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发狂,哪怕是每天一碗汤药,他也愿意。
“爹,我已经研究出药剂了。”
顾挽月晃了晃解毒药剂,瞬间全家都激动了,尤其是苏靖。
刷一下就站起来。
眼眶发红,双手颤抖。
“阿巴阿巴?”这真是解毒药剂?
他过了十来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终于能好了吗?
“你们先让到一边去,我要给爹施针。”
光是药剂还不够,还需要施针将药性散发开来。
杨氏和苏景行等人闻言,连忙让到一边。
顾挽月拿出银针。
苏靖知道顾挽月本事大,是个医者,见她拿出银针,就知道她肯定是要给自己施针。
将药剂服下后,便乖乖躺好。
顾挽月全神贯注,将银针扎入他的穴道。
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
顾挽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苏靖也睁开了眼睛。
“三哥,你感觉怎么样?”杨氏第一次时间扑上去。
苏老三摇摇头,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很舒服,暖洋洋的,而且明显觉得有什么杂质从他身体里面排了出去。
只是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切还是要等到晚上再看。
一家人着急的等候着。
到了晚上,苏靖明显有些担心,虽然知道儿媳妇会医术,可是他的病情比较复杂。
他担心解毒药剂会失败。
尤其是随着黑夜的到来,整个人更加不安了。
“要不,你们先把我给绑起来吧,省得一会儿我会伤害到你们。”
苏靖迟疑着提笔写到。
杨氏摇摇头,“三哥,你相信挽月,挽月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顾挽月却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公爹给绑起来。”
医药大楼到底是第一次研究狼人药剂,她也担心有意外。
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顾挽月是个稳妥的人。
“我来。”
苏景行拿过麻绳,像昨日一样将苏靖绑住。
杨氏不安攥紧拳头,苏锦儿和苏子卿特地捡了些流放路上的笑话来缓和气氛。
顾挽月眼见时间还早,回到自己房中进入空间购买搭建大棚的材料。
她手边放着镇定剂,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又拿出一张纸,将种植棉花和蔬菜的方法写上。
等到棉花成熟后,她还会教工人们纺织术,弹棉花织布御寒。
写完说明书已经是两个时辰后,顾挽月担心伤了腹中孩子,便回到房中小憩,耳朵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挽月。”
天亮时分,苏景行过来温柔推了推顾挽月的肩膀。
他一夜未睡,此刻眼底有乌青,眼里却弥漫着笑意。
“昨晚安然度过,爹一夜都未发狂,你成功了。”
“带我去看看!”
顾挽月按捺住喜悦,让苏景行在前方带路。
两人来到隔壁屋子,就瞧见杨氏正紧紧抱着苏靖喜极而泣。
“三哥,熬过去了,你没发狂,你恢复正常了!”
“阿巴阿巴!”苏靖双唇发抖,溢出浑浊泪水。
十几年折磨啊,终于得开明月了。
“爹,往后我们一家人能正常生活在一起了。”
大抵是药效起了作用,苏靖隐约能够听见两个孩子在叫他爹,他慈爱的将两人搂入怀中。
“爹,让我给你把脉再瞧瞧。”
顾挽月笑着伸出手,谨慎起见,她决定再给苏靖检查一下。
确定没有大碍后,才笑着收回手,
“狼毒完全解开,爹,你以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阿巴阿巴。”苏靖满脸感激。
“过段时间,爹的听觉也会慢慢恢复,不过这嗓子……”
顾挽月观察了一下苏靖的喉咙,他的耳朵是受狼毒影响,才会失去听觉,可喉咙不是,据她推断,苏靖的喉咙应该是被极为滚烫的东西烫伤,声带受损,才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