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维妮娜就立即发送一封邮件递交了申请。
内容就是按照剑霄王所述那般,先是描述自身的需求,而后再搭配上一些敬仰不朽神灵‘九坤王’的话,虽然对于这九坤王,维妮娜的了解仅限于其直属于天蚀宫主,就类似于珑玉王与九剑尊者那般,但这显然是不影响内容。
久仰大名、非常期望,如果能同意的话,那自己将
《吞噬星空,我维妮娜绝不居于人下》第一百零四章:资格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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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晴天,阳光照在雪上,颇为刺眼。宋军已经缺粮半月有余,虽说都是经过艰苦境地的主,但日日的树皮果草,士兵们不免有腻烦,军心开始散乱。帅帐之内,小飞正和雨寒商量:“你打算去找褚晓旭?”雨寒叹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路可走?更何况普天之下除了晓旭,再无人能有如此财力了。”小飞有些担心:“军备粮饷并非小数目,褚晓旭身为商人怎会轻易馈赠如此巨大财富!”
雨寒踱了几步,平静道:“记得分别之时他曾说过,倘若有用到之处自当尽力,褚晓旭乃明理志士,怎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况且他身为晗玉公主的未婚夫婿,可说是半个驸马……理应出力。”
“可是,寒大哥你身为大军主帅……要是走了,谁来主持大局呢?”一旁的锦芳甚是担心。雨寒安慰道:“你是担心雪岭会乘势进攻吗?这点不必在意,我已经派探子打听清楚,雪岭内部有两股势力,以雪岭王子凌云霄为首的主战派和主和的雪岭亲军相持甚久,同来助战的大辽军也颇有隔岸观火的态势,很可能只想坐收渔利,所以不会轻易进攻,照此下去可以暂得几日平静,昨日的迅猛进攻主要是凌云霄旗下黑翼门的力量,而且凭借辽军的助威,大有虚张声势之嫌,倒也不足为虑,只要我能及时筹得粮饷,我军兵强将广定能势如破竹!”
小飞也长叹一声:“我左右厢军本都善于攀爬土战,对于雪地战术可说一窍不通,再加上不习惯这地冻天寒的恶劣气候……”雨寒沉默了一会儿,望向小飞:“我走后就由你——
“行了。”小飞挥了挥手:“我看你还是把指挥权交给梁钧亮吧!我可不愿一人在此受气,那梁钧亮飞扬跋扈实在令人讨厌!况且,粮饷事大,仅你一人也未免太过单薄,我要与你同去,顺便……回趟汴梁,我一直怀疑那份圣旨的真伪。既然圣上委我二人领兵征讨雪岭,该当速战速决,又为何下旨要我们按兵不动?这里面一定有端倪。”
“可是——身为带兵将领,无诏不得回朝,我们……”雨寒甚为担心,但小飞心意已决:“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既然你已经分析过雪岭会平静几日,那还有何担心,只是容姑娘——”
“我自然是跟着寒大哥,他去哪我就去哪。”锦芳攥紧了雨寒的衣袖,久久不愿松开。雨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交代诸事后就快些启程吧!事不宜迟,粮饷的事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小飞话锋一转:“只是……这里与江南相距甚远,短短几日又怎能筹措完毕且按时返回?”
雨寒笑了笑:“这个不必担心,我手中持有晓旭令牌,他的商团网点遍布天下,我们骑乘快马辗转,相信应该不成问题。”
话说雨寒三人交代完军中诸事便启程上路了,午后时分来至一座城镇,此时的锦芳突然步履缓慢,心事重重。雨寒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心的询问,锦芳踟蹰难进低头不语,半晌,忧伤道:“没想到阔别数月,又回到了这里……”
北雨寒道:“锦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小飞戳了戳雨寒的手臂,小声道:“这里是嘉阴县,容姑娘回到自己的故乡了。”雨寒这才明白过来,尴尬道:“我只是觉得这里是个县镇,应该会有晓旭的商团网点……没想到——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锦芳暗自伤神,叹气道:“嘉阴是宋朝边城,附近哪还有什么镇店,关外若有褚公子的商团也只能在这里……寒大哥,你不必有所顾虑,这里既是我的家乡又怎会不愿回来,咱们可先去容府歇脚,而后再去找商团网点。”
雨寒点点头,目光温柔充满怜爱,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飞知道深浅,也不愿做旁观者,故打趣道:“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迟疑,你们两个去吧,我在城中寻找旭日网点。”
“……也好,那稍时我们就在锦芳的家里汇合吧!”雨寒瞬间读懂小飞的意思。
三人兵分两路,小飞独自去街上,二人来到府衙,推开尘封的大门,入眼的便是凄凉景象,锦芳着实不敢面对这一切,雨寒也咬紧了嘴唇,曾经历过死生别离的他此刻已懂得不能伤怀,要给她坚强的臂膀。虽说是官家府邸,却依旧简单四合院,正堂偏房窗下有座孤坟,一块青碑,上书:“先父容鹤亭之墓。”墓前四人,一人土财主模样,一人手握钉锤,另外两个都拿着镐锹。那财主叫元问,乃当地有名的富商,此刻明显在交代众人。
其中一个持镐锹的有些害怕,战战兢兢道:“老、老爷……您的意思是……是把这碑砸烂吗?”元问不耐烦道:“废话!那么重不砸烂怎么移走啊!你们还不赶紧动手,把这晦气的坟堆挖了!”
