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翻涌,繁星点点悬挂于天际,投下柔和的星光。
暮色下,两道身影交叠。
一个正襟危坐,满脸餍足。
一个衣衫不整,气息紊乱。
林溪僵在他腿间,微微瞪大眼睛。
刘管家送的小书书,她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自然明白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得不承认,还……挺大的。
炙热的温度烫到她要化了。
林溪不敢动,眼尾一片嫣红。
傅京尧似笑非笑,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溪率先败下阵来,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你……”
傅京尧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装作若无其事,故意问:“溪溪,你怎么了?碰到了什么东西?”
男人一脸无辜,仿佛丝毫不知情。
林溪真相信了,“你感觉不到吗?”
傅京尧用力几分,紧紧环住她的腰,“什么感觉?”
“你别动!”
刚才那一下,两人离的更近了,奇怪的感觉越发清晰。
林溪整张脸爆红,“放我下来。”
傅京尧不依不饶,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溪溪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感觉?”
林溪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掐了掐。
“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婆,我哪敢?”
傅京尧黑眸低垂,带着几分委屈,“疼……”
林溪无可奈何,这点力道连小小白鬼都打不死,疼什么疼,显得她像一个暴力的渣女。
“放手,睡觉。”
“不,再抱一会。”
“不抱,放开我。”
“老婆,再抱一会好不好,就一会会?”
林溪抬头,无可挑剔的俊脸映入眼帘,顿时没了脾气。
“好吧。”
看在这张帅脸的份上。
男人埋在她颈间,眉头轻蹙,呼吸沉重,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溪溪,刚才抱歉,今晚我自动领罚。”
……
清晨,阳光穿过窗户,悄悄钻进屋内。
林溪揉了揉太阳穴,猛地坐起来,打开手机一看,十点了。
不上班,睡到十二点都没关系。
她又躺回去,指尖触碰宽阔的肩膀。
林溪缓缓翻身,身旁的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平稳。
咦?傅京尧竟然还不起床!
除了放假的日子,他基本上七点起,八点准时到公司。
今天星期五,他却赖床。
林溪凑近一点点,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太阳晒**喽,再不起床,公司倒闭啦。”
一只大掌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男人低哑的声音落在耳畔,“嗯……再睡会,公司有陈昭在,没事的。”
仔细看,他的脸色发白。
林溪摸了摸他的额头,心瞬间提起来,“你怎么了?昨晚着凉了?”
昨天,傅京尧在卫生间待了许久,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汽出来。
那种情况,她大概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溪心中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楚,语气染上几分焦急,“下次别这样,我,我可以……”
犹豫片刻,她坚定地说出内心的想法,“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傅京尧立马睁开眼睛,苍白的唇瞬间有了血色,“溪溪在心疼我?”
低低的笑声沿着胸腔传来,林溪气鼓鼓道:“你又骗我。”
“没有,我不敢。”傅京尧笑了一会,“刚刚真生病了,不过听到你的话,马上又好了,溪溪是我的良药。”
林溪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油嘴滑舌,你再敢骗我试试?!”
“咳咳!老婆大人饶命。”
傅京尧重重咳了几声,那模样不似作假,越咳越厉害。
林溪赶紧给他顺气,“没事吧?你好像比以前虚了。”
男人忽然低头,下巴蹭着她白皙的脖颈,“我有没有变,溪溪下次试试。”
昨晚气氛到了,但地点不对。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不能这么草率,应该隆重而甜蜜,像真正的新婚夜那般。
在外面什么的对溪溪不尊重,以后再追求刺激。
傅京尧早已计划了一切,就等人上钩,他微微勾起唇角,“溪溪,金口玉言,绝不能反悔。”
林溪嗯了声,“下次一定。”
这个男人每次挖坑给她都往里跳,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从侧面说明,她十分信任傅京尧,所以无条件纵容他的放肆。
那种事本就是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林溪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有点小期待。
她轻咳一声,“起床,今天上不上班?”
傅京尧跟着起身,“下午有几个会,一早上而已,陈昭搞得定。”
正在忙得飞起的陈昭打了个喷嚏。
傅总,你快回来,顶不住了!
两人洗漱完,下楼吃饭。
林溪打了个哈欠,“十一点多,早饭中饭一起吃,吴妈呢?”
傅京尧打开冰箱,“昨晚叫她别来,中午我来准备饭菜,下午带你吃大餐。”
林溪走过去,“我帮你。”
她厨艺不行,但刀工贼溜,砍土豆跟砍厉鬼似的。
刷刷几下,一颗完整土豆变成薄如蝉翼的土豆片。
再刷刷几下,土豆片变成一条条均匀的土豆丝。
傅京尧穿着围裙炒菜,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老婆,薄唇含笑。
他做饭,她在守在身边,这便是爸爸妈妈口中所说的幸福。
妈妈去世后,爸爸仿佛失了魂,天天以泪洗面,最终郁郁寡欢,跟着去了。
傅京尧一直不理解这种感情,现在他彻底懂了。
如果林溪不在这个世界上,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脑海中冒出一句话,无论她身处何地,他一定要找到她,永生永世,永不停歇。
傅京尧恍惚了片刻,心口突如其来一阵疼痛,好像溪溪真离开了他。
不,她就在面前,不会离开的。
傅京尧放下锅铲,从背后抱住了她,“溪溪,你在,对吗?”
突然被拦腰搂住,林溪差点一刀砍断菜板,她硬生生克制力道。
“我在的,又怎么了?”
“没什么,想抱抱你。”
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听见鲜活的心跳声,傅京尧按下刚才的异样,不断喊她的名字。
“溪溪……”
一股烧焦味涌入鼻尖,林溪猛地跳起来,“别溪了,菜烧焦了,快点关火!!”
傅京尧转身,锅底燃起一道烈火,火苗差点烧掉衣服。
林溪一把拉开他,掏出冰霜符往里丢。
砰——!
火灭了,锅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