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完美演绎救世成功 第27章 帝姬(26)

洛棠从大殿出来后便看见了树底下的颜清,有风吹过,树上坠着的木牌便发出了互相碰撞声。

栽在松树周围的一圈细小桃树也开了花,桃花花瓣伴着几片树叶飘落,落在了颜清被风扬起的青丝上 。

洛棠忽的感到一阵心悸,她想要过去却又有些犹豫。

江淮序和裴时煜正斗的激烈,而她现在名义上是镇北王府的表小姐自然也归属于镇北王一方。

颜清便不用说了,京城中谁人不知她与裴时煜的紧密关系。

如此看来她们天然便立场对立。

她知道眼前人是个危险的存在,下手也绝不心慈手软。

单是她刚来这个世界遇见中毒被人追杀的江淮序,里面必然是有这人的手笔的。

跟江淮序合作后替他解毒时,她推测出了他的中毒时间,江淮序先是错愕和不敢置信的,而后神色阴鸷的可怕,摆手让她下去了。

洛棠想这人应该知道是谁了,之后她便一直等着江淮序的下一步动作,然而没有,江淮序就好像无事发生一般,把这件事按了下去。

在她的观察之下,这并不符合江淮序的行事作风,她有些好奇,然而她的身份也不好多问。

后来她来这个世界有了段时间后,对朝堂局势也有了许多了解,便也能猜出一二了,动手之人应该就是跟江淮序对立的小皇帝,或者是小皇帝背后站着的帝姬。

只是她仍想不明白江淮序不报复的原因,下手这人可是冲他的命而来,手段堪称狠毒。

若非她机缘巧合下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江淮序或许就真的就死了。

不过这些并不关她的事,她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要说多在意也算不上,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亦或者是在面对未知世界时,下意识用此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闲暇之余的猜想过后,她依旧按部就班的替江淮序清理余毒。

从洛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对这个世界就像是隔着什么屏障般,并不能融入进来。

同时她也能隐隐察觉到自己恐怕是回不去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救江淮序的原因之一。

除了医者仁心外,总要先给自己找个退路。

遇见江淮序时这人虽有些狼狈,但衣着华贵,身上的气质更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自己初来乍到,对这里根本不了解,身份也有问题,想在这个世界活着简直是艰难的地狱模式

当时洛棠就准备赌一把,救人。

如果是这人的仇家找来就是天要她亡,如果是这人的属下先寻来那为自己换取到这个世界行走的身份与资格就稳了。

索幸赌对了,现在明面上她也有了身份,不至于像来时一样寸步难行。

直到那日的庆功宴,在见到颜清的那一刻,来到这个世界的那股不真实感消散了,那道屏障也像是被人打碎了,她好似能融入了进去,不,准确来说是被这个世界接纳了……

殿外的和尚见她许久未有动作,有些担忧的低低喊了声:“施主?”

洛棠才恍然回神,她冲那位和尚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没事,余光看到树下小沙弥身边排列着的木牌,她心中微动,有了接近颜清的法子。

“师傅,能替我将这块木牌挂高一些吗。”

清浅的女声传入耳,颜清回头,看见了洛棠:“好巧,又碰见洛姑娘了。”

洛棠将手中的木牌递给了愿意帮她挂起来的武僧,语气平和回道:“真巧,殿下也是来挂木牌的吗?”

颜清略一抬眸,只是回道:“不是。”

她本以为洛棠见她在此是不会过来的,不曾想会和她搭话。

这里处处都透着皇兄的影子,让她心绪复杂,也没有和洛棠过多交流的意思。

洛棠自然也感受到了颜清不想与她多说什么,而她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她袖中的指尖微顿,有些失望道:“那臣女便不打扰殿下了。”

颜清颔首,没太多的情绪波动。

洛棠只好转身离开,她转身时发鬓刚好擦过一旁的桃枝,勾落了她头上的发簪。

颜清眸色有些意味不明,她拾起了掉落的发簪后才开口喊住了已经走出几步的洛棠:“洛姑娘留步”

洛棠眼中带了点笑意,也不枉她刚才算着角度转身,还好发簪真的被勾下来了。

她回头,眼中情绪迅速化为了疑惑,像是不明白颜清为什么要叫住她。

但是在视线触及到颜清手里拿着的发簪后才像恍然一般,洛棠眼中带上了感激道:“谢殿下,这根发簪对我很重要,要是刚才丢了恐怕就再难寻到。”

颜清嗓音还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无碍,举手之劳罢了。”

话落,她走到洛棠面前,抬手为她将发簪簪稳。

她眼睫微抬,是极其认真的模样,又像是带着无尽的温柔缱绻。

洛棠心脏停跳了一拍,头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屏住了,心底忽的浮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发了芽。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阿芙娜脸色阴沉无比,杀意几乎化为实质,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冲洛棠而去。

她本来是去公主府找颜清的,但是公主府的人说颜清不在府中,在她的百般打听下才知道颜清来了梵音寺。

所以才兴冲冲的往这里跑,想和颜清再来一个偶遇。

然而现在她见到人后原本的欣喜荡然无存,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清姐姐从来没有为她簪过发,那个人又凭什么。

她眸光凉凉的看着洛棠,真是碍眼,想将这人彻彻底底的粉碎。

从她袖中探出头的乌澜也瞳孔冰冷的盯着洛棠,里面闪动着骇然的杀意。

阿芙娜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差点被嫉妒烧灼殆尽的理智维持住,她摸了摸乌澜的滑腻的鳞片,像是在劝着它又像是在劝自己:“不能在清姐姐面前做这些,清姐姐不会喜欢的。”

乌澜有些不甘的缠绕上了她的手指,竖瞳里的杀意不曾褪去半分。

“你想让她讨厌你吗?”

听到这句话乌澜才重新钻了回去,只是它冰凉的蛇头正抵在阿芙娜的手腕上,那里赫然戴着那条颜清用红绳编织而成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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