此情此景锦芳全部看在眼里,怒喝一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我爹的坟墓做什么!”元问转过身来,望着这个年轻姑娘,疑惑道:“你爹?你是说……这坟里埋的是你爹?”锦芳攥紧了拳头,怒道:“正是!你们又是什么人?!”
“这就行了,你来了我们也就不用费事了,赶紧着,把你爹迁移到别的地方去,老爷我买下了这个院子,打算在此开个赌场。”锦芳一听急了,跺脚道:“这是我家的院子,哪个卖给你了?!国有国法,光天化日,你们怎敢强占民宅,掘人坟墓!”
元问肥腹一拍,轻蔑道:“我不管谁家的,反正大爷我向地保交了银子,如今这块荒废的宅院便成在下的了,姑娘既然说起国法,那元某就多言几句。听说此处原是这嘉阴县令容鹤亭的府邸,只因他聚众谋反,被朝廷下令满门抄斩,却不知如何还有个漏网的女儿?”
一旁的雨寒看不下去,怒道:“尊驾最好嘴巴放干净些!无凭无据,不得信口雌黄!”元问哼了一声:“我信口雌黄?元某也是听他人说起,不敢妄言!你俩不知是从哪里冒出的小娃娃,趁大爷我还没动怒之前赶紧滚蛋!否则……”
“否则怎么样?”雨寒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朝律法早有明文,掘人坟墓者,斩立决!难道你不知道吗!”元问一惊,硬气道:“知……知道又怎么样!山高皇帝远,嘉阴县又早无官府,你小子还想吓唬我啊?!”
雨寒哼了一声:“山高皇帝远?难道你不晓得南方不远处便是渝关吗?那里驻扎有朝廷的边防部队。”元问一听笑了:“渝关?哈哈哈~那帮见钱眼开的兵油子哪会管这等闲事!好了!大爷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小娃还是赶紧走吧!也不知道哪个忤逆反贼,竟然蠢到将容鹤亭埋在院子里,真是自找晦气啊!”
“混账!”锦芳怒火中烧暗运真气,元问察觉,横眉一皱:“怎么?想打架?大爷我走南闯北多少年什么角色没见过!还真没想过会被一个小姑娘打败。”
“那,再加上一个小伙子呢?”雨寒语气生冷长剑出鞘,元问大笑三声:“呵呵~好啊!如此甚好!就让大爷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旁人四散,三者一场恶战,那元问的武功确实不弱,可此时的锦芳犹如发狂,奋力拼杀,对方武功邪门,雨寒正怕久战不利,谁料此时的锦芳一个解数打将过去,正中那人胸口,他吐了口血,着实伤的不轻,道了句:“好个小姑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言罢便飞身逃走了。
“爹——!”锦芳收了招式,不及喘息便双膝沉跪,一声哀呼叫得雨寒满怀痛惜:“锦芳,节哀顺变。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只求你能想开,不要哭坏了身子。”锦芳抽泣起来:“寒大哥,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当看到爹的坟墓……”
雨寒四处望了望,平静的说:“落叶归根,葬在此处,想必也是伯父的意思吧。”锦芳点点头:“不错,爹他不愿离开家,生前曾吩咐过,身故后也要葬在家中。”雨寒心里明镜,咬唇道:“容伯父为官清廉,一看便知,他的确是一位好官。锦芳你放心,等回到京城,我会奏明皇上,还你容家一个公道。”
“多谢寒大哥,其实事到如今我倒也不在乎那些名名分分,只想爹他能够安息,还有娘……”热泪瞬间夺眶而出,锦芳心里充满感恩,有他这句话,足够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雨寒有些沉默,半晌,凝重道:“眼下所牵挂的无非粮饷,如今重任在肩,我们只能把仇恨深深埋藏在心底,等到大事过后再报不迟。”
锦芳起身,握住他的手:“寒大哥,再大的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无论在什么时候,锦芳希望看到那个自信的寒大哥。”雨寒苦笑一下:“谢谢你!锦芳~只是如今前路未卜,我们的时间又那么有限……对了,在这耽搁许久,小飞一直未见回来,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去街上找他吧!”
