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2(快穿) 842舔狗的媳妇十三掀桌子这么…

掀桌子这么大的动静, 乔玲珑是还没醒过来,那就太假了。她这吓了一跳似的,睁开眼睛:“王爷, 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 外面听到屋中这么大动静的管事也过来敲门了:“客人,出了何事?”

梁王胸口起伏,不想应付管事。怒气冲冲一挥手。

李修文秒懂:“没什么事, 就是桌子倒了。”

管事闻言,再次敲门:“那小的让几个伙计来收拾了,方不方便?”

那肯定是不方便的。

李修文拒绝,管事退走。

梁王直接靠在了榻上, 乔玲珑中毒这几天他已经发现了,中药后皮肤很容易破损,能不动就不动。

乔玲珑满脸的焦急:“王爷怎么会中毒?”她看向李修文:“你的另一枚药丸肯定也被人拿来用了。”

李修文皱了皱眉:“山上没人会动我的东西。”说着, 将目光落在了床上挂着的荷包上。

乔玲珑对上他那样的眼神,心里瞬间慌作一团。这么说吧, 中毒之后, 她躺在床上就跟个废人似的, 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用了里面的药丸,也没法即刻补上。如果真的娶了荷包来数, 就会让人发现里面少一粒。她虽然可以推说自己不知道, 可王爷一定会迁怒她。

与此同时,梁王也想到了此处,自从乔玲珑中毒后,看见她毒发时的惨状,他我们不愿意碰那个荷包, 一直都当它不存在。之所以没有让人拿去扔了,也是想着兴许有用得上的时候。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玩意会用在自己身上。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跟乔玲珑一样倒霉,也不愿意去碰那个荷包,更不愿意让李修文去拿……如今夫妻俩能不能解毒,全看李修文的本事。他可不能出事。

暗卫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小心翼翼取下荷包,打开一瞧,发现里面的药丸只有八枚。他将那东西摊在手上,双手捧给梁王看。

梁王脸色铁青:“谁进来过?”

暗卫摇头:“小的和老四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盯着,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进来过。”就连饭菜,那都是梁王身边的人送进端出。

闻言,李修文飞快瞅了乔玲珑一眼。

此时乔玲珑眼睛闭着,像是精力不够,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肯定是你们没注意。难道这药丸还能自己破到王爷身上去?”

暗卫:“……”

他不能反驳王妃的话,心里却很不服气。换作以前,他们可能会偷个懒,例如本该两人轮值悄悄抽掉一个去歇着,如今人手不够,压根没得抽。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哪里还敢偷懒?恨不能十二个时辰不闭眼睛,最好都不要眨眼。

乔玲珑不能露出自己来,就只能把这事往别人身上按:“如果真的没有外人进来,那就是你们坚守知道我中了毒之后,精力大不如前。多半的时辰都在睡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都不知道是谁。”

这番话,梁王是信的。

他整天守在这里,确实看见乔玲珑大半的时间都闭着眼睛。她本来是个很活泼的人,哪怕做了王妃也根本就关不住,整天就想往外跑。如果醒着,哪怕不能动弹,也会和他说话。

“到底是谁来过?”

暗卫委屈坏了:“小人没看着,也敢保证没有外人来。”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梁王也是信任的。这么说吧,如果连他们都不能信,那他不敢密谋那些要人命的大事。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了唯一的外人李修文身上。

李修文察觉到他的眼神,心里暗自叫糟:“王爷,王妃是女子,我每次过来,您都在的。”

这也是实话。

之前王妃好好的时候,有时候会和李修文单独相处。那天水明月在这里戳破了二人之间的那点事,只为了避嫌,李修文也不敢私底下跑来找王妃说话。

梁王就是不在意两人单独相处,但王府威严不容侵犯。他不能让人觉得自己的王妃可以随意跟男人来往,以前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装不了了。就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他眼睛又不瞎,李修文进来后做了什么,就算没有时刻盯着,只是放了一只眼睛的。如果碰了那个荷包,他不可能没发现。

送饭菜等人没碰,他自己没碰,李修文也没有动。暗卫没看见有其他人进来,到底是谁拿的不言而喻。

多年夫妻,谁不了解谁呀?

