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老匹夫,你不是狂妄么,今日本将就在这里,你怎的连出来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狗贼,你可是怕了我等?
若是你怕了,大可出来向我等磕头认错,我等断然不会责怪你这老匹夫!”
“严颜老儿,你们额益州之人,都是无胆鼠辈不成?”
“狗贼...狗贼!”
潘璋口中,污言秽语可谓是从不间断。
甚至到了后来,潘璋身后还多了许多江东的士卒,跟着潘璋齐声怒骂....
但不管他们如何辱骂,声音如何洪亮,这口中的污言秽语如何的难听,都不能让严颜的脸色有半点变化。
甚至....若是这潘璋走得近一些的话,还能够从这严颜的脸上看出来几分嘲讽的表情。
对,这严颜是很看不起潘璋,尤其是看不起如今的潘璋。
看着那在外面跳着脚辱骂自己,妄图用骂战来引得自己暴怒,然后不顾一切的冲杀出去和他们厮杀。
这种想法...严颜并不能说不对,只能说...
“伱们这群人的骂战,和当年那个莽夫相比,差得远呢!”
“去几个人,给外面那群江东的娘们们传句话,若是不会骂战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嚷嚷半天都没有我西川的女子声音洪烈,真是丢了江东子弟四个字的脸!”
严颜的回击非常要命,原本骂了大半日的功夫,已经累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潘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火气就冲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严颜没有愤怒,潘璋先一步愤怒了。
一把推开了那想要阻拦的副将,然后手持佩刀朝着那严颜的大营就冲了过去。
“众将士,随我破营!
这严颜狗贼既然不肯出来与我等厮杀,那我等也不用如此费时费力,冲过去,斩了那狗贼!”
潘璋的话语拉动了江东将士们的士气,在潘璋的一声令下,江东将士们直接冲向了那严颜的大营。
似乎潘璋说的是真的,凭借着他们当着你可以将严颜的大营击穿一样。
但...如果他们再努力的想一想,就可以发现。
如果潘璋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又何至于在这严颜的大营门口当了大半日的山猴子?
一场厮杀进行的非常突然,结束的同样非常突然。
在江东士卒死伤了百余人结果连那营门都没有造成威胁。
潘璋自己也亲自带人冲杀了一次,结果被毫不客气的打了回去。
自此,他边直接下令鸣金收兵,结束了这一场荒唐的进攻...
看着潘璋带兵离开,严颜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潘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勇猛有余,对那孙权看着也是颇为忠诚。
若是做個斗将领,斩杀剿灭一些寇匪之流尚且还说得过去。
但若是让他为大将...就这等粗鲁莽撞之人,早晚得惹出来什么大祸!”
严颜人老成精,和潘璋厮杀一场之后,对他的评价也算是颇为中肯。
如今看着潘璋带兵撤下,他也是立刻让人继续修缮营盘,然后准备和那江东的后续兵马继续死战到底....
孙权的速度比严颜想象之中要更快几分,在他和潘璋对峙的第三日,孙权就带领大军亲自赶来了。
看着孙权在自己的面前排兵布阵,严颜的头摇得就更快了。
“这孙权果然和传闻一样,真是一个致力于为他人扬名的好人....”
若非是严颜如今麾下兵马不足,加上身后还有身为大汉太子的刘禅,他今日说什么也得冲一冲这孙权的军阵。
看一看孙权是不是真的如传闻般那么不堪。
不过严颜没有冲杀这孙权的大军,但是孙权却是如同这潘璋一样,看到了那严颜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
因此,大战再次开始!
只不过严颜毕竟是益州老将,而且颇有谋略不是一般的无能之辈。
若是两军对垒,在孙权不随便出手的情况下,严颜恐怕不是江东大军的对手。
可这一次严颜不仅仅早早在这险峻之处安置好了营寨和防御,对方更是孙权含怒而出。
这一场厮杀,当真是...没有任何的看点!
即便是孙权中途在骆统等人的劝说之下退了下去,换上了骆统,潘璋,杨粲,诸葛瑾等大将轮番进攻。
但面对佁然不动的严颜,他们也是没有半点好办法....
而孙权看到如此情况虽然惊怒,但也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因为在他来到这揭阳之前,就已经让人传讯给了吕岱和会稽郡的兵马,让他们前来带兵与自己汇合。
将这刘禅彻底包围在南海郡之中。
甚至为了能够让这刘禅彻底没有了活命的机会,他直接下令让徐盛代替贺齐驻守前线,然后将贺齐再次调回会稽郡。
带领会稽郡的兵马直接去攻打南海郡,从另一个方向进攻南海。
原本还应该有吕岱和他汇合,可是那会稽郡的消息都回过来了,但是吕岱却是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
若非是因为孙权知道这南海郡距离交趾郡路途遥远,而且这吕岱对他忠心耿耿的话。
恐怕他早就会让人去交趾军将吕岱的兵权给下了。
不过如今即便是没有吕岱的加入,孙权仍然可以保证自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直到....贺齐的消息再次传来。
“贺齐将军得到至尊的消息之后,立刻回转会稽,调动兵马汇合了前任交州刺史步骘一同进攻南海郡。
但是那刘禅却是早就有所准备,从会稽进入南海郡需要走过绵延山道。
那刘禅早就布置了一支兵马驻守在要害之地,同时...那厮还在知道了我等走哪条道路之后,立刻在后方设置了大大小小数十次的埋伏。
每一次都是一击即走!
虽然我等的损伤不大,但频频埋伏让等行军速度极为缓慢,而且士气影响极大....”
就在严颜挡在孙权和潘璋面前的时候,另一边的刘循也寻找着自己当初的记忆,在这绵延不绝的山道之中做着各种布置。
面对着那前来进攻贺齐与步骘等人,此时的刘循心中却已经没有了什么紧张二字。
只是不断的伸手**着自己腰间的一枚印绶。
那曾是他的好友在临终之前,交给自己的遗物....
“大汉益州从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