪、啪、啪的有节奏;花寿不数数,一上来就行云流水的花家枪法连敲带打,根本不停顿,郭宝、马安才挨了七八下,曹阔这边已经完事了,最后一棍花寿还回身轮了个圈儿“啪”的一下就给曹阔砸地上了,马凳都折了。
曹阔趴在凳子上,前两棍子还没警觉,第三棍开始他就知道不对,后背的腰身肌肉骤紧,下意识的脚尖伸直,用上了鬼门步法迷魂和身法幽浮魅影的发力方法,抵御棍棒力道的同时大幅度的卸力,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抗揍,可越往后他就越发现这种发力方式的独到之处,花寿最后一棒固然加了力道,但主要还是来自曹阔的发力方法,两股力量一较劲竟然把凳子震断了。
看到这个状况好多人都愣了,不了解内情的猜测大庄主和二庄主之间有矛盾,知道底细的都不明所以,周雄、唐鹤棍子举在半空看着这边,花寿自己也迷糊,而曹阔抱着半截凳子侧躺在地上还在感受力道呢。
蓝夜、石飞文等人全部起身要过来扶曹阔,花寿赶忙抢在大家之前拉他起来。
曹阔看了花寿半晌:“打完了?”
“呃……打完了。”花寿道。
“你们也打完了?”曹阔转头又问周雄、唐鹤。
“还没。”周雄。
“往死揍!”曹阔。
郭宝、马安继续嚎叫,曹阔和花寿回到座位偏着头儿相互嘀咕。
“是凳子不结实吧?”花寿。
“你怎么这么卖力?”曹阔。
“刚上山那会儿我觉得你挺沉稳的一个人,可后来发现根本没个正形,做什么事都随心情,不是年轻人了,该定性了。”花寿。
“就这事儿?”曹阔。
“没事儿杀人做什么?”花寿生气。
“这事儿是我欠考虑。”曹阔替蓝夜揽下这桩罪过。
“嗯,有时间少往寡妇门里跑,多去看看想容。”花寿指点。
“……”备皮的事他知道了?曹阔斜眼偷瞧花寿,得到一个一切了然于胸的白色警告。
看来老家伙是想讨个结果啊……嘶!曹阔心里抽气。
自从挨揍以后,曹阔每天晚上又开始绘制各种图纸,这包括砖砌的山门和庄主夫人的阳光小屋,在勘查了小山谷后,他自作主张要建造树屋,小山谷里的树长的参天高,木质非常适合建造树屋,比在北坡上建造个房子要明亮的多,这也是自己和“前女友”曾经的夙愿。
最重要的是花寿带他参观了小山谷里的秘密,在西侧的石壁上有一条非常隐蔽的裂缝,从那个裂缝斜着身钻进去,里面是一个天然洞穴,花寿二十余年的积累全都藏在这个洞**,难怪之前山猫说藏在小山谷里的东西没人能找到。
曹阔仔细清点了一下老头儿的收藏,得出一个这老家伙二十年干的基本上都是赔本买卖的结论,而且这老头儿还在洞**的一个隐蔽处发现了一条直通山外的密道,只是这条密道尚未被凿通,密道一路向上延伸,越往后越窄,最后只能容一人通过。
花家人自己也凿了很长时间,这就是他们之前一直住在小山谷里的原因,据花寿自己说,按这条密道的长短算,在有些时日应该就可以凿到出口了,只是不知道通向哪里,他猜测多半还是通在大山里,所以这个光荣、艰巨、伟大而且隐秘的工程也落到了曹阔的身上,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曹阔深深体会到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