梁王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乔玲珑的想法,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再找解药这事上不够用心,这才直接将他拉下水。想明白这些,他再不客气,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床上的乔玲珑,眼神凶狠地质问:“是你?”

虽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乔玲珑本来就浑身难受,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没多久就泪水涟涟,眼神里满是哀求。瞅着人都在开始翻白眼了,梁王才松了手。

新鲜的空气入口,乔玲珑呛咳不止,咳嗽间还吐出了一些血沫沫……她浑身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不出来的这些多半是腐烂的内脏。闻着那怪异的味道,她整个人又开始狂吐。

吐了半天,味道更难闻了。

梁王后退了几步,离她远远的。听到这番情形,心里又升起了几分恐惧来。他才不要落到这样的境地。因为太过害怕,好半晌都没能出声说话。

乔玲珑好容易缓过了神,道:“肯定是水明月……咳咳咳……她武功那么高,来来去去也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门忽然被人推开。

夫妻二人循声望去,梁王脸色不愉,冷冷看着门口,就想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直接闯他所在的房间。

门口站着的人……是水明月。

楚云梨看到夫妻二人的脸色,尤其乔玲珑脸都烂了,心情颇佳。脸上带着几分愉悦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好心情。但她一开口,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还在外头呢,就听见有人污蔑我。”说完,她目光落在了乔玲珑身上:“话说你都只剩下一口气了,怎么还记得给我添堵呢?当初闫昌南跑来娶我,也没说心有所属。故意装作和我两情相悦,骗了我这么多年。私底下惦记你这么多年,甚至你还出手要杀我……这么多的恩怨交织,我都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结果你张口就把这么烂的事往我身上推。”

她看向被暗卫放在桌上的八粒丸子:“梁王爷,你可别信她的鬼话。”

梁王深深看着她,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戒备起来。

这可是移动的解药,如果能把人制住,就算解不了毒,至少也不会死。

他悄悄一挥手,好几抹黑影从外面飘了进来,寒光闪烁的剑尖直指楚云梨全身各处要害。

当然,看着是挺猛的,暗卫们下手却有分寸。王爷要的是活捉,而不是灭口。

楚云梨又是一挥手。

下一瞬,屋中叮铃哐啷都是兵器落地的声音,还传来了几声人倒地的动静。

不过眨眼之间,站着的人除了楚云梨之外,就只剩下了王爷和李修文。她摇摇头:“怎么就学不乖呢?都中过我的毒了,还想要来抓我,你们脑子里进水了吗?”

脑子没进水,是不得不抓。

李修文上前一步:“明月,能不能放一碗血给我?”

楚云梨懒得跟他废话,抬手就是一掌。

水明月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轻飘飘的一掌挥出,李修文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最后滚落在地上,“噗”一声吐出了血来。捂着胸口,脸色白如金纸,好半晌都爬不起身。他只是会一些闪躲的技巧,遇上武功粗浅之人,兴许能保住性命。在这种高手面前,想要留着一条命,除非高手不想杀他。

一番疼痛里,李修文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受了内伤外伤,得好好养上大半年还能恢复如常。但没有性命之忧,心里立刻明白,水明月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就是不知道他没要自己的命,有几分是念在当年的情谊,又有几分是因为自己是谷主的得意弟子了。从这几次的交锋看来,李修文比较倾向于后者。如果不是因为师父,他真的会被这女人打死。

**,水明月这般粗暴,当年不答应婚事果然是对的。不然,早就没命了!

想到此,李修文反而坦然起来。只要水明月还顾忌着师父,就不会要他的命。他大着胆子出声:“我知道这事强人所难,咱们俩之间也没什么情谊。你又不缺银子……这样吧,你放一碗血,我放两碗。”

楚云梨轻嗤:“你就算把全身的血放尽,我也不会给你一滴。想让我帮忙救乔玲珑,做梦!”她轻蔑的瞄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没杀她,就是想让她多受点罪。救她,死都不可能。”

乔玲珑:“……”

当着苦主的面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她心里明白,水明月这是压根没把自己放在心里才会这般大放厥词。

“不是我勾引闫昌南的!”

