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吴阶在美女面前十分的欢娱,自从发生过两次险情欢娱时总是提心掉胆。最近出现的一次险情让他惊心动魄,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虽说第一次被敲诈了五百两银子,但第二次可是人命关天,他差点死在不速之客的手上。
他将两件事综合起来分析,一次只要钱,一次要他的命,他们会是一个人吗?被他得罪的人很多,他都计算不过来了。
“齐丰?”他的心思落在了齐丰的身上,齐丰最有能力抗衡他,他手中有兵,他手中也有钱,他对他一直在恨,他将所有的不快都记在了他这个宰相的身上。可他现在与母妃在一起不是过得也快乐吗?
“高赫?”不太可能,他刚刚踏入宦海,还不知宦海的水有多深。
“秦江月?”我哪点得罪了他?他们父子不是还活得很好吗?”
吴阶在脑中不停地过滤筛选,虽然将他们三位都排除了,但他又疑心重重地将他们重复筛了一遍。
“不是他们!”
“元英?”很有可能!他在怀恨我,怀恨我解除了他的兵权。对了!就是元英!”
经过细心的分析,吴阶觉得还是元英是最危险的人物:“他有精神有能力监视我,他既知我在南郊的山岗上又知我在府内的四进院?他这个人有谋有略,计谋多多……”想到此,他心惊肉跳:“好你个元英,看我怎么收拾你!”
直接去收拾不太好办,人家现在是啸林的教官,手底下也有两千来人,他直接派人搞暗杀不但杀不成还会打草惊蛇。派手下的禁军去攻打啸林,恐怕惹怒还在喘气的秦浩祥。无论怎样,秦江月也算齐野的表弟怎么也不能太过火。思来想去还得用老办法——煽动齐野。
再次回到四进院,四具护卫的尸体已被下人抬走,甬道上的血已被下人清洗得干干净净,小院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窗前高大的水杉依然亭亭玉立,窗下的四季海棠,月季花,虎刺梅,日桂香等正散发着香气。只可惜原有的快乐与迷情不再。见到卧榻上的萧娘吴阶心情大变,那个美女好像一条毒蛇正伸出它的毒须。
“滚下去!”
“王爷……”对吴阶突如其来的变化萧娘大为惊骇,“王爷为何动怒? 是**人得罪了王爷?”
萧娘温婉清脆的声音俘获了吴阶暴躁的心,吴阶一时软了下来。
“小乖乖,你如此美丽善良我喜欢都怕来不及呢,哪来的得罪?”吴阶不想把昨夜发生的命案告诉给萧娘,怕她听到后紧张害怕。
“院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萧娘疑或地问,“有人被杀了?”
“啊……”吴阶一个愣怔,“你看到了什么?”
“四具尸体啊?”
“嗯……”疑心极重的吴阶马上心思凝重起来,“一个弱女子为何对四具尸体一点儿都不惧?”
“你知护卫为何而死的?”
“不知道啊!”
“你在撒谎吧!”
“没有啊,王爷,我哪里知道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这时,萧娘因委屈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扑在吴阶的身上呜呜大哭。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王爷放心,我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感谢都来不及,哪里会害王爷呢?”
这时,萧娘将吴阶搂得更紧,先将头贴在了他的脸上,后来一个劲地吻他的脸。
吴阶觉得萧娘很可疑。萧娘对刚刚发生的人命案无波无澜非常镇静实在是很反常。在夜宿的房间的外面死了四个人说明了什么?说明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你来此地之前,曾与何人有过来往?”
萧娘知吴阶在怀疑她马上答道,“没与什么人来往啊?”
“真的吗?”吴阶死死盯着萧**脸,露出满脸的杀气。
面对这样恐怖的眼神,萧娘有一瞬间的恐惶,但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山贼草寇,市井俗人,**女是不接待的。我的客人大多是书卷才人,高宫显贵。”
听到萧**诉说,吴阶的心稍有平慰,他缓了一口气说,“这就好!”
为了哄吴阶开心,萧娘再次吻吴阶的脸,这时吴阶感觉到脸上热哄哄的麻酥酥的。他有些激动,紧紧地搂着萧**脖颈轻轻地唱了起来:
“轻歌漫舞绕丝竹,君王醉梦玉香楼……”
次日早晨,吴阶早早来到昭阳殿,齐野还未睡醒就被吴阶扰醒,齐野心中十分不快。
“启禀陛下,元英被解除兵权后一直心怀不满,他积极训练啸林的人,我估计他不久就会搞宫庭**。”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元英的事,元英不是被革职了吗?他还有能力搞宫庭**吗?”
可能是大清早齐野的脑袋还算清醒,他发现吴阶说的话有些唐突。他知道搞宫庭**也得有条件啊,一个是兵权,一个是时机。可这两样哪一样元英都不具有啊!
“陛下不要小看元英,他训练出来的啸林个个勇武,高赫偷袭长安所以能成功不就是因为啸林的人与他完美的配合吗?没有啸林高赫偷袭长安不可能成功。”
“他们是偷袭了长安,也没看出来他们下一步就是偷袭宫庭啊?我听说啸林不过一千多人,这一千多人他们就敢挑衅朝庭?”
“陛下,现在可能超过一千人了,你不了解元英,他有勇有谋,常常出其不意。他不会给我们留下蛛丝马迹,让我们有所准备。一个要谋反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看出来呢?”
齐野怎么能说得过吴阶?他呐呐无语了。
“你说怎么办?”
“杀掉他。”
“杀掉他?”齐野一惊,马上翻身坐起,“一个大功臣也没抓住什么把炳就要杀掉?”
呼延况走了,但他留给齐野的是永久的惊吓,他对呼延况的惧怕远远超过了元英。他简单的大脑里还知道没有元英的顽强抵抗,他的人头早就落了地。他也知道,大将军是不能随便杀的,杀了苏越之后的烦恼他还历历在目。
吴阶阴鸷的眼睛转了转,马上又有了一条恶计:
“陛下赏识人才是可取的,但陛下也应看到所谓的人才也不都是为陛下服务的。我们为防止元英的膨涨将他解除了兵权,他现在怀恨在心。鉴于此,陛下即便不杀他也不能让他留在临漳城了。”
“好了!好了!就随你吧!让他回老家呆着只要是不杀他什么都行!”
齐野见吴阶没完没了,若不答应可能就会一直说下去,干脆就让元英回老家吧!
“谢陛下!”
吴阶觉得元英已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再不整治他说不定哪一天夜里自己的人头就会搬家。
吴阶马上找到太监徐晃,让他拟旨:遣送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