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2(快穿) 844舔狗的媳妇十五闫昌南习武…

闫昌南习武之人, 一进门就发现屋中气氛不对,并且那浓郁的血腥味就像是在这屋中宰了一头猪。不过,看水明月没事, 他就不太好问了。

这屋中也没有其他的人, 这受伤的不是王爷,应该就是王妃,也可能是李修文,毕竟他那手腕上还包着呢。

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外人, 在他们眼里自己也是外人,一个外人可不好管别人的家事,于是, 他假装闻不到,目光落在楚云梨身上:“明月,我还准备去山上找你呢。”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最近过得不错?”

闫昌南苦笑了下:“确实不错,就是想你。”

楚云梨甩了甩袖子, 一副抖鸡皮疙瘩的模样:“王妃在那处, 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我们多年夫妻,你这样说, 太伤我的心了。”闫昌南一本正经。

这人死皮赖脸的本事非同一般, 楚云梨只觉得恶心。她扭头:“天色不早,我该回了。你们……”

李修文不想再放血了, 他一个文弱大夫, 多来几碗,真的会站不住。他忙上前一步:“明月, 你能不能把方子给我?”

楚云梨我当没听见这话,抬步就往外走。

李修文也是没法子了,眼看自己劝不动, 他目光落在了闫昌南身上:“闫兄,王妃中毒了,只明月有解药,你帮着说说情吧!”

闻言,闫昌南心里把李修文骂了个死臭。他正想和水明月修复关系呢,再怎么在乎乔玲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关切。再说了,乔玲珑身为梁王妃,她的安危自有梁王照管。他一个外人掺和多了,对自己和乔玲珑都没好处。

当然,乔玲珑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他一介白身,被人求上门来,要是不开口求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拦住了要出门的妻子:“明月,你要是有方子,就给李大夫吧,王爷一定会记得你的好,不会亏待了你的。”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掌。

掌风凌厉,像是要拍死人的架势。闫昌南忙飞身退让。

出门下楼,然后骑马回山上。

闫昌南追了上来。

半山腰处,楚云梨勒停马儿,回头警告:“你再走一步,我拍死你。”

闫昌南:“……”

“我是孩子的爹。你如果真下了死手,让孩子怎么办?”

楚云梨嗤笑:“闫昌南,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看见乔玲珑没,她都破了相了,那样爱美的人都忍不住挠脸,你要不要试试那个药?”

闫昌南满脸戒备,往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中毒。

事实上,刚才他站在门口,看见乔玲珑躺在床上,没看清楚她的脸,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模样。听到水明月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再追下去只会惹恼了人,并不能如愿。干脆调转马头往山下奔去。

他心里惦记着乔玲珑,加上手头也不怎么缺银子……之前他做庄主的那些年,没少在暗地里接济自己的弟弟。加上闫昌西和他之间的关系平时不乏人讨好,因此,闫家院子是不大,银子也不算特别多。但暂时还不至于捉襟见肘。所以,他下山后也去做了那个最好的客栈。

让伙计安排好了屋子,他即刻就去了乔玲珑的房中。有了水明月的提醒,他在梁王面前也忍不住多瞅了床上的人一眼。

只一眼,他就移不开目光了。

乔玲珑脸上的伤触目惊心,放在被子上的手伤势深可见骨。伤口狰狞,找不到丝毫美态,她原先的十分美貌荡然无存。容貌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

闫昌南被吓着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往后退了一步。

乔玲珑方才折腾了一场,浑身疲惫,加上她怕自己醒过来会吐。又一次喝下血后,便让人将自己敲晕。对于闫昌南这副惧怕的模样,她是丝毫不知。

而此时的福彩郡主也终于知道了母亲的真实伤势,说真的,看到这样的女人,她自己都害怕。一时间,她心里想了很多。

男人本色,父王多年来宠爱母妃不纳二色,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母妃足够貌美。如今母妃变成了这样,就算解了毒,以后怕也是再不能出现在人前。这样的王妃……不能与各家来往,而父王的大志气她是知道一些的,王府必须得有人跟各家女眷来往。

如果母妃好不了,父王怕是要再找其他的女人。而母妃……这容貌是毁定了的。

一时间,福彩心里乱作了一团。

新进门的王妃肯定会想法子生自己的孩子,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到时候她和哥哥怎么办?

