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过头,发现,原来是几个青年人发生了争执。
一个年轻人被推倒在地,其余四个人围了上去。
许修远“我去”了一声,“四个欺负一个啊!”
“是要打架了?”
于温书拿起一片橘子放进了嘴里,语气轻飘飘的。
大家都很关心。
但其实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
只听那四个欺负人的青年指着地上的青年骂:
“孬货!”
“**种!”
“从**妇的两条腿里爬出来的小畜生。就你这样,还想跟我们争家产?”
这些话很难听,许修远他们听得更起劲。
只是等看清了倒地的青年人的相貌,他们都纷纷一怔。
倒地青年长得不错,打扮潮流。
棕色皮夹克,里面真丝流光的大蝴蝶领结衬衫,眉骨上打了眉钉,金黄的头发被针织帽压在耳廓边缘,耳朵上的耳钉更多。
他还长着一双,跟萧北声极其相似的桃花眼。
跟萧北声不一样的是,萧北声是俊美冷酷,这个青年,则是漂亮阴柔。
众人认出了这个青年,傻眼了。
“我了个老天爷,这个世界还真小,这不是那个……”许修远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于温书狠狠踹了一脚,“嗷!你踢我干什么!”
于温书给了他一个眼色,又示意的看了一下萧北声,许修远即时改了口:“……咳!这不是你的那个远房亲戚吗?”
没错。
青年不是谁。
正是萧北声同母异父的弟弟,于瀚铭。
于氏家族,三代人的打拼积累,家大业大、树大根深,旁氏多,亲戚杂。
于温书也是于家的亲戚,不过只是占了一个远亲,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才能和萧北声他们玩到一起。
尽管关系不是很深,但是于温书在和萧北声相处的时候,还是很小心,不敢轻易提起关于家的事情。
萧北声明显也认出了于瀚铭。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
他盯着于瀚铭,像是非洲草原上,盯着弱小猎物的雄狮。
那四个青年还在谩骂于瀚铭:
“你跟你在萧家的那个哥一样,一样是**妇的种,有爹生没娘养,今天就是打死你,你爸都不会帮你出个头。”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哥!”于瀚铭愤怒。
四个青年嘲笑:“哟哟哟,还护上了!你哥?你把他当哥,他把你当弟弟吗?要不要点儿逼脸。”
“我跟我哥和上一辈没关系!我哥对我很好!”
“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萧北声恨你的恨的不行,估计不用我们动手,把你往萧家门口一丢,你都能被他活剥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个青年哄然大笑。
于瀚铭脸上倔强,越想越气,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那四人:
“我跟你们拼了——!”
结果被人一脚踹翻,于瀚铭又滚回了地上。
身上的衣物沾上了酒水和脏污。
于家小少爷,好不狼狈。
“还敢反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兄弟们,上!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四个人围了过去,对着地上的于瀚铭拳打脚踢:
“今晚就废了他两条腿。”
“踢死他!”
“孬货……呸!”
他们下手很重,于瀚铭嘴里里喷出血沫。
因为这些人是于家的人,酒吧的经理不敢惹于家,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
出了也没事,反正于家会兜底。
许修远和于温书都有些紧张,不由看向萧北声。
但是萧北声一动不动,闲坐看戏。
甚至还拿起酒杯,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