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点到为止不得伤人,刚刚他出那一剑你们没看到?他连我的修为都不知道,连试探都没有试探,出手就是要人命的狠招,你们作为裁判是看不出来?可你们阻拦了没有?但凡我的修为比他差几阶,刚刚那一剑我不死也必定是重伤吧?你们都是一宗的长老,都是前辈,你们当真看不出来?”
褚凡也大声的斥责道。
“还是说你们六宗八门本来就是相互袒护,我们二三流的宗门只是过来走个过场,让你们六宗八门弟子在我们身上找自信找存在感的?”
褚凡一席话直接把矛盾转移到六宗八门和二三流宗门之间了。
那烈火门长老此时也被褚凡几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个玄明宗的长老打着圆场说道:“此事不用再过多计较了,这一场算你胜了。”
“算我胜了?”
褚凡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大笑了几声,走下了擂台。
一时间,下面更是议论纷纷。
天一门的弟子们把万家兴给扶回坐席,一个个怒目望着褚凡。
烈火门和玄明宗那两名长老也是气的不轻。
令褚凡没有想到的是,天一门那个坐在席位上陪着参赛弟子等待候场的长老竟然怒气冲冲的跑到主殿前的总裁判团那边鸣不平。
总裁判团那边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本来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也没有追究。
他这么一闹,反而不好当作无事发生一样了。
那几个老头相互商议了一下,当即发出警告,但凡出手伤人的,伤人者和被伤者都将取消资格。
至于之前的事情就此揭过,谁都不准再寻衅滋事。
天一门那长老算是碰了一鼻子灰,可是那几个老头也是无奈,毕竟这届的腾兴盛会除了六宗八门之外,那些二三流宗门可是第一次参加的。
比赛事小,他们召开这次盛会的根本目的是商议如何联合起来对付赤血府的。
影响团结的事,怎么能做?
比赛继续。
整整一天的时间,也就决出一轮,淘汰了两百人
天心殿这边,除了褚凡和云兮晋级之外,两个人晋级,六个人淘汰。
这样的成绩谈不上好坏,这第一轮,运气所占的比例还是比较大的。
这第一天演武场擂台上比赛打的如火如荼,而在青云门后殿之中,四十个掌门同样也是争执不休。
本来他们聚在这里的根本目的是对付赤血府的,没想到,程士谋却抢先说出了东域现状。
有些人听闻之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有些人却是不屑一顾,东域百姓怎样跟他们有毛的关系?
“程掌门,我们是修真者,本来就超脱于尘世。那些百姓饿不饿肚子,穿不穿的暖,是那些国主和官员该做的事,若是我们插手岂不是越俎代庖了?”天衍宗掌门水泽波这么说都还算是客气的了。
辰清宗掌门人邹虞廷更是讥讽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程掌门你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
蓝炳冷笑道:“邹掌门,程掌门说的也是实情,这几年来,修真者在尘世之间为祸百姓的事可没有少做啊!六宗八门作为东域老字号的修真门派,当恪尽卫道之心,不说造福一方吧,至少也要做到不能为祸百姓吧?我记的如果不错的话,曾经六宗八门好像还遵守着一份公约吧?现在那份公约呢?”
“你又是谁?也来质疑本尊?”邹虞廷瞪了蓝炳一眼说道。
“怎么?邹掌门的意思是我们小门小派的没资格在这里商议东域之事?还是说东域修真界的事由你们六宗八门决议就够了?那要不,我们这些不在六宗八门之列的小门小派现在就走?”蓝炳以退为进的说道。
黎清远拍了拍桌子,说道:“虞廷,你少说两句,士谋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特别是这几年,修真者入世,确实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一份公约,现在也是名存实亡了,用士谋的话来说,这就是涸泽而渔。”
“士谋,你既然提出这件事了,想必你应该有应对之法了吧?”黎清远目光朝着程士谋望去。
“支持大夏!”程士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果然,他这四个字落下之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程士谋,你脑子抽风了?”水泽波直接开骂道。
烈火门掌门人邬光海冷笑着问道:“程士谋,支持大夏?对你们玄天宗有什么好处?还是说靳楚红那娘们是你姘头?”
好几个掌门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景安站起身手指着邬光海,冷声道:“你自扇自己一记耳光,你诋毁我妻子的事情就算了。”
“哟,本尊倒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帝的面首在呢!”邬光海看到景安,反而更加挑衅的说道。
“吟——”
一声剑吟,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柄剑凭空出现,一出现就顶在邬光海的眉心。
随后在剑柄上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再是黑色衣服,缓缓之间,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凝聚成实。
“大胆!”大部分人都愤怒的站了起来,目光齐齐的看着出现的黑衣人。
“我们大人有令,诸位在此是在商议东域修真界未来的大事,若是谁自觉自己了得,不顾同为修真者的情分而诋毁他人,或者出言侮辱的,可以先试试我手中这柄剑。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东域,知道我的人都称呼我为宙壹。”
黑衣人用十分淡漠的语气轻轻的说道。
“放肆,你一个杀手竟然也敢闯到此地?”水泽波呵斥道。
英枭理都没有理水泽波,而是目光凛然的望着邬光海,冷声道:“向景掌门道歉!”
“我若不呢?你敢杀我不成?”当着这么多掌门的面,邬光海怎能认怂?
“景掌门,大人让我在这里听你指示,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英枭转头问景安。
就在他转头之际,邬光海身体极速后退,伸手就想攻击英枭。
然而英枭的身体看似一点没动,但是他的剑却如影随形,反而已经刺破了邬光海的眉心,几滴血顺着剑尖流了下来。
“别动,下一次我就不一定能控制好力道了。”
黎清远此时走了过来,望着邬光海,又望了望英枭,最后把目光落在景安的身上。
“景掌门,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们在座的各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安说道:“黎掌门,我们大人心系整个东域所有百姓,知道我们聚集于此正在给东域商议出一条出路,他也是极力赞成的,但是自古人心难测,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有一颗正义之心,但是不排除也会有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人存在,甚至还有可能混进来赤血府的探子,所以才会派宙壹来这里维持秩序,毕竟事关重大,大家意见不一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若是有人挑衅,甚至会将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大好局面给挑拨了,最后大打出手,岂不是有损初衷?”
“至于我们大人是谁,等我们这里商议出一个结果了,他自然会出现的,当然我们大人也无意干涉结果。”