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韩景八点半就来到小会议室,他亲自给每个人座位上泡好了一杯茶,然后自己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悠闲自在的喝茶,心里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情绪。
看好了时间点,提前五分钟拿着材料,端着水杯,微笑着走出了办公室,向小会议室走去。
刚走两步,看到了伍文章和孙遂两人分别从各自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几乎是同时的,他们看到了韩景,便笑着点点头,伍文章笑着说:“韩主任!这是领着我们一起去啊!”
韩景笑着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那就走吧,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
三人都笑了起来,韩景便带头朝着小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里面是烟雾缭绕,许多的老烟枪正在吞云吐雾着,互相谈论着感兴趣的话题,见韩景他们三个人走了进来,便转头看了一下,又继续聊着,好像韩景不是一个领导,就是一个服务员似的,根本就没有把韩景放在眼里。如果是把韩景当成了领导,怎么会见领导进来了,还若视无人的继续聊天呢?都是混体制的,不就是比韩景多吃几十年官饭吗?
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只不过是韩景暂时不会与这些人计较的,他还要利这些人去搅和一些**集团的安宁,打破他们划分的势力范围,让原本相安无事的**集团之间,燃起战火,互相咬起来,斗起来,最后都是遍体鳞伤。
小不忍则乱大谋,韩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毁掉了自己的长远的计划,不过也不会任凭他们欺负的,都坐到头上拉屎撒尿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忍住,那以后他们会不会蹬鼻子上脸呢?会不会得寸进尺呢?可别忘了,他们每个人的命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打蛇打七寸,要打就打命中要害。
韩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带着笑容走到了窗户边把窗户全部打开,一边开窗户,一边笑着说:“窗户开着,有新鲜空气进来,我们不吸烟的同志也能呆住,这叫和平共处,我这里有几包烟,给大家尝尝,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礼了。”
韩景说完话,从口袋里掏出了特供烟,整包的丢在桌子上,边笑着说:“卢广仲书记!你做岩东市长时,那里的旧城改造工程,有一个叫什么大世界的,做的很不错的。”
卢广仲看着韩景扔到桌子上的特供烟,他的手刚碰到了烟盒,一听到了韩景说的话,手又缩了回去,心里惊恐万状,这十年前的事情,这小年轻怎么会知道的?他在体制内混的时间才多久?卢广仲心里想着。
最让他惊恐的事情不是韩景为官的时间,而是韩景说出来了他心里隐藏着秘密,在岩东做市长时,旧城改造工程,尤其是东方大世界改造工程,他贪了不少,这事情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除了几个瓜分赃款的人外,没有外人知道的,现在被韩景知道了,卢广仲怎么能不惊恐万状呢?
先前态度嚣张的卢广仲气焰顿时没有了,也不再高声阔论的与左右若视无人的聊天了。
韩景笑着走到了另一侧,又将一包特供烟放在了一位高谈阔论的老头子面前,前笑着说:“程老书记,你换支烟,喝口茶再慢慢聊,别急,跟我们这些后辈谈谈大黄山煤矿,五号井的事情,那可是轰动一时的事情,是程书记的功劳啊!尤其是王矿长找上门以后。”
程军听了韩景的话,差点儿没有晕倒,他心里明白,这韩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人的一听都以为是夸他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程军做运城市委书记时,那地方都是煤矿,靠煤矿吃饭,经济发展也是靠煤矿为主,大黄山只是众多煤矿中的一个,只是规模比较大而已,身为市委书记的程军,长时间与煤矿老板打交道自然不会洁身自好的,大黄山煤矿五号井发生了瓦斯爆炸,引发了透水事故,死亡了十五人,但是,为了避免上面追究责任,在程军的授意下只上报了三个人,隐瞒了十二个人,这可是重大事故,要是如实上报的话,不但是市里面领导,就是省领导也会受到了处理,为了保住官位,为了利益不损失,所以才上下串通一气,隐瞒了事故的真实情况,这都八年过去了,一直都是没有人知道的,程军以为这事情已经是安全度过了,谁知道韩景今天提出来了,隐隐约约的就是告诉他,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真以为是天衣无缝了,其实也是有人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程军脸色苍白的望着一脸微笑着韩景,强挤笑容轻声说:“韩主任!我也是有些忘记了,毕竟是八九年过去了,当时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省领导明确指示的,我只是跑腿的角色,我可不敢贪功的,我今后也是韩主任手下一个小兵。”
韩景笑着说:“程书记!你也太谦虚了,我们这些年轻人,经验不足,能力不够,还得你们这些老人带着才是,我只是机缘巧合才到这里的,我只是个服务员,你们才是真正的领导,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我尽力而为的为你们服务。”
这些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官场老油条,他们怎么能不知道韩景的意思,像卢广仲和程军这样的正部级领导听了韩景几句话后,都是脸色苍白,这其中的事情也是不言而喻的,他们肯定是有致命弱点在人家手里攥着,虽然是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肯定是七寸的事情。
韩景摆平了卢广仲和程军两个刺头,别的人也就不敢再轻视韩景了。
坐在**台不远的俞治国,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韩景望着他,笑着说:“俞关长!我听说你特别喜欢蓝鸟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可是日本车啊!”
俞治国听了脸色发暗,心里也是郁闷极了,心里想着:这事情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