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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许阳放声大笑。“口出狂言!便是军中诸多战将皆对此束手无策,你一白面书生,懂得什么排兵布阵?”
“这位小将军,在下只为营中求见,万不会耽搁军情,还请引路。”言罢,李正我作揖以礼。“在下已拜徐将军为主公,如若不信,小将军带吾回营便知。”
许阳表情略显诧异,见其态度诚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其回营相见。
大营帅帐之内,众人脸色沉闷,对于顾勋的叫嚣心中虽有愤恨,却也无应对之策。
徐平看着不远处眉头紧锁的姜安民,脸上亦是有些无奈。若非图谋紫萍,便是差唐禹前来,岂能受此等羞辱。
顾勋此獠,简直猖狂至极,他**这个崽种!
念及此处,他骤然起身,将披风挥手一扬。“本将去城头瞧瞧。”
“本王随你同去!”见状,姜安民亦是站起身来。
片刻之后,许阳领着李正我来到帅营之前。“大将军何在?”
见到来人,侍卫微微摇头。“将军与岳山王前去城楼观阵,许将军或可登城去寻。”
闻言,许阳点头应声。“也罢,我这就前去。”
在城头之上?李正我微微一笑。此事倒是正好。
城头上,徐平与姜安民看着不远处的顾勋所摆的军阵心中惊叹不已。
“此阵依托八门而变,首尾相顾,虽有死门相拒,却与生门相依。
依本王看,若要破阵,当以生门入,景门出。待其变阵之际,或可寻那破阵之机。”言罢,姜安民于怀中拿出阵图。“且看此处,此处以重甲为先,枪卒为辅,不可破之。徐将军,再看这,这由轻骑为先,强弓为辅,或可一试。
看完阵图,徐平心中思量片刻。“言之有理,如今艳阳高照,其军披甲列阵必然体能消耗极大,不如待到申时再行一试。”
“呵呵呵!不可不可!二位,此阵不可以八门而探,当以阴阳而破。”就在二人商谈之际,许阳领着李正我快步走来。
听闻此言,徐平赶忙回头看去。见到来人乃是李正我,其欣喜之意挂满面容。“李先生?你怎么来了?”言罢,徐平快步迎上前去。“士别数日,徐某挂念不已。今日见先生康健,吾心甚慰啊!”
“主公!”李正我笑着作揖施礼。“有劳主公挂念,正我就不敢当。
叙旧暂且不急,待某将此阵破之,再与主公把酒言欢如何?”说着,他当即掏出一份古卷。
“这位小先生是?”见两人相谈甚欢,姜安民面带疑惑。
“这是天下学宫李先生,如今在本将营中任职!”徐平笑着回道,脸上颇有一番显摆之色。
“在下李正我,见过岳山王!”
天下学宫的人?姜安民心中暗自揣测了一番。“既是学宫之人,当为天下大才。先生识得此阵?不知可否言明?”
“主公、王爷,勿虑。”李正我将手中古卷打开,而后微微躬身。“不过雕虫小技罢了。既然识得,自然破得。”言罢,他指着顾勋的军阵笑道:“二位且看,此阵乃八门阵演变而至,不以八门为变,以阴阳而分。
其阵为九壁、八门、四极、阴阳。
便如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其变阵非依阵壁而至,当以阴阳而至。
不过,无论其阵演化几何,万变不离其宗。既要破阵当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而探,便可破其阴阳鱼眼。”
“哦?”徐平大喜。“具体如何?”
听闻此言,李正我只稍加思虑便开口笑道:“若我军从生门入,攻其三号阵壁,则三号阵壁中的敌军将后撤,引我军入其九号阵壁,同时阵中的九号、七号、六号、五号阵壁会按逆时针方向包围三号阵壁右翼。其八号、一号、二号则按顺时针方向包抄三号阵壁的左翼,四号阵壁补齐八号阵壁的空缺并向上移动,对我军形成包围之势。也就是划阴阳而截,让我军首尾不得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