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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天河州经营好了,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乔镰儿道。
“如果谁想退出,我报吏部一声,把他从这里调走。”
“不想在我手下干活的,我绝对不会勉强,但如果选择留下,那就给我好好干,把一门子心思都放在振兴天河州上。”
其实,天河州根本就不差,地域广阔,土地肥沃,虽然有山岭阻隔水汽,但适合栽种农作物的地方也不少,正是这些地方撑起了天河州的经济。
要不然,京城附近几十个州郡,为什么偏偏天河州能成为八大州之一。
只要弥补了缺陷,天河州的潜力不可估量。
几个官员被她这番利落干脆的话给镇住,如果是前面,他们会觉得乔镰儿是在大放厥词,空谈纸上兵。
可现在看到这么多银票,只觉得这是一种魄力,没错,钱就是信心,钱就是仰仗。
天河州的种种问题,就是需要钱,越来越多的钱,才能得到解决。
这些官员的顾虑打消了,开始积极投入商量事情,乔镰儿和他们一起制定了一个周密详细的计划。
她毕竟才接管,这些官员对天河州的了解比她要深得多,只要他们愿意配合,她的进展会顺利许多。
等到计划拟定好了,每个人各就各位,去做分配给自己的任务。
有钱就有动力,官员们都拿出了雷厉风行的姿态,浑身弥漫着准备大干一场的劲头。
欧阳颐让人送出那封信后,等了两天,乔枝枝一点动静都没有。
“确定信送到枝枝姑**手上了?”他问负责送信的人。
“是的,小人就藏在乔府对面的茶馆四楼,在乔枝枝出门的时候,用短箭把信送入她身旁的墙壁上,眼睁睁看着她把信取了下来,不过看一眼她就进了房间。”
“后来她出来了,也只是去画院,一切正常,并没有半点焦急的样子。”
这人轻功极高,乔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戒备很严,他可以做到用这样的方式送信而不惊扰其他人。
偏偏乔枝枝根本就不中招,这也太让人奇怪了。
“她没有去找家人说这件事。”
“属下盯了很久,并没有。”
欧阳颐也是一脸的困惑,突然笑了:“难道所谓的姐妹情都是假的,乔枝枝根本就不关心乔镰儿的死活。”
对于他来说,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说得通了。
但这件事就是从前到后,都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现在到了傍晚,乔枝枝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样子是不打算出城去找乔镰儿了。
画院下了学,学徒们纷纷离去。
欧阳颐走到讲台前,正要说话,林松砚抢一步上前,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他的面前。
“抱歉了欧阳兄,我要请枝枝姑娘吃饭,她讲了一下午的课口干舌燥,浑身疲乏,你还是让她休息吧。”
欧阳颐道:“我倒也不是来打搅枝枝姑娘,只是问枝枝姑娘,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乔枝枝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是这样,我前面多有叨扰之处,因此画作也有了长进,心中对枝枝姑娘感激不尽,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欧阳公子客气了,你来报我的班跟我学画,我用我的经验为你讲解,这是我的职责。”
乔枝枝对他点头,眼神很淡漠:“多谢好心。”
然后和林松砚离去。
这两天她一直有怀疑,那一封飞到院子里的信,是不是欧阳颐所为,虽然字迹对不上,但完全有可能是他让人写的。
如今乔家和林家,正在走大婚的各项流程,欧阳家本就用心不良,自是会有不少动作的。
那封信,乔枝枝拿给林松砚看过了,所以方才林松砚才有如临大敌之势,他也怀疑到了欧阳颐的头上。
“我派去天河州的人来回报,镇国公主好好的,忙就制定各种计划,治理天河州。”
“就说吧,镰儿妹妹不会轻易有事。”乔枝枝道。
欧阳颐心中纳闷,前面乔枝枝就让他不要费心,是那种很笃定,完全不担心的态度。
总要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她才能这样放心吧。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他听说,镇国公主的身上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常人难以想象。
虽然听起来有点悬乎,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解释的。
对面传来一片笑闹声,是孙和棠和她的两个朋友,她们正在逛晚市,身后的下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和棠,你快看,是差点成为你未婚夫的那位林三公子呢。”一个贵女碰了碰孙和棠的手肘。
孙和棠目光落在林松砚的脸上,又看了看乔枝枝,笑容变成了嘲讽。
前面林松砚还回避着她,不想迎娶她过门,后面知道自己有了不足之症,林家就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
简直是做梦,还好孙家定下了和吴家的亲事,不然她还真的担心,林家会不会一直缠着她不放。
她现在,就有一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接近你,是觉得你有资格,现在你没资格了,你曾经的高高在上,都成了一种笑话。
“唉,真是世事难料啊,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比如自以为是,看不起人的,结果居然是个不能生的,如此还有什么将来呢,真是令家族蒙羞啊。”
“还有人为了林家的权势,甘愿一辈子无儿无女,简直是没尊严,我啊,可做不到这样卑微。”
孙和棠这是连林松砚和乔枝枝一起骂。
“能不能生关你什么事,找你生了吗?原先可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没有谁逼你。”乔枝枝不气不恼,很是淡定地怼回去。
“林家倒是想找我生,我愿意吗?林三公子查出不足之症,林家就想找到我的头上,要来邀约我爹爹求情,还好我爹爹留了个心眼,不肯登林家的门,不然,怕是要被林家花言巧语哄骗。”
家里不让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说不想和林家撕破脸皮,还说会对她有影响,能有什么影响,她心中一直压着的怨气,正好趁这个时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