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制定出来了,但是怎么样去实施,就得好好的去谋划了。方案是韩景设计的,施行也得是他,但是,光靠他以一己之力,就很难推进并完成这两个方案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为韩景去站台,为他背书,而且还是有足够份量的,让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们忌惮,只有这样的大佛站在韩景身后,才能震住那些蠢蠢欲动,心欲不轨之徒,也才能使韩景顺利施展方案,更好的完成方案。
都是混官场的,官场什么规矩,什么是盛行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谁也不要笑话谁,没有谋略,没有诡计,没有尔虞我诈,又哪里有复杂的官场,过去就有《官场现形记》来证明的。
黄冈山虽然是军人出来的,但是,官场那形形**的事情,也是耳闻目睹的,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如今遇到了一个对脾气的又有潜力的年轻人,自然是要扶上马,送一程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要看韩景的造化了。
“现在的这些党员干部,思想上缺少教育,在走下坡路,难怪免疫力差,抵不住诱惑的,糖衣炮弹的力量大于**的力量,应该引起我们思想上足够的重视啊!天亮以后,我陪小景去市走一趟,给他们上上课,紧紧发条。”黄冈山不急不躁的说道,说完就闭目养神了。
去市里,主要目的还是为韩景站台,让大家知道韩景身后的人是谁,动韩景也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后果严重。
既黄老爷子去市里,韩国运,田建军和李钊仁也不能离开,他们也得陪着,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的,既然是机会难得,那就得利用这个机会做一篇大文章才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韩国运等人都是谋略高手,自然是得好好谋划一下了。
众人悄悄的是出了茅草屋,来到了外面的军用帐篷里,还是李钊仁经验丰富,来时带着十来个人以及一些军用物资,没有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三位省领导围着小桌子坐了下来,一起商量着怎么安排天亮以后的事情,黄老爷子提出来要去市里,也不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已,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还不是一个,为韩景站台是一个原因,对南西市领导的管理能力和水平也是十分不满意的,只是碍于身份和情面,没有发作而已,退下来的人,一般不会明的插手**部门的事情,免得让人家说你闲话,既然是退了就真正退下去了。
这次去市里,明的是给人讲讲过去的事情,讲讲历史,实际上是警告一些人,不要做历史的背叛者,不要与人民大众为敌,这就是拐弯抹角说明了什么问题?
说明南西巿上级领导的管理不是令人满意的,作为省领导的韩国运当然是明明白白的,这可不是好事情的,如果不采取措施,补救一下,挽回形象,一但上层也是这样的认为,那自己的仕途也就到了头。谁会重用一个管理不力,掌控力不行的人呢?
这也难为韩国运了,要是没有想到了这层次,估计他的仕途升迁之路差不多也就顶了,黄冈山虽然是退下来了,但是,也是经常接触到上层领导的,他的一句话,也许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也许这话有点夸张,但是,却是中肯的。
韩国运的父辈虽然是战功赫赫,但是,晚辈不能世袭制的,不能躺在老一辈人的功劳簿子上坐享其成的,黄冈山最痛恨的就是晚辈以前辈们的功勋换取自己的仕途升迁之路,因为,他自己的子女或晚辈没有一个人是靠他功劳上来的,全部是靠自己的能力干出来的。
另一方面,黄冈山也想试试韩国运的悟性怎么样,对他的话中有话到底能悟到什么程度,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帮他一把,要知道,升到了部级,再往上走,那可是相当艰难的,也可以说部级领导就是个劲瓶,过了这个劲瓶,那就是真正的登上权力巅峰了,虽然高处不胜寒,但是,可以一览众山小啊!
生姜还是老的辣,家有一老,如获至宝,黄冈山这样的传奇人物,说是国家的宝贝也不为过的。
韩国运望着田建军和李钊仁,叹口气苦笑着说道:“黄老爷子是给我们出了一张试卷啊!我们怎么做的才能考及格?”
“一提考试我就头疼,我最害怕的就是考试。”李钊仁皱了皱眉头说道。
“人生时时都是在考试,考试无处不在的,只是有时候没有感觉到或者是自己不在意罢了。”韩国运感慨的说道。
韩国运的话,说的没有错,人生确实是时时在考试的,在是在考场就是在去考试的路上。
田建军望了望韩国运和李钊仁,轻声笑着说道:“我们只顾想着考试的事情,想着怎么去考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黄老爷子的题目,目前只是猜测的,我意思是,我们先问问韩景那小子,他鬼点子层出不穷的,黄老爷子都说了和他对脾气的,先问问再决定下面的事情,保证有意外的惊喜。”
“我也是急着考虑事情的,怎么把这小子忘记了,有他在,我们准能考满分的。”韩国运拍着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
忙着让人将韩景喊来,韩景正在黄冈山茅草屋里,写方案呢,一盏油灯,一个小凳子,一张小桌子,伏案急抒,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特别的好使,思路清晰已活跃,两个方案在笔下跃然纸上,一点点的修改都不需要的。
韩景心里想着:难怪黄爷爷十年如一日的住在这里,这里真是风水宝地,他一定想出了许多治国理政的事情,为国为民造了不少福的。
想到了这里,他望着躺在床上的黄冈山,一脸沧桑饱满风霜的脸,心里是波澜起伏,思绪万千,收拾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准备出来看看,见有人轻声叫他,韩景站起来,悄悄的走出了茅草屋,顺手轻轻的带上了门。
到了外面,见蔡徐坤在等着他,韩景知道是领导让他来喊自己的,于是和蔡徐坤一起往帐篷走去,也就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进了帐篷,见韩国运,田建军和李钊仁三个人正围着桌子讨论着什么事情,三个人见韩景走了进来,都笑着点点头,好像是主心骨来了,啥事也不算个事。
省部级领导也是人,不是神仙,也有疑惑不解的事情,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思考问题的层面与我们不一样而已。
李钊仁大声说道:“这小子一来,我心里就不慌张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大家听了李钊仁这样的话,都乐了起来。
韩国运笑着说道:“李司令员!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小景啥主意也没有呢!那你该不会又头痛了吧!?”
