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心所欲能叫重生吗? 192.爱的华尔兹

“踮起脚尖~”

“提起裙边~”

“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点唱机的选曲,是一首听起来轻快明媚的小甜歌,时长也不过是三分半钟。

事实上,虽然说是点唱机,唱不停。

但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小游戏环节,去点情歌王这样动辄十几分钟的曲子。

这**不是耍赖吗?

吃相这么难看的事情,吕总从来是不屑一顾的。

“舞步偏偏~”

“呼吸浅浅~”

“爱的华尔兹多甜~”

吕总就这样温温柔柔的,揽着两位不着片缕的美少女,跳起了爱的华尔兹。

前几段,大家轮流唱着,一人一句。

到了后面,学姐妙目流转,笑意盈盈地没收了老板和新人的话筒,转成自己独唱,让他们两个能够专心跳舞。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吕锦程环住女孩的腰肢,盈盈一握,触手的柔软令人心中一荡。

“一圈一圈贴我的心~”

“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他整个人贴了上去。

肉贴肉,脸贴脸,心贴心。

温软的感觉让人不禁怀疑真实还是梦境,整个人像是陷入洁白无瑕的云朵,又仿佛一瞬回到童年。

夏天在麦田和苇草里打着滚,阳光正好,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面前的余清月,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她踮起脚尖,双手揽向男人的脖颈,努力把身子朝他的方向靠近。

尽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小腹位置阻拦着她和他合二为一。

那家伙温度明显高出一线。

嗯.

不去管了。

她不是没有看见,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就当不存在好了。

“一步一步抱我更近~”

“一圈一圈更确定~”

“要陪你旋转不停~”

在缪可言清脆如同黄鹂的歌声中,男人抱着余清月,用一个原始又浪漫的姿势,圈圈圆圆转动,旋转不停。

返回包厢的女孩子们,目光中盈满了挥之不去的好奇。

她们总觉得,屋里的气氛似乎变得过分甜腻。

不就是一首歌的时间吗?

点唱机的曲目大多不外乎四五分钟,加上酝酿更衣穿鞋子系吊带的时间,统统加在一起,也就过去十分钟。

十分钟而已。

什么时候余清月和老板变得这么熟了?

纪舒放眼望去,她口中的预备役反差婊俏眼生波,大半个身子依偎在吕锦程怀里,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冰西瓜,不时叉起一片,亲手喂到男人嘴里。

那动作,那神情,那眉目间前所未见的柔情蜜意.

伱**,刚刚发生了什么?

搞什么飞机啊?

“妙妙,刚刚清月她.”

纪舒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对,跳完了,清月愿赌服输,玩得起。”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喝了太多酒,也许是空调制冷不佳的原因,担任裁判的缪可言小脸晕红,神情带着几分复杂,还用手梳了梳稍显凌乱的卷发。

“选的什么歌啊?”

杨雯婧好奇道。

“爱的华尔兹。”

“别说,还挺浪漫的哈!”

刘雨桐笑着对当事人比了个大拇指。

纪舒眨了眨眼睛,仔细分析着场上的局势。

不对啊.

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控制了。

她用来转移缪可言注意力的傻白甜,竟然借着两个游戏的东风,一波上位了!

“那个.吕总,我们继续玩?”

纪舒有些不甘心。

老千还没怎么出,机会还有很多。

会赢的!

“不玩了吧,今天就到这,清月已经快喝醉了。”

没想到,吕锦程直接摆了摆手。

“刚刚赢的红包转你了,大家下次再出来玩吧。”

划定了今夜的结局。

“车到了吗?”

“我的到了,桐姐我们顺路,我跟你一起走吧?”

“清月你不走吗?”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她有点走不动路了,我怕她吐了没人照顾,晚上让清月和我一块住。”

缪可言挽住余清月的胳膊,两个人身高相仿,今夜又都穿了长裙,远处望去像极了一对姐妹。

“好~”

“那拜拜啦!吕总再见,妙妙再见!”

繁华的地带从来不会缺少出租车,几位女孩一个个搭车离去,很快只剩下老套的组合。

一男两女。

“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晚风里,余清月樱唇微抿,脑海中清晰了几分。

刚刚好像确实有点冲动了。

舞蹈的最后一part,吕总在她的耳边问了一个问题。

【寝室锁门了吧,要不明天再回去?】

迷乱的气氛下,想不清究竟是什么驱动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恼人的酒精,也许是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魅力,也许是明里暗里的微信群雌竞.

喏。

你们看,大家口花花想要拿下的男人,我

我好像也没费什么力气。

可一出来,一穿上衣服,一脱离缤纷灯光和热辣音乐,一切勇气好像重新归零。

“好啦好啦,代驾都把车开到门口了,你还说些什么屁话。”

缪可言一把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笑眯眯地指了指面前的黑色路虎揽胜,拽开车门,请君入瓮。

余清月咬着嘴唇,提起裙摆,迈开步子坐了进去。

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顶层套房位于59楼,面积超过200平方米,进门先是一个常规性的屏风,左手边才是客卫和客厅,欧式古典风格。

“我去洗澡哈,一身烟酒味,你们聊~”

缪可言躬身换好拖鞋,踩着小碎步溜进浴室,留下意味深长的声音。

余清月红着脸,乖巧地跟着男人走到客厅。

“清月你可以的呀,刚刚跳得很专业,是在哪练过吗?”