两人收拾停当便出府寻找小飞,四处不见人影,却看到街头的客栈旁围了一群人,拨开众看客跻身进去,见小飞正拿长剑对准墙角一个乞丐模样的邋遢老汉。那老汉满身酒气,打着饱嗝。小飞厉声道:“前辈,若是再这样耗下去,龙某只好得罪了!”
“怎么回事?”雨寒问道,小飞眉头一皱:“这位前辈知道商团的位置,就是不肯说。雨寒正待开口,那老人惊呼一声:“我没看错吧!这难道是……?!”
“甘——甘大伯!”雨寒也吃了一惊,那老汉道:“臭小子,什么甘、大、伯!叫我康哥!”见甘宁康还是老顽童性格,雨寒会心一笑,开颜道:“您怎么没在幽若镇,为什么跑嘉阴县来了?!”老甘吞了口酒,啧啧道:“您、您、您什么您~少给我用敬词儿!这嘉阴县是天皇老子的后宫还是御厨?为何你小子能来我就来不得?”
雨寒挠挠头,尴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曾回过幽若镇,听人说你已经云游去了,怎么……”
“切!少说我啦~”甘宁康抹了抹嘴:“我康哥还不是四海为家,想去哪就去哪儿,逍遥自在着呐!你呢?自那晚畅醉一别,你是如何?是不是过得很精彩啊,我看你身后那个似玉如花的小美人儿挺……”
雨寒满腹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也确实发生太多事,说来话长,于是陪笑道:“我也就那样,怎比得上康哥你浪迹天涯逍遥快活啊!”老甘呵呵一笑:“那倒是,你小子就是会说话,每次都是被你哄得乐呵呵,对了,这位玉树临风的长剑少侠是你的伙伴吗?”
“正是,这是我患难与共的朋友。”雨寒连忙引荐:“旁边那位姑娘,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老甘邪魅一笑,调侃道:“哈哈~行啊臭小子,艳福不浅嘛!”锦芳羞红了脸,小飞连忙收剑入鞘,拱手道:“实在抱歉,适才是晚辈失礼。”
“晚什么辈什么呀,我康哥比你大不了几岁!”老甘从墙角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唉声道:“可叹我刚向邻家客栈讨了壶酒,害得扫了兴。”
“康哥不会生气的,对不对?”雨寒继续陪笑,老甘胡子一吹:“我生什么气啊,没能问出商团的事,怕只怕你的朋友生气呢!”雨寒尴尬不已,转言道:“说正经的,你真知道旭日商团在哪啊?”
众人跟随甘宁康来到旁边的一处小店,店名:康哥号,屋内悬挂牌匾:“通达五湖物流四海”,店面虽然简陋,但这八个大字在墙上还是挺耀眼。几人坐定叙话,老甘将缘何来到此地种种诉与众人,雨寒喜出望外:“这么说你投靠了旭日商团?!”
“啧啧啧!怎么说话呢~”老甘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面子,辩解道:“不能算投靠,只能说是……加盟。本来打算洗手不干呢,可是又缺酒钱……无奈只有委屈加入旭日商团啦,谁让他们给的条件那么好!”雨寒喜出望外:“真是巧啊,我刚好有急事要你们旭日商团帮忙!还有要事麻烦康哥你……”老甘矫情道:“什么叫……叫旭日商团啊!你看清楚,人家早就改名‘康哥号’了!嘿嘿~有什么事快说,康哥绝对帮你!”
“呵呵,谢谢康哥!是这样的……”雨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过往种种述于康哥,老甘听完之后眉头紧皱:“哦?早就听闻我朝终与雪岭开战,原来你小子就是前军总帅啊!了不得了不得!混得真不赖,康哥以你为荣啊!”雨寒尴尬道:“康哥见笑了,我——没做什么。”
“你放心,我康哥第一个出力!”老甘胸口一拍:“我康哥号银子虽然不多,但后院刚好有些存粮,我这就安排人送到大营去,可暂缓一时。另外,再给你准备几匹上好快马,方便你往来旭日各分号筹措银两。”
“多谢康哥!大恩无以为报!”雨寒若久旱逢雨,激动万分。老甘吞了口酒,豪气道:“傻小子,康哥身为大宋一员,怎能有眼见边关将士断粮而不救的道理。况且为大军送粮是件很风光的事情,我康哥又怎能置身事外?你小子安心去做你的事吧,后院的几匹马原是一扬州大户托人从西夏马贩手中采购的,本来要**托运呢,现如今正好用上!”
雨寒笑了笑:“康哥是想我顺道帮忙送马?”老甘啐了一口:“哎呦~送个屁呀!都什么时候了,马是借给你跑路用的,延误送货这样的小事,我自会安排人解释好的,你就放心用吧!哪里来恁多废话,既然你手中持有旭日令,便可先到中皇山下的茜叶古井村,那里驻有北部商团各网点的联络人,你们可以去接洽一下。准备启程吧,我弄马送你们出渝关。”
“多谢康哥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