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苏曼哽咽着问。
也不知道她问的是疤,还是刚才的烫伤。
萧北声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不疼。”
苏曼吸了吸鼻子,低着头,静静地给他擦药。
光听动静,以为她已经收了眼泪,可是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分明还在啪嗒啪嗒地掉。
砸在床单上、他的腿上,混在药膏里。
“你再哭,都要把这些药给冲干净了。不想我好你就回去睡觉,我自己来。”他语气不善。
苏曼抬手抹了把眼泪,还在埋头擦药,不肯抬起头,不过她手上加快了速度。
忽地,萧北声一把拽住了她擦药的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拽。
苏曼毫无防备,一下子栽到他胸膛上。
“你干什么?”苏曼不可避免地抬起了头。
眼眶和鼻头红红纷纷的,眼角湿漉,说话间还有浓重的鼻音。
萧北声细细那眼神打量她脸上,不放过每一寸细节:
“没用的弱者才会哭成这样,越是懦弱,越让人看了想欺负你。你哭成这幅样子,是想让我欺负你?”
苏曼微微皱眉,以为萧北声又是想拿她出气。
但是她现在不想跟萧北声吵架。
现在她的心底,对萧北声只有心疼,没有生气。
她吵不起来。
苏曼缓缓挣扎,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快擦好了,你再忍耐一下。”
“怎么办?忍不住了。”萧北声声音低哑磁沉。
苏曼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单手扣着腰,摁回了他的怀里。
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了她的后颈。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苏曼蓦地睁大眼睛!
萧北声半掀着眼皮,眼底映出她惊慌的神情,愈发情光潋滟,随后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温香软甜。
他的气息变沉,一个翻身,将苏曼压在了身下。
他还保持着半身坐起的姿态,苏曼却已经被困在他的臂膀中动弹不得。
她也不打算逃离。
默默地承受这场疾风骤雨。
与其说萧北声是在亲吻她,不如说萧北声是真的在欺负她。
他吮着她的唇,等辗转离开,被他染指过的地方,留下深浅不一的齿痕,微微红肿。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十指。
娇柔无骨的纤指,被一股蛮横的力摁在床上,床单扯皱了一大片。
到后来,苏曼也不挣扎了,缓缓环住了他的腰,迎合他热烈急切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曼眼前有些眩晕。
他还想再进一步,苏曼问:“这样你能好受一点吗?”
她的意思是,她如果牺牲自己,跟他共沉伦,他身体上的疼痛,能够减轻一点吗?
萧北声一怔。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潮涌在顷刻间,缓缓褪去。
他放开了她,坐直了身子,靠在床头,喉头微动,“你回去休息吧。”
苏曼从床边站起身。
萧北声以为她要离开了,殊不知,她转过身,面对他,抬手解开了披在外面的风衣外套。
里面,是一件吊带深V领睡裙,长度只及大腿。
紧实的肌肉和牛奶雪肌,花花一片暴露在空气里。
刚才她本来就打算睡觉了,是听到了萧北声的动静,才紧急拿过一件长款风衣外套罩上,腰带也被她勒得紧紧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防着萧北声。
可是苏曼哪里知道。
腰带在腰间这么一勒,反倒勒出了她风情的轮廓。
越是裹得严实,越是反差强烈。
她给萧北声上药时,素白的皓腕,在他眼前摇来晃去;她踩着高跟鞋急急忙忙出门给他找膏药时,风衣下摆露出的匀称小腿、纤白的脚踝,都足以勾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