楚云梨扬眉:“哦?那是他死皮赖脸要心悦你?”

“是!”乔玲珑胸口疼痛无比,努力装作一脸坦然:“我们两家的婚事是他提的,或者说是他求的。若不是看他诚意十足,我还舍不得将福彩嫁入水家庄。”

楚云梨冷哼一声:“我看福彩是明明粘着我儿子不放。”

“福彩确实心悦临翼。”梁王接话:“哪怕是现在,我也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屁。”楚云梨不客气地大骂:“我儿子长相俊俏,武功高强,又心思单纯,还善良。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来配,福彩那种别有用心的姑娘,根本就不配站在我儿子身边。被她纠缠,那都是我儿子跟水家庄倒了大霉。”

这话太不客气,梁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水明月,我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一品亲王尊位。你说这话,想过后果么?”

楚云梨一脸惊奇地反问:“你要跟我算账?”她伸手一指京城的方向:“你去算啊!”

梁王:“……”

打不过,又想要人救自己的命,那就只能再次软语相求。

“水庄主,我们夫妻只要你一碗血来做药引子,回头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

楚云梨眨了眨眼,忽然道:“李修文,你被师伯逐出了师门,有些事情可能还不知道。在你走了之后,师父有意培养我做下一任的谷主。你配的那药太稀奇了,让人全身血肉腐烂,竟然还能保持平常的红润白皙,中毒之人还只是痒,并不是痛……所以我回去特意看了看,然后费了点心思配出了解药。”

梁王心中一喜,想要开口讨要时,又想到水明月只是武功高强,不一定会解毒。当然,如果真的是谷主有意培养,那至少证明了她在医道上很有天分。兴许是真的。

乔玲珑都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见他们不信,楚云梨掠到桌旁,拿起一枚药丸朝着李修文捏破。全程快得只剩一抹残影,等到李修文反应过来时,压根来不及躲,他浑身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

药效没这么快,他是被吓的。

梁王能够看得清楚,但他中了毒,身形没有先前灵敏,压根来不及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药粉扑到了李修文的脸上。

完了!

他心中绝望,您这个好用的大夫都没了,夫妻俩哪里还有救?

一刻钟后,李修文已经开始挠,哪怕知道不能去抓,可那股深入到了骨子里的氧意根本就扛不住。痒起来简直恨不得**。他也是抓破了手背,同样深可见骨。

楚云梨将方才捏着的那枚药丸一弹,直接弹入了李修文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李修文中毒后反应迟钝,都没来得及吐就已经全部下了肚。都咽下去了,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水明月的目的。

果然,痒意全消!

下一瞬漫上来的是手背上那刻骨的疼痛,李修文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了伤药包扎。动作迅速又利落,做大夫多年,这些动作都带着一股雅致。

梁王看在眼里,心中顿时升起了无限希望。要知道,中毒后的人脑子和动作反应都没这么快。李修文分明是已经解了毒。

这一瞬间,他迫切的想要拿到药……就算是李修文刚中毒才能解,他也没中毒多久啊!要是能解到大半,都不用死。

楚云梨好奇问:“李修文,你好了么?”

李修文面色复杂。以前只以为水明月一心扑在武艺上,是个粗俗的姑娘,没想到她在医道上也有这么深的造诣,能够解他花费了才两年配出的毒,可不单需要天分,还得敢想敢试,懂得药理。

毒中他配了二百多种药材,想要解毒就得更多。水明月这才多久就有了解药,不愧是师父看中的谷主。再不甘愿,他也只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点头不行啊,水明月那武功,甩手就能把他杀了。

看见李修文点头,梁王夫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有大夫配出了解药,他们就不用死了。梁王急切地道:“水庄主,你既然把这东西拿了出来,那就是想救人。你想要什么?”

楚云梨眼神一转,她来这里纯粹是想看戏。当然了,这话不能直说,想了想道:“暂时没想到要什么。”

“我给你一个承诺,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梁王强调:“是任何事!”