吕锦程倒不是恭维,看久了缪可言跳舞,自然也多了几分毒辣的眼力。

踮起脚尖那几步华尔兹,颇有些神韵。

“嗯小时候在家里偷偷练过。”

余清月揉了揉太阳穴,挨着他坐进一边沙发,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客厅宽敞,但还是被家具摆了个满满当当,多人餐桌,电视柜,大办公桌,六人沙发和茶几组合,迷你吧等。

“为啥不去专业的地方练啊?”

迷你吧旁边有胶囊咖啡机和挂耳咖啡,万豪特色的多段温控电水壶,茶包倒是看不出牌子。

吕锦程动手烧了壶热水,开口问道。

“因为我一直学习好,大家就觉得我是个乖乖女,就只有学习好的和老实的同学愿意和我一起玩。”

余清月抬起头,嫣然一笑。

吐出了积郁的心中不快。

“学习好就要压抑自己?”

吕锦程哑然失笑,把温水推了过去:“所以这是你多年的苦闷咯?”

“是呀,我就希望能有和我一起浪的朋友,让我快快乐乐地放飞自己。”

余清月向后靠了靠,原本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紧张渐渐消弭无形。

“那你来对地方了。”

吕锦程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谢天谢地遇上我。”

“切。”

余清月柳叶眉微微挑起:“你大晚上喊我来,还不是馋我身子?”

“那你不是也馋我身子?”

巧妙的反击螺旋。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余清月低着头沉默。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世界上总有人会馋你,我也只不过是万千男性的其中之一。”

吕锦程耸了耸肩,换了一个放松的体态,多了几分耐心。

“你有着很多女孩子所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你散发出光亮,怎么遮掩都没有用,那是一种本能。”

“就像纪舒下的定义,反差婊,还是预备役。”

“你知道这种是什么吗?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世界是夜幕中的黑暗,你的特质又这么显眼,捕食者们早晚会找到你。”

余清月单手托腮,听得相当认真。

“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内心强大,拥有更多的力量,去坦然面对这个世界。”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我站到一起。”

余清月呆呆地看着男人,努力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吕总伸出手,捧住她的面颊,拇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过。

“妙妙姐就是被你这么忽悠到手的吗?”

空气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未如此清晰。

余清月理了理瞳孔前的长刘海,扭过头问道。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远比你坦诚,也比你更真实。”

吕锦程翘起腿,歪了歪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也难怪你能把公司做的这么好。”

余清月再次放低了声音。

“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太懂女孩子了,你知道我们真正想要被看到的是什么。”

她双脚交替,从一次性拖鞋里解放出来,赤着足踩实了地面。

她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女性渴望的东西,能够深度共情,被刹那打动的东西,其实是大多数男性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更多时候是产生在瞬间里,几乎可以被称作“灵感”的情意。

比如她眼角的痣,她手指的骨骼,她表达野心时灼热的眼神,她为什么在中学时代里流连忘返,她的隐忍控制和私欲,胆怯和慌乱,以及她长久纠结之后,轻轻松开遮在胸口的双臂。

女性渴望的是,一片一片的自己被看到,被重视。

她希望男性把这些瞬间,当做打开她的钥匙。

而非线条简陋的标签。

样貌,工作,家庭,学历,性魅力,亦或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这太稀少了。

人类几乎无法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你的灵魂,更别提看清真实的自己,这个破碎稀奇且矛盾的东西。

“去洗澡吧。”

吕锦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房间很多,夜晚很长。

余清月听着隔壁学姐丝毫不加掩饰的婉转娇啼,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被子里。

三分钟,五分钟,不对劲。

怎么还不停!

直到主卧的声音终于安静,没过多久,她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来客还穿着拖鞋,静悄悄的空气被打破,甚至无需说明来意。

她太清楚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了。

酒早就醒了,于是她整个人绷成了一道弦,**。

尽管她在脑子里幻想过一万次自己放飞身体的方式,一千次自己失去初次的情形。

可刚刚听完隔壁的连天战火,全素颜直接来到一个男人面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那那个。”

被子里多了一个人,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脸紧张,嘴唇有些发抖,样子有点像。

像是考试发挥失常,没脸见老师的女高中生。

“我我还不是很会。”

“我知道啊。”

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

“玩游戏的时候你不是都说了,没经验,全靠手动挡解难题。”

“啊啊啊啊!别说了,好丢脸啊!”

很难想象,对这一刻充满幻想的余清月会这么羞涩,脸烧成猴**。

“听得很难受吧?刚刚上手了吗?”

“.”

余清月还没来得及吭声,身子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吕锦程几秒钟就知晓了她的秘密。

“啊你别!”

“笑死,明明都准备好了,还叫什么叫!”

“我”

余清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举高,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放松,你身体好僵硬,不要紧张,你浑身上下我早都看过了.”

能不紧张才怪了!

余清月心情复杂,总想着隔壁还有个旁听的缪可言,可一这么想,精神上又兴奋的不行。

被抱住了。

被按住脑袋。

被用力分开。

结局就是,很疼。

但没过多久,中间吕锦程拿了点欢迎礼进房,让她休息了也就一个小时,就又埋在软绵绵的床垫里。

这一次,打开了余清月的一整个新世界。

“不行.这是什么感觉?天呐,这个,也太太太太夸张了吧?好不对劲啊!”

“**好痛,为什么我会,我会好开心!”

眼泪,口水,鼻涕,一股脑都在边缘打转。

余清月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马上,下一秒就要疯了。

女孩的神情变得柔软而略显迷乱,整个人好像被贯穿,将她拦在了崩溃的另一端。

吕总还记得她的最后一个表情。

余清月死死抓着床单,仰着头,不受控制地尖叫着。

带着满脸的泪痕和筋疲力尽。

八月一日更新一万字,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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