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说着,跪到沈卿脚边,哀声苦求:“婶婶,我不去比赛还不行吗?你放我出去,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沈卿扯开了她,站了起来,“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错了。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你就当是在家好好休息了。等比赛时间结束了,赶紧找个婆家嫁出去,学校的工作我会帮你辞掉。我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不是为了赔本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回个本吧?”
沈卿带着人离开了。
陈妈跟着出门,回头看了苏曼几眼,被大汉推搡着赶了出去。
房间门再次被锁上。
屋内,只剩下苏曼,和满屋的狼藉。
苏曼跪在床边,眼神空洞,忽地笑了,自嘲、轻**。
养她长大的婶婶,把她比作一个投资,一支股票,花钱买回来,再盼着另一个人能花更大的价钱买出去。
沈卿的那番话,比那些耳光还让苏曼难受。
苏曼从地上爬起来,躺到了床上,她睁着眼睛望着窗外,始终没有合眼。
夜深人静。
终于熬到沈家的人都睡下了。
苏曼从床上爬起来,从衣柜里扯出了所有的床单被褥。
她把这些床单头尾系在一起,串成一条手臂粗的绳索,一头绕着床一圈在床的一脚打了死结,另一头从窗边抛了出去。
她前几天观察过,那些保镖的轮值时间,多久换一次班,多久进出一次沈家。
凌晨到第二天清晨六点,保镖们都不会换班。
而他们重点看守的地点,只是苏曼的房间门口,还有前门大门。
苏曼房间朝西,她半夜翻窗逃跑,基本不会被人发现。
他们也料不到,娇滴滴的小姐,会冒这么大风险,做这样惊险的事。
苏曼测试了一下床单的稳固度,带着为数不多的现金,从窗边爬了出去。
房间在三楼,苏曼整个人悬在半空中时,心里还有些慌张。
她恐高。
所以她全程不敢往下看。
只能凭着感觉,看着上空,专注手里床单编成的绳索,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行。
苏曼看着外表娇柔,但实际上,长年练舞的人,都十分有力量,核心稳定,加上她体重很轻,下滑全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是降落到二楼往下一点的时候,她不经意瞥了身下一眼,只那一眼,她便一阵眩晕。
整个人霍地迅速往地面摔去。
下坠过程中,苏曼求生的意志,让她拼尽全力,牢牢扯住床单。
虽然最后还是重重地摔了下去,大腿和臀部,摔了个结实。
由于一定阻力,加上楼下的地面是一层厚实的草坪,苏曼没有摔得太惨。
凭多年练舞的经验,苏曼知道自己没有骨折。
这是最乐观的情况。
苏曼趴在草坪上,缓了一会儿,从草坪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从墙院翻了出去。
来到乔家,是凌晨三点半。
乔时晏听到门铃声,披衣起床开门,见到苏曼后,困意都被惊醒了。
“苏曼?!你怎么……”
他上下扫视苏曼,她穿着单薄的居家服,裤腿上还沾着湿漉漉的草屑,一头编成鱼骨辫的长发,像是好几天没有拆出来梳理过,乱糟糟的。
她此刻的脸色也十分憔悴,“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明明站着,但是乔时晏总感觉,她随时都会倒下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苏曼,把苏曼带进了屋里。
乔时馨被声响吵醒,这时也**惺忪的睡眼,来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