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微微诧异,随后直接挥手,那一抹烟雾也瞬间消失不见。
倒是旁边的那三个人顿时有些急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呀?这毒雾可是你多年炼制出来的,怎么就直接收了?就应该把那个道士给烧死啊!”
“就是刚刚那个道士差一点就沾上了这毒物,只要沾上一点,整个肉体会在五分钟之内被腐蚀而亡,大哥你简直糊涂啊!”
“现在可不是讲什么公平,正义的时候这个倒是连根绝师太都能打得过,我们可还是得小心为上啊!”
我微微皱眉,眼神之中有些诧异。
难不成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可是为何他会沦落到神蝎教中去呢?
管他呢,只要他不放了九笙,那就是我的死对头。
我用桃木剑指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黑衣男子神情淡然,道:“对于正派人士来说,这毒雾确实是属下三滥的手段,所以我才收了起来!”
我诧异道:“你们这些**不是最擅长下三滥的手段了吗?你怎么不用?”
黑衣男子眼神闪过一丝沧桑,道:“李道长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吧,咱们之间的比斗还没结束呢!”
哟呵!看样子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有幸将这个人才招揽进茅山派,于是提议道:“你放了我师妹,我护你周全,让你在茅山安心修行,你觉得如何?”
黑衣男子没有丝毫犹豫,摇头拒绝了,并说道:“我有自己的选择,不需要李道长替**心,今日我会遵守副舵主的话,绝不会让任何人带走那姑娘!”
我去!看样子这人是非要与我大战一场了。
只有输的一败涂地,他才能认清到这个现实。
突然,房间里又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想来是九笙已经听到了这外边的动静。
我心中一阵紧张,只想着赶紧把这几个人解决掉,然后带着九笙离开。
于是我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耍剑的招式也越来越快。
这黑衣男子绝对在正道呆过,他每个动作都透露出一丝丝的沉稳,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是绝对练不出这样的境界的。
而那些**本来就是沉不下心来慢慢提升实力,反倒是用那些歪门左道的方法,所以基本功肯定不稳的。
这倒是让我有一些好奇了,这黑衣男子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
三十六个招式后,黑衣男子已经逐渐不敌他额头渗透出一丝丝的虚汗,动作比之前也慢上了许多。
一旁的眼镜男急得跺脚,吐槽道:“完了完了,这个道士竟然这么厉害,我们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啊,大哥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红色衣裙女子说道:“我们赶紧给副舵主说一声吧,要是真的出了事儿,咱们可担待不起呀!”
白色短裙的女子却说:“可是大哥不让我们通知副舵主呀!”
他们三人在那争吵不休,也拿不出个决断来,而此刻的黑衣男子已经逐渐没有力气。
直至我最后一掌拍出,凌厉的风带着浑厚的内力,猛地震透黑衣男子的五脏六腑,他被拍飞在地。
我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我给你反悔的机会,你可否接受我刚刚的提议?”
我原以为都到了这时候,就算他心中有再深的坚持,也该有所动摇了。
可谁知这黑衣男子眼神坚定,虚弱道:“多谢李道长的好心了,不过我实在是用不着!”
说完,黑衣男子挣扎着站起来,身形都摇摇晃晃的。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旁边的三个人也都是呆呆的盯着他。
只见黑衣男子从怀中逃出一节手骨,那手骨一跳一跳的,仿佛是有什么脏东西寄托在这上面。
细细感受之下,这手骨似乎是处于冰山雪原一般,浑身透着一丝丝的寒气,这寒气与阴气不同,更加刺骨的寒冷。
红衣女子一声惊呼,道:“是寒冰手骨,大哥竟然有这个东西,还真是藏得深啊!”
一旁的短裙女子和眼镜男都是一脸懵圈。
红衣女子继续道:“听说这东西的修炼方法已经失传,就连副教主也只是听说过这玩意儿,大哥竟然有……”
说着,红衣女子眼珠子狡黠的转动着,仿佛生出了些坏心思。
我也没太在意她这样的眼神,毕竟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伙的。
白色短裙女子和眼镜男都是一脸震惊,外加敬佩和羡慕。
黑衣男子眉头紧皱,浑身疼得发抖。
他缓缓道:“李道长,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股寒气直接将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刚刚还温暖的房间如今像是变变成了一个冰窖。
窗户上多了些细细碎碎的寒霜,而我也忍不住冷得发抖。
我去!这寒冰手骨的威力竟然这么猛?
一看就是禁忌之术炼制而成。
我赶紧捏诀,符箓甩出,迸发出耀眼的火焰。
只可惜这火焰不过像是昙花一现般,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很快就冷却下来。
我去!这火焰可是三昧真火,竟然直接变冷了?
看来这个黑衣男子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激活金刚之身,温暖的金光包裹着循环的血液,我盯着黑衣男子,诧异道:“这东西什么来头,竟然这么邪!”
黑衣男子眼神一阵失落,盯着手骨,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红衣女子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她道:“常人遭受寒冰手骨,早就该冻成一座冰雕了,这道士倒是有耐力,竟然还撑了好几分钟!”
黑衣男子扭头看向我,道:“李道长,抱歉了,我发誓要守好这个女人,绝不会让你带走,我不会让副舵主失望的!”
玛德!真不知道那姓徐的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他竟然这么听副舵主的话。
不过好在我有金刚之身护体,这寒气暂时奈何不了我。
我故作虚弱的坐在地上,观察着这几个人。
白色短裙的女子和眼镜男对着黑衣男子就是一阵吹捧。
而红衣女子在夸耀的时候,目光却时不时的听着那手骨。
一看就是不怀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