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完美演绎救世成功 第5章 帝姬(4)

还没等颜清反思出个结果,裴时煜已经把降书看完了,他重新将降书合上:“诸位爱卿看看吧。”

太监总管适时上前把降书拿下来,按位置前后率先递给了颜清。

颜清接过降书一目十行扫过,匈奴王敕满单于愿尊奉大昭为主,每年给大昭进贡牛羊马匹……

匈奴一直以来都是大昭皇帝的心腹大患,时常前来边境劫掠,骚扰百姓,偏又滑不溜手,抢了就跑。

匈奴是游牧民族,部落没有固定居所,故而很难一网打尽,历来只有和谈。在江淮序之前,匈奴从来没有明确投降过,更遑论写降书对大昭俯首称臣。

一时之间颜清不知道是否该赞叹男主的厉害,她不由得想起原书中对男主深入匈奴时的描写:

“那人一身黑色甲胄纵马而来,马蹄踏过尘土,似利刃出鞘,穿过漫天飞舞的黄沙,直抵匈奴王庭。

待黄沙落下,他身后已然是一片尸山血海,在敕满单于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江淮序早已越过重重的草原勇士,将长枪抵在他的脖颈处……

从此那人成了边境各部落挥散不去的噩梦……”

颜清随手把手中的降书递给身后在听见匈奴投降后异常兴奋的大臣。

她眼角余光扫过江淮序带着几分兴味的神色,颜清敛起了眸,缓缓问道:“王爷可是还有事要禀?”

江淮序一怔,有些意外颜清猜出了他还有事没说,但转念一想阿清这般聪慧,能猜出了也不为奇。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清呐……

他收起了面对小皇帝时的不耐烦和凉意,目光专注的看向颜清,原本似笑非笑扬起的唇角也带上了点真切的笑意。

“殿下所言不错,除降书之外确实还有一事,敕满单于送了最受宠的公主前来和亲,想与大昭结百年之好”

“传闻那位阿芙娜公主容色无双,是匈奴的明月,现今已经在随大军回京的路上。”

说到最后江淮序语速放慢,视线颇有些玩味的重新放在了裴时煜身上。

在经过颜清对裴时煜登基时镇压造反诸王的那次血洗,皇室宗亲牵连甚广,无一幸免。

现今死的死,圈禁的圈禁。若是匈奴公主前来和亲,那只剩下小皇帝的后宫适合了。

小皇帝把阿芙娜收入后宫就意味着接受了匈奴的投降,同时也是安定草原各部落的心。

当然,如果这只小崽子愿意放弃匈奴这次投降所带来的利益也可以拒绝。

但是很明显,这是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势必会借这个机会拉拢匈奴,降低他此番大胜的影响,与自己相互制衡。

裴时煜登基时尚且年幼,一直有颜清看顾着,自然没有大臣敢往幼帝身边塞人。

在他通晓人事以后,颜清不再管这方面,各位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惜裴时煜这些年一直忙于政务,对那些大臣暗示的话语熟视无睹。

所以后宫至今连侍寝的宫女都没有,更不用说后妃了。

裴时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下意识的去看颜清的反应,姑姑会怎么想……

然而颜清却目光奇怪的看着事不关己的江淮序。

明面上看起来只有裴时煜一个适合人选,但是江淮序是不是把他自己给忘了。

而且据原着描写,那位阿芙娜公主可是冲他而来的,嗯……一见钟情。为后面男女主感情线的发展添砖加瓦。

裴时煜眸色有一瞬的暗沉,被他极快的掩饰了过去;是了,姑姑从不在意这些事情,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姑姑在意的只有他是否能当一个好的帝王而已……

“和亲之事不急于一时,待那位公主随大军进京后再行打算,各位爱卿看完降书可有不妥之处?”

果不其然在他谈起政务后姑姑将目光移向了自己,裴时煜下意识端起颜清教过的帝王威仪。

姑姑她喜欢聪明的人,所以不能一味的示弱,他也要表现出适当的价值,姑姑才不会放弃他。想到这里君时煜脸上的神情越发沉静内敛。

和某人相似的容貌与在朝堂上如出一辙的气质让颜清有一瞬间的怔忪,朝中众臣的议论声慢慢远去……

颜清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另一张脸。

裴时煜与那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是他脸庞轮廓肖母,看起来更加柔和无害。

而皇兄的脸庞线条深刻几分,薄唇高鼻,本该是薄情的长相却偏偏温润如玉,行止有度。

笑起来时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冷下脸后亦沉静内敛,杀伐果断。

皇兄啊…

单单是想起这个人便感觉手脚冰凉,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悲伤的情绪和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几乎将她笼罩。

颜清垂眸闭了下眼,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时煜和皇兄是不同的,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然而那种疼痛与窒息感非但没能减弱反而愈来愈烈,似乎连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颜清手指蜷缩了一下,不是错觉,今早未曾吃药,应当是体内毒素开始发作了。

颜清眸色沉郁,她现在不方便离开但是更不能让人知晓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思及此,颜清小幅度地拢了下袍袖,隐在袖中的左手几不可察的搭在了右手脉搏上。

感受着脉搏处传来的微弱颤动,她眉头轻蹙,用指腹揉按内关穴。过了一会,心脏处原本的疼痛感减弱。

颜清却并未放松,她的眸光从裴时煜脸上移开,轻轻扫过依旧在讨论政务的众人,应是太专注了或是不敢抬眼看她,无一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颜清心下微安,紧接着从指尖滑出一根银针,她毫不犹豫的往手腕扎去。

本就带着几分苍白病气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了下去,像极了冬日里覆盖着的雪,寒凉到不带一丝温度。

与此同时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蝶翼般的长睫微垂,遮着眼底氤氲雾气。

不过仅仅是在这一瞬后,雪白的宣纸上染了颜色。

似春暖花开,覆着冰雪般的脸庞慢慢的添上了点血色,连着眉梢眼角都鲜活了过来,唯于从长睫上沾着的湿意中方能窥见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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