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乔律师一直旁敲侧击地想约见您。”
“不见。”
“已经找借口回绝了,只是看他好像很坚持,很想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萧北声闭目养神,伸手捏了捏眉心。
高勋问:“您出资帮助他和朋友合办律师事务所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他?既然都出资了,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背后的贵人,是您?正好趁这个时机,卖个人情。”
“我需要卖人情?”
“您是不需要,但是,钱都花了,咱们要白白做这个活雷锋吗?多亏呀!”
高勋说到一半,似乎有点开悟了,“您……不会是,为了太太吧?”
他口中的“太太”,指的是苏曼。
虽然萧北声和苏曼离婚了,但是高勋每次在萧北声面前,仍然把苏曼称呼成“太太”时,萧北声也并不反感,高勋就明白,萧北声是默许他保留这个习惯的。
后座的萧北声掀起眼皮,盯着前车后视镜里的高勋,高勋被他盯得打了个寒颤。
高勋打哈哈:“您宽宏大度,有情有义,对太太这是,仁至义尽。”
萧北声闭上眼,继续小憩:“你没话说,可以闭嘴。”
“好的。”
高勋闭上了嘴巴。
心里暗暗吐槽:
说好的跟洛颜小姐去度假,怎么玩了一趟,心情也不见大好。
以前跟太太去玩,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跟太太玩回来,两个人还黏糊糊地难舍难分,一起回家,还要再在家里歇个几天,恨不得文件都要搬回家处理,公司的员工都因此能松一口气,工作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最后要不是担心工作量积压、公司运转出问题,这才不得不三催四请,一天打十几个电话,把那尊大佛请回公司。
哪会一下飞机,就直接赶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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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提前结束了全家旅行,乔时晏一回到海城,就全身心地投入事务所的筹备工作。
他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整个人满面春风,就是熬夜加班加点,脸上也洋溢着兴奋和朝气。
苏曼在舞团和工作室之间,两头跑,偶尔抬头一看日历,恍然惊觉,自己的生日快到了,今年的生日,还恰好卡在了休息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
自从十八岁那一年之后,她几乎不过生日了。
只要一提起生日,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十八岁生日那一次,噩梦一样的遭遇。
过一次生日,就提醒她一次。
今年,她也刻意忽略掉了自己的生日。
然而到了她的生日那天,乔时晏早早就起床做准备。
一大早,苏曼还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就听到窗外一片热闹的声音。
起初她以为是豆豆出了什么事,所以陈妈和乔时晏着急忙慌。
可是听起来,却像是喜气洋洋、欢声笑语。
苏曼爬起床,推开了复古的木质窗扉,回廊环绕的中庭,原本简约质朴,现在忽然多了很多点缀的花卉,还有一簇簇气球堆成的花束,间隔在花卉之间。
显然是特意布置过。
乔时晏正在庭中,摆正一蹙气球,听到苏曼的窗子打开,不由回过身,对上苏曼视线的那一刹那,他咧开了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笑得像个大男孩,“早上好!”
苏曼随意抬手,把鬓边散下的长发挽到耳后,笑应:“早上好。”
廊下,乔时馨忽然跳出来:“苏老师生日快乐!”
她脸上、手上,沾满了面粉和奶油,身上穿着围裙,头上围着头巾,都是下厨干活用的。
“我和陈妈正在给你做蛋糕呢!老早之前,哥哥就说要给你准备庆生,他每天忙的要死,还惦记着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