福彩又慌又怕,很快就推说自己累了要回去歇着而退出了门。

闫昌南也在屋中站不住,顺势退出门。

他回房后洗漱完,奔波一路是真的挺累,正准备歇下。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这声音很是熟悉,他向来疼爱福彩,哪里不知道这是她在哭?

心里怜惜,想着王爷大概也没空来哄女儿。他穿好衣衫去了隔壁。

福彩看见这个如父亲一般疼爱自己的男人,哭得愈发伤心,边哭边将自己惶恐害怕之事说了出来。

闫昌南听完后,也想不出解决之法。只道:“你母妃这般,只能靠你们兄妹。你自己得立起来,若是能成为你母妃的依靠就更好了。”

可福彩郡主这么多年得双亲宠爱,什么都不会,她也有自知之明,不觉得凭自己能够帮上母妃。除非嫁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最好是父王也要折节相交之人。

想到此,她又想到了水临翼。

如果能够嫁入水家庄,成为水家庄的庄主夫人。那母妃就算是往后余生都只能躺在床上,父王也一定不敢怠慢她!

“我想见翼哥哥。”

闫昌南面色复杂,他都见不到儿子,自然帮不上郡主。

“郡主,那个混账不值得你惦记。”

福彩一开始想要嫁入水家庄,想要嫁给水临翼,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上父王……其实能够帮上父王的人很多,还有许多朝中大臣需要笼络。可她还是追到了这里来,归根结底,她长到这么大,所有遇上的人都很疼爱她,年轻男子都巴不得娶她。也只有一个水临翼对她不假辞色。她心中生出了几分不服气,想要征服这个男人。

“伯父,我到底哪里不好?”

她泪眼婆娑,小脸上满是泪水。

闫昌南忍不住伸手去擦。

他之所以会伸手,心里是一番爱护晚辈之情。可当他摸到福彩细腻滑嫩的肌肤,顿时心中一动。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已经有了女子玲珑的体态。压根不是孩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女子。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掌下的女子是玲珑。

福彩看见他愣住,动了动头。

闫昌南回过神来,手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急忙收回:“郡主别哭了,早些歇着吧!”

说完,落荒而逃。

福彩没有想其他,站起身想要倒杯茶喝。可她哭了太久,方才趴在那里是拧着身子的,这会儿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这一起身,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这是身子砸在地板上的沉闷声,闫昌南下意识回头,看到这番情景,来不及想其他。奔回去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女子的馨香入鼻,闫昌南浑身僵硬无比。乔玲珑是世间难寻的美人,福彩是她的女儿,继承了她十分的美貌。更何况,福彩比之乔玲珑当年更加活泼。

闫昌南知道自己心动了。

可……两人年纪悬殊太多,实在是不相配。

他收回了手,转身就走。刚走一步,袖子又被人抓住。

像闫昌南这样的高手,想要甩开一个没有习过武的女子,那就是一抬手的事。其实,福彩根本就抓不住他才对。

说到底,是他的心乱了。

*

乔玲珑受伤这样重,暂时不能挪动。住在客栈中不是长久之计。梁王买了一个宅子,一家人都搬了进去。

闫昌南抱着某些不可说的心思,假装自己囊中羞涩,也搬了进去。

梁王身边那么多的明卫暗卫,虽防不住水明月,但想要防着闫昌南还是很容易的。因此,抱着结一份善缘的想法,到底还是接纳了闫昌南。

不过,他并不想头戴绿帽。悄悄嘱咐过暗卫,如果自己不在,就不让闫昌南进门。

事实上,他多虑了。

别说他不在的时候闫昌南没有去探望乔玲珑,就算他在,闫昌南也很少出现。

那天后,李修文为了少放血,一心关在了房中研制解药,十来天过去一无所获。他手腕上的白布越缠越厚,脸色苍白消瘦,也像是一个病人了。

梁王也没闲着,跑去拜访了几位高明大夫。去之前就知道他们解不了毒,纯粹只是想要与之交好。在发现闫昌南没有刻意靠近王妃后,他就将这人给放下了。

为防这一群人狗急跳墙,楚云梨是不许水临翼出门的。

水临翼也是才发现,母亲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医术还不错。当即又被打击了一番,于是他开始翻看医书。当然了,楚云梨的医术纯粹是作了弊,哪怕他这些天一头埋了进去,也只是背了一些粗浅的方子。

