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弟?他们就不是吗?
工人是什么?工人是人民群众,是国家基石。
然而一个省的**生态,不管是老书记,还是新书记,竟然都把心思放在了权力斗争上面。
对于大风厂事件,却是轻描淡写,甚至拿来当枪使。
可悲,可叹。
若论悲情,哪有这些普通的工人老百姓悲情?地被卖了,工作没了,生活没了保障。
一切都来得及,悲情便不会发生。
岳父,我相信你。
杨东看了眼苏玉良,寄予厚望的点头。
苏玉良却是被杨东看的莫名其妙的,一脸的茫然。
你小子看我干啥?还点头?啥意思?
杨东摸着下巴,低头继续沉思。
赵家这棵树,还是要拔掉的,他影响的不是某个人的利益,而是上级领导的布局。
若不拔除,受伤的终究还是老百姓。
“还有想不通的吗?”
老人家开口,打破翁婿两个人的沉默。
“没有了,老师。”
“我也没有了。”
苏玉良和杨东连忙摇头开口回答道。
“中午了,留在家里吃顿饭。”
“然后你俩就滚蛋吧,在我面前,我心烦。”
下午一点。
杨东和苏玉良在老人家里吃了饭,便被赶走。
“老师,您多保重身体,现在天冷,多穿衣服,我有时间来看您。”
苏玉良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张望,大声喊着。
“知道了。”
里面传来老师的应声。
苏玉良见此,这才满意的关上房门,然后带着杨东缓缓走出院子,直奔路边走去。
師公住的地方,院子里面是不允许进车的。
至少不允许级别低的车进去。
苏玉良的级别也不够,在里面也得老老实实步行。
两个人足足走了五分钟,才走出来。
路边,一辆专车停在这里。
汉东**,在京城也是有专车的,这是驻京办的车,也是方便省委领导进京办事所用。
“你小子笑什么?”
苏玉良瞥了眼杨东,发现杨东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忍不住瞪了一眼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杨东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苏玉良却是明白杨东偷笑什么,忍不住感慨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爸有些太卑微,太注重拍马屁了?”
“爸可没你肖家的背景,爸一路走上来,荆棘密布,坎坷曲折,要不是老师提拔我,我不可能到今天的。”
“我对老师,那自然是真情实感的,不管老师现在身居何位,官居何职,都是我老师。”
“关心自己的老师,关心自己的长辈,也没错吧?”
杨东闻言摇头开口道:“当然没错,别人想得到这个机会,都得不到。”
“您能在这种地方,趴在门口喊两嗓子,已经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杨东笑的并不是苏玉良的低姿态,而是苏玉良的另一面罢了。
以前的苏玉良在自己面前,可不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更别提全省干部面前了。
“小东,这次你師公说的,你一定要记在心里面。”
“苏系给你掌握,是给你提供助力的,而不是让你做奶妈子的。”
“至于全省的**格局,咱能不碰就不碰,一个小小副厅掺和进来,真的很胆大。”
“我知道你是为了老百姓的发展,不得不如此,只能先解决**上的问题,再解决经济上的难题。”
“我也理解你,为地区发展的好心好意。”
“但国家事,毕竟不是个人事,不要把你个人的情感,过多的放在国家事上面。”
“古往今来,有多少个人因为分不清这一点,最后深受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