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及的妻子陈氏早在两天前就带着参加腾兴盛会的弟子回到了宗门。
所以留守在宗门的那些长老和执事们都知道腾兴盛会上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听说褚凡已经发展如今这般,他们很多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甚至不排除有些人希望褚凡跟赤血府大战的时候而战死。
现实自然是让他们失望了。
当演武场上修炼的弟子看到宗主一行抬着五具棺材出现的时候,一个个都瞠目结舌的看着。
当那些不明所以的弟子看到褚凡和云兮的身影的时候,一个个更加目瞪口呆。
“不是说褚凡和云兮在三年前就死在万兽山了吗?”
“那几具棺材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宗门那些长老和执事们听闻消息后,都冲了出来。
褚凡扛着其中一具棺材,并没有理会那些人,径直走向凌云殿。
他身后抬着棺材的人也不敢说话,紧跟着他。
在凌云殿门口的台阶上,褚凡将棺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五具棺材排成一排。
褚凡就站在棺材前,对余宗定说道:“事情总该有个了结,召集凌云宗所有人在演武场集合,我要好好的跟你们算一算这笔账。”
“褚凡,你他**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说话的是凌云宗圣子季陵。
他也参加了这一次的腾兴盛会,但是他并不知道褚凡就是那个褚平庸,更加不知道褚凡究竟做了什么。
褚凡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大长老季成鼎看了过去,他淡漠的说道:“季长老,若是你管教不好你的孙子,我不介意帮你管一管。”
这句话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季成鼎闻言之后,心里一颤,对着季陵呵斥道:“滚下去!”
“祖父,这贼厮......”
季陵的话还没说一半,季成鼎一耳光就扇了下去,季陵直接从台阶上飞了出去,砸在演武场上的一座雕塑上。
有了季陵这个“模范”,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什么话了。
不多时,凌云宗所有人齐聚于凌云殿前的演武场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有些知道一些大概情况的,是在等待褚凡的裁决。
而不明所以的,是在等待余宗定说话。
望着人已经到齐了,褚凡往期走了两步说道:“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认识我的,也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说三年多以前,我受到了怎样的冤屈,毕竟已经毫无意义了。但是,我的师尊和师兄都是为宗门而战死的,凌云宗该给他们一个说法,所以今天我来了。下面我报到名字的,请你们自觉走出来。”
“李默笙,蒋琪墨,吕玉昌、洪钟彦,乔和林。”
李默笙本身就是被蓝炳给拘住的,只需要蓝炳轻手一推,李默笙就被推跪在地上。
至于其他几个人只有执事蒋琪墨和吕玉昌站了出来,另外两个就窝在人群之中。
然而褚凡的目光如刀一般的望向他们两人,站在他们身旁的弟子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来,麻利点,都看到这五具棺材了吗?都跪到面前来。”
“褚凡,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凌云宗的一个弃徒而已。”乔和林当即就色厉内荏的喝骂了起来。
“我是什么东西?好,嘴倒是挺硬。”褚凡冷笑了几声,目光朝着蓝炳看去。
蓝炳当即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就将乔和林抓了起来,之后往地上重重的一掼。
所有人都听到他膝盖骨砸在地上碎裂的声响,之后就是乔和林的惨叫声和怒骂声。
洪钟彦看到这一幕,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乖乖落落的走到近前,跪在的地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赤血府都被我平灭了,更何况你们这几个跳梁小丑?莫不是你们还以为你们的主子会来救你们?”褚凡望着这五个人冷声说道。
然而他这一席话当即就惊起了千层浪。
演武场上更是议论纷纷。
站在离褚凡不远的几个长老,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褚凡。
褚凡的话很明确,这几个人都是跟赤血府有暗中往来的。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说句实话,你们这些人这些年的见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当年我师尊带着我们师兄弟六人杀到云马玉矿,赤血府为何就能布好圈套,将我师尊和师兄围杀,你们就没有想过其中的蹊跷吗?”
对于褚凡的指责,包括余宗定和季成鼎在内,没有人敢反驳一句。
倒是李默笙冤屈的喊叫了起来:“冤枉啊,宗主,大长老,休要听褚凡这狗贼信口雌黄,他定然是不忿三年前被逐出凌云宗,所以才想让我们凌云宗从内部乱起来,他好趁人之危。”
褚凡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李默笙,你脑子没问题吧?一个赤血府都被我灭了,你觉得我当真要灭凌云宗,需要用这样的伎俩?”
李默笙这样的话语是空洞的,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有些人还有所怀疑,此刻一个个都仇视着他。
李默笙也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真的冤枉啊,这么多年我为宗门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又怎会跟赤血府暗中交往?”
“李长老说的对,我们对宗门忠心耿耿,岂能因为褚凡这个弃徒的三言两语就冤枉我等?”蒋琪墨喊叫道。
“证据吗?别说我拥有充足的证据了,即便我只是凭一己猜测,想要杀你们,又能如何?”褚凡冷声反问道。
“宗主,长老,褚凡贼厮心肠歹毒,你们莫要听信了他的话语。”
“住口!”
余宗定愤怒的呵斥了一声,虽然他做事优柔寡断,甚至心机并不深,容易受人摆布,但是并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
到了这一步,如果他还看不出来三年前从太上长老一行被人算计开始,再到褚凡被逐出山门都是受人挑拨,他就真是**了。
“褚凡,这几人任由你处置,我代表凌云宗对你只有感念,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余宗主,你是怕了我所拥有的实力呢?还是真的知道错了?”
余宗定叹息一口气,说道:“褚凡,我余宗定对不起你们这一脉。今日之后,我也会引咎从掌门之位上卸任,若是你还念及一点香火之情,不如这个掌门之位你来坐。”
褚凡赶忙摆手说道:“大可不必,凌云宗这等大宗门,我一个弃徒怎敢觊觎?”
余宗定以及那几位长老一个个脸上都臊的慌,惭愧的低下头。
“不瞒你们说,曾经我最恨的时候,其实想过要杀了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人的,但是念及我师尊和师兄们对这个宗门的热血,深想之后,还是决定给凌云宗留下一点香火。若我真的灭了凌云宗,恐怕我师尊和师兄们在天之灵也是不愿看到的。”
余宗定闻言之后,紧绷了数日的心不禁顿时就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