楚云梨不让便宜儿子出门闲逛,自己却没闲着。反正水家夫妻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来了。她打算等一等。

这天正在城里的酒楼享用美食,她一个人有些太孤单,便坐在了大堂的角落处。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却也不会太安静。

正吃着呢,余光瞥见门口有人进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练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反正从坐在这里后,进出了哪些人,衣着打扮包括容貌她都能说出一个大概。

看到熟人,楚云梨顿时来了兴致,当即放下了碗筷,也是吃得差不多了。她端起茶杯,看着那二人绕过大堂中众人直接往楼上走。

闫昌南带着福彩,居然要去楼上的雅间。

事实上,二人一路从大堂中走过,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习武之人或是普通百姓,对于男女大防看得没那么重,相约出游,一起吃饭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显得比较亲近罢了。可这去雅间……那又有不同。

更何况,闫昌南确实是习武之人,不应该在乎这些繁文儒节。可福彩一言一行走动间,分明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大家闺秀身边应该随时跟着许多人,这独自一人跑出来跟一个男人去雅间……能不稀奇吗?

楚云梨低下头去喝茶,刚碰着茶杯,忽然又抬眼。本来她只是觉得这二人凑在一起有些奇怪,想着要不要去听墙角,可就在上楼时,闫昌南居然帮福彩整理了一下裙子。

这可不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事。

妈呀,她好像发现了一点了不得的事。

茶是没心思喝了,楚云梨霍然起身,抬步往楼上走,伙计凑上来,楚云梨不待其开口,递过去一张银票。

楼上雅间的收费和底下是天差地别。好多人舍得来这酒楼吃饭,但却不会去雅间。伙计看见了大额银票,本来是出言提醒的他立刻改口:“您还想要点什么?”

“什么也不要,容我走走就行。”楚云梨话落,人已经掠到了二楼。

她抬手敲了其中一间房门。

“进!”闫昌南以为是送东西的伙计,看见是楚云梨,他脸色变了变。

“明月,你怎么来了?”

这间酒楼在城里的口碑不错,价钱也高。雅间分好几种,谈生意是一种,会友是一种。这夫妻和男女之间有感情的用的又是一种。闫昌南进的是后者,屋中屏风上绣的是交颈鸳鸯,茶杯和桌椅那都是成双成对。

楚云梨眼神瞄了一眼,心里有数了,双手抱臂:“刚在楼下吃饭,看见你进来,就想上来打个招呼。”

闫昌南勉强扯出一抹笑:“那是挺巧的。你今天怎么得空下山?”

“我天天都空啊!”楚云梨提醒:“我来这里是等我爹娘出关的。”

闫昌南愈发尴尬:“要不要坐下吃点?”

“我不饿。”楚云梨说话间,往里进了一步。因为底下有伙计送菜上来了。

伙计方才看到她上来敲门,心里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打扰客人,刚想出声提醒,结果发现几人相熟,便退了回去。这会儿端了菜上桌:“金玉良缘。”

楚云梨挑眉。

闫昌南看到她神情,知道她大概是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恰在此时,又有一个女伙计进门,放下一碗蒸蛋羹:“鸳鸯比翼芙蓉蛋。”

“花团锦簇并蒂莲。”

“情深似海。”

“红枣桂圆莲子羹。”

“良辰添美景。”

……

一连七八道菜,伙计送的时候还刻意唱了菜名。

如果说福彩一开始还以为闫昌南对自己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的话,听到这些菜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当即就羞红了颊。

楚云梨看向闫昌南的眼神就越来越深。

闫昌南愈发尴尬了,这一桌菜是他昨天来酒楼特意定下的,花费了不少心思,其中菜名是原先就有,有些菜不止一个名,之所以会特意报,也是他昨天要求的。

早知道会碰上水明月,他说什么也不这么干。

太特么倒霉了!