“肯定会有主意的,不然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要是输给了你,回去请你喝茅台,那可是我珍藏十几年的宝贝!你说怎么样!?”李钊仁爽快的说道。
“我要是输给了你,我也没有茅台酒啊!”韩国运笑着说道。
“你要是输给了我,赌注由小景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公平吧!”李钊仁笑呵呵的说道。
“行!成交!田书记是公证人,小景你说吧!”韩国运兴致勃勃的说道。
“现在我也不清楚说什么才好,等我想好了再说,行吧?喊我过来就是为这事情!?”韩景明知故问的问道,他想转移话题,先把正事给办了。
“喊你来是为了黄老爷子的事情,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几个人刚才也分析了,不知道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所以叫你过来,再分析分析一下,我们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韩国运简明扼要的把意思说了一遍。
韩景听到了韩国运这样的话,也没有感觉到吃惊的,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想事情肯定是要面面俱到的,站得高,才能望得远,想的多也就很正常了。
韩景思考了一会儿,才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是黄爷爷的想法,他的想法太深邃了,我也是拿不准确的,我抛砖引玉一下,也许领导会茅塞顿开的。”
“黄爷爷他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他的话也不是表面上那个意思,他是话中有话的,但是,怎么样去理解呢?我是这么想的。”
“一个意思,就是为了我,因为我毕竟是官场新人,根基浅,经验不足,又是锋芒毕露,这样容易成为众人的靶子,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黄爷爷偏爱我了,对我动了恻隐之心。”
“另外呢,我猜的,他对南西市的官场十分不满,官风的懒、庸、贪、乱,让他很愤怒,但是,他毕竟是外人,又是退下来的,不能伸手和插话,他这样的德高望重人,很注重自己的名声的,视名声如生命,所以不能授人以柄。”
“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对与不对,我也是猜测的,和**有关系的,黄爷爷对韩爷爷的逝去感到伤心,又有些自责,估计是他们有什么事情的,他也不会说的,所以因愧疚产生的弥补之心,就转移到了**身上了。”
“到市里去,也是要当着大家的面为**站台,当然也有田书记和李司令员了,这可不是就市里面才看到的,全国都会看到的,某位领导能不明白吗!黄爷爷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无言胜有言啊!”
韩景的分析,让三个大佬又惊又喜,他们心里想着:这小子真是厉害,好像就是黄老爷子肚里的蛔虫。
“我们下面该怎么做,才能让黄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不白白浪费呢?!”韩国运脱口而出的问道。
“我认为应该做好以下几件事情的。”韩景说着又望了望面前的三位大佬,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是不是有些信口开河,不自量力呢?
看着韩景犹豫的样子,韩国运明白了韩景的顾虑,于是就笑着说道:“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有压力的,只当是和长辈们谈心,出了这帐篷后,就啥也没有。”
韩景听完了韩国运的话,尴尬的挠挠头,心里想着:自己的担心和忧虑,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厉害,他们是不是在考自己啊?!
韩景笑着说道:“既然领导这么说了,我就关公门前耍大刀了,我认为首要一件事情就是在南西市全市开展一次声势浩大的思想教育活动,传承红色基因,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以平坟墓,挖掘坟墓为反面教材,不怕揭家丑,勇于担当,敢于担当,主动担当,最好能把这红色之火,燃成燎原之火,火遍全国。”
“在党员干部接受思想教育的同时,惩贪污,打击**,长抓不懈,形成震慑力,保持广大党员干部永保红色基因,重塑形象,获得广大人民大众忠心拥护,这可是大文章,深远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党指挥枪,这枪得常擦擦,不能生锈,更不能有放马南山的思想,所以部队的思想教育也是必不可少的,最好能与党员干部思想教育,遥之呼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旺旺的。”
“黄爷爷之所以不能明说,他也是有苦难言,怕引起上层的误解,怕人说他有野心,怕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那样的话,一世英名就付之东流水了。”
最后的几个想法,倒是有独到之处,很深刻的,也是韩国运、田建军和李钊仁三位大佬没有想到的,幸亏找了韩景,不然就真的是浪费了黄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了。
韩景说完话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也就想到了这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别的地方我想不到,你们领导再商量讨论一下,天也快亮了,时间真快!”
韩景走出帐篷,长长舒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黄爷爷的意思,我是说出来了,至于怎么做就不是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