“还真舍得下本钱呢。”楚云梨似笑非笑:“给你也行,但……这解药不好配,李修文最清楚了,有几样珍稀的药材只有一点点,我又做得快,总共只得了两丸。刚才怕你们夫妻不信,不愿意将药入口,所以我让李修文中毒又解毒,这就浪费了一颗。”

听到这话,夫妻俩满脸懊恼。

但他们心里也明白,如果事情重来一回,对于水明月这贸然拿出来的药丸,二人还是不敢入口。

乔玲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怕她已经将梁王的心吊住了,归根结底她还是依附王爷而生,这么要紧的东西只有一粒,真落到了王爷手中,肯定没有她的份,她忙道:“给我!”

“给我!”与此同时,梁王也出声了。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开口后看向对方。梁王认真道:“玲珑,我不会放弃你的,等我好了,我再给水庄主找药材,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乔玲珑一个字都不信。就算王爷愿意找药材,水明月那么恨她,又怎么可能真心帮她配药?

“王爷,水庄主对我有误会,下一次她特意给我配的药。我不敢吃。”

这话也有道理,但梁王不认为水明月对自己有善意,她愿意拿出药丸,归根结底就是想看他们夫妻相争。

如她所愿!

但这药,梁王当仁不让。他上前一步:“水庄主,不管你要什么,我给的永远比乔玲珑给的更多。”为了救自己的小命,他也是豁出去了:“乔玲珑依附我而生,手头的私财都没多少,跟水家庄的钱财比起来,那真的是连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她什么都拿不出来,你救了她,一定会失望。”

乔玲珑做梦也没想到将自己捧在手心多年的男人翻脸之后会是这副嘴脸,当即气得又吐了一口血。当然,哪怕心里再恨,她也不敢针对梁王。沉默了下,狠狠压下心头的怒火,她低声道:“水明月,闫昌南心里有我。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恨你,一定会想法子替我报仇。而你不会束手就擒,到时一定会还手……夫妻相争到非得有其中一人死了才算完。这对你儿子不好。”

本来难受得说话都要咳嗽的她,在自己的小命面前,竟然能顺畅地说出这么一大段。果然在危险面前,人的潜力无限。

楚云梨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做出一脸为难模样:“这……感觉你们俩的话都有道理。”

乔玲珑强调:“王爷给的是外物!水家庄什么都不缺。为母则刚,你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杀父的亲娘或是杀母的亲爹对不对?”

楚云梨颔首,试探着朝她递出了药丸。

乔玲珑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接。可她中毒多日,抬手都没什么力气。

边上梁王见状,下意识想伸手去抢,刚抬起手又知道自己抢不过,急忙道:“水庄主,我可以帮你杀了闫昌南,不让令郎陷入两难境地。帮这个忙只是顺手,你想要什么咱们还可以商量。”

楚云梨立刻收回了手,朝着梁王递去。

梁王伸手接过,药丸拿在手里,闻着和方才李修文吃的药味道一模一样。他心中一松,抬手就要将药放入口中。

又在药丸即将入口时,床上几天没动弹的乔玲珑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肩,嘴已经啃上了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

梁王身体乏力,被这一扑险些摔倒。等稳住身形,手中哪里还有药丸?

乔玲珑本是动弹不得的,可李修文这些天没歇着,一直都在给她配药。且这毒本就是他制的,进展飞快。因此,她才能有力气扑过来。

夫妻俩撞在一起,然后齐齐倒下,楚云梨没有上前不说,反而还后退了一步。顺势又将离夫妻俩挺近的李修文扯了一把。

梁王倒地,一把抱住乔玲珑,狠狠啃在她的脖颈上。

鲜血涌出,他大口大口喝着,满脸餍足。

屋中满是浓郁的血腥味,还能听到梁王咽东西的咕咚声。

李修文哪儿见过这种阵仗?他都吓傻了,下意识往后退,后脚跟却踢着了东西,整个人摔倒在地,他不敢歇着,狼狈地不停往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