伙计看出来了闫昌南脸色不对,急忙忙退下。一把年纪了约一个小姑娘报这些菜名,本就是老不休。这会儿出现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搞不好是他的妻子来捉奸了。

该!

楚云梨缓步走到桌旁,一撩裙摆坐下:“我忽然觉得有点饿。”

闫昌南:“……”

“明月,你这是……”

他心头有点惊喜,难道水明月还没放下自己?之前一直不肯答应和好,是因为想给他一个教训?如今看到他约了其他的女人就开始着急了?

“我想尝尝这道金玉良缘。”楚云梨声音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与此同时,福彩郡主的脸更红了。

楚云梨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你们俩……在一起了?”

“没!”福彩立即回答:“伯母,你误会了,我和昌南之间什么都没有。”

楚云梨似笑非笑:“之前你都是唤伯父的。”

福彩这才惊觉自己失言,用手捂住了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突兀,干脆低下头去吃那道芙蓉蛋羹,再不敢抬头了。

闫昌南从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口中道:“明月,她是个小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还生我气吗?”

楚云梨摇摇头。

见状,闫昌南大喜:“真的?那我们尽快回水家庄吧,到时我搬回去住。你不喜欢我爹娘,这一次不让他们搬进去。反正我孝顺了他们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昌西了。”

“我不生你的气,是因为你这种烂人不值得我生气。”楚云梨话音未落,手一抖拔出腰间的剑抬手一挥,实木的桌子瞬间碎成了两半。她是坐在二人对面的,桌子朝两边分开,也露出了底下二人握着的手。

哪怕两人急急分开,楚云梨还是看了个清楚。她又笑了:“看来你对这样长相的女人情有独钟。追不到老的,也要找个小的满足心愿。”她点点头:“挺好的。”

福彩脸色苍白:“伯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都亲眼所见,你就别解释了。”楚云梨挥了挥手:“既然你二人已经走到这一步,看来喜事将近。这样吧,稍后我去给梁王贺一声喜。”

说着,收剑入鞘,抬步就走。

这一下把闫昌南吓得够呛,他忙不迭起身:“明月,你别冲动。”

楚云梨闻言回头:“我忽然想起来,当初你夸福彩是世间难寻的好姑娘,那时候我只以为你想用两个孩子的婚事来弥补你与乔玲珑之间相爱不能相守的遗憾,现在看来,你那话竟是真心实意。毕竟,儿子不要,你都舍不得丢,还亲自捡了回来。我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说着,掠下了楼,直奔梁王所在的院子。

闫昌南忙不迭去追。

可福彩不会武,只能跟在后面跑:“昌南!”

听到这一句,已经奔到了楼下大门处的闫昌南停下了脚步,道:“福彩,瞒不住了。”

“那就不瞒。”福彩挽住他的胳膊,态度亲昵。

二人出门后坐着马车离去。

大堂中的众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楼上说了什么,只看这架势,脑中就已经补出了好大一出戏。

——这一老一少看着就不像是夫妻。应该是被方才那个女子捉奸,两人眼看瞒不住,要回家坦白了。

楚云梨是闯入梁王院子的,她没有走大门,直接从墙上飞入。明卫暗卫冲了出来,看到是她后就纷纷退下,只留了一人去禀告。

这也是王爷之前就吩咐过的,他们压根儿拦不住,硬拦的话,还会让自己受伤。人手已经不多,经不起折损了。

梁王刚听到自己的人说水明月来了,人就已经到了院子房门口,他脸色难看:“你既不愿救人,又来做甚?”

楚云梨笑吟吟:“我来恭喜王爷觅得佳婿,喜事将近啊。”

梁王:“……”这是喝了几碗酒?

醉糊涂了吧?

他可没有发现福彩身边有年轻后生,福彩一心扑在水临翼身上,前些天他劝女儿回去,她还扬言非君不嫁呢。

他沉下了脸:“水庄主,你就算不愿意聘我女儿做儿媳,也没必要这样毁人名声。容本王提醒你一句,福彩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有封地的那种郡主!容不得你诋毁!”

楚云梨颔首:“所以我佩服你女婿的本事呀。之前入赘水家庄,过了近二十年优渥的日子,如今,转头又傍上了郡主,眼瞅着又有好日子过